素怡吸了吸鼻子,眼角还挂着未干的泪水,硬挤出一脸的笑容,点头算是答应了骆雪琛。尽管谁也不知道多年以后他们是否能在一起,但此刻素怡感觉到的是温暖、是幸福。
她低头,那双清澈的大眼睛盯着骆雪琛手上一道深深的牙印看出了神,“像手 表。”
“那我就一辈子戴着它,永不摘下。”骆雪琛举起那只手,比戴着名表还要炫耀。
两人相视而笑,他们的爱本该像水晶一样透明,可如今掺杂了太多东西,他们要承受的不仅仅是流言蜚语,还有彼此的信念,以及面对一切困难的勇气。
素怡接到父亲的电话就赶紧从学校回去,想想最近发生的事情,无风不起浪,一定是有人透露给媒体,而那个人她大概能猜出是谁!这笔帐她一定要讨回!
萧家大院
正在花房里剪枝的齐伯,看到素怡回来了停下了手里的活走了过来。齐伯是萧家的老管家,在萧家干了三十几年,看着素怡长大,也深知素怡在萧家过的是什么日子,虽然老爷和夫人平时疼爱她,但是萧家大小姐从未给过她好脸色,而这次老爷定然不会站在素怡的立场上。
“二小姐,老爷正在气头上,你好好跟他解释,长辈跟子女是没有隔夜仇的。”齐伯好心提醒道。
“谢谢齐伯。”
二楼,素怡的房间里传来布匹撕裂的声音,她不可思议的看着满屋子破碎的床单,以及没有一件完整的衣物。
萧雨桐像疯了一样用剪刀撕扯着布料,眼睛哭得红肿,睫毛膏顺着泪水在脸颊上肆意流淌。萧夫人想要上前夺她的剪刀,未曾想她的剪刀划破了萧夫人的手掌,鲜血直流。
“妈!”素怡冲进屋内,用手按住血流不止的伤口,“齐伯,把家里的医药箱拿过来。”
而萧振航至始至终坐在沙发上看着这出闹剧,连自己老婆受伤了也不闻不问。
手掌上的伤口不算太深,用云南白药把血止住,再简单的把伤口包扎起来。素怡心疼的抚摸着萧夫人手掌上纱布,“妈,疼吗?”
“妈不疼,素怡,这会儿你不是应该在学校的吗?”萧夫人拂过素怡那头柔顺的长发,人说看头发就能看出这人的性格,她的性格就像她的头发一样温顺,从小就算受了委屈也没有半句怨言。
萧雨桐看着母慈子孝的场面,心中醋意翻腾,小的时候母亲因病去世,她的字典里再也没有出现过“母亲”这个词,后妈毕竟是后妈,就算萧夫人为她做得再多,在她眼里都是虚伪的。
萧雨桐手中的剪刀指向素怡,怒骂道:“你个贱人!你勾-引谁不行?偏偏要勾-引司云楚,你不是不知道司云楚是我未婚夫,还恬不知耻的倒贴!你到底用了什么狐媚手段,使得司云楚跟我退婚!”
“还有你!”萧雨桐的剪刀又指向萧夫人,“要不是你把这个贱人领养回来,我们萧家也不会遭到世人的唾弃和白眼!都是你!!”
“司云楚要退婚?”
素怡的惊讶,在萧雨桐看来一切都是装出来的。她美目怒瞪,眼底的黑色眼线膏晕染开来,“不要再装出一副单纯无知的模样,你骗不了我。这不就是你希望看到的结果吗?你区区一个囚犯的女儿,有幸被我爸收养,你该感激涕零才对,未曾想这就是一出农夫与蛇的真实版,到头来还被反咬一口,养只狗都比你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