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江邵然下车以后他就直接把我的行李送到了公寓。
直到现在我才明白,会看人脸色猜人心思这种技能,真的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学会的。
何况是天赋这种东西。
他这些天也累坏了,但终归是良心发现上来的时候还不忘记在附近的超市里带上几盒速食面。
我发觉自己没有钥匙,而颜宛不在家。
我叹口气准备从鞋架上三百年都没有移动的鞋子里碰碰运气。
整个过程江邵然就一直沉默地望着我,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动作略显僵硬。
值得庆幸的是我真的就翻出了钥匙。
我实在没有力气也没有本事将速食面做成什么山珍海味,胡乱的弄了两下以后就出了锅。
这期间江邵然就一直在旁边,我有着极好的耐性才没有发脾气。
…他要不就是把我洗过的碗洗过的锅拿去再洗一遍,要么就是把我的佐料拿走。
那一刻我差点就说出来,你可以侮辱我,但不可以侮辱我做的东西。
总之我做的东西吃了是不会死的。
面端上饭桌的那一刻我仿佛看见了江邵然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排斥和嫌弃。
我很好心地把筷子给他洗了一下,拍了拍他的肩语重心长地教育,“不浪费一切能吃的食物才是好孩子。”
江邵然最后还是没吃完那碗我煮的面。
果然爱情抵不过食物。
虽然连我自己也没有吃完。
第二天我日上三竿才去报社,原因很简单,一整晚我都在做同一个梦,再后来,我睡不着了。
我一边刷牙一边望在镜子里的傻冒在想曾经看过的一条很火的微博。
不高兴的时候真特么就想全世界都陪着你一起去死,遇到点好事就突然觉得世界真美好,真想再活五百年。
如果再活五百年,说不定我是个百毒不侵的妖怪。
报社里的人对于我旷班请假早就习以为常,实际上谁都比谁心里清楚,反正我只是个实习的,又没有工资拿,来不来根本无所谓。
萧沁倒是出乎意料的没来。
小雅安分了几分钟趁着倒水的空档,我还没有问她就已经托出,“萧沁果然是靠关系进来的,她一个富二代,自己家的公司要倒闭了股东在那闹今儿才没有来,平时来的可勤快了。”
我抿着唇不说话,只是手指飞快敲击键盘,小雅觉得无趣,撇撇嘴将放在中间的水杯往她自己的桌子挪了挪,“人家这才来几天啊就把你收买了。”
我皱眉,仍然想不吭声终究还是说了句,“我是她以前是同一个大学的。”
“她很努力。”这话说的也不违心,因此我就没再说什么,工作都已经做不完了哪儿还有什么力气搭话。
整整一天我都窝在报社里除了上厕所倒水我几乎没有移动位置过,导致的结果就是下班的时候悲剧了,整个肩膀像瘫了一样。
完了再这样下去我绝对得废掉。
报社里没几个人唯独叶姐看着我姿势怪异地捧着一叠资料准备走。
“安浅啊,别太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