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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调皮的灵气

日头慢慢西去,夕阳的余晖洒满整个山谷。小馒头看着美丽的夕阳,忽然想起了上一世。在前世,自己一直活的小心谨慎,焦躁和恐惧变成了生活的基调。只有在松花江畔的夕阳中,才能得到片刻的宁静。夕阳对小馒头来说,便是不一样的存在,它好像是宁静的代名词。

一整天努力感受灵气,不但没有收获,还因为肚子空空,让情绪有些急躁起来。但是此刻夕阳的照射下,小馒头又一次放松下来。身边的金赤蛇也感受到主人的不同,老实的趴在主人旁边。

太阳慢慢的降落到山脚,映红了半片天空的云彩。百鸟归巢,连风都吹的轻了很多。山谷慢慢安静下来,小馒头闭上眼睛,回味着此刻的感受。

忽然,她感觉自己的周身有一道光晕,光晕上全是五颜六色的点点。小馒头睁开眼睛,却什么也没有看到。

夕阳落下,零空从前山回来,惊异的看着小馒头。只见自己的徒弟,闭着眼睛,用手碰着空中的虚无。零空用神识,感受到,小馒头在触碰灵气。看着傻乎乎的徒弟,没想到竟可以这么快的感受到灵气的存在。可能是因为她是五灵根属性,对于所有灵气都是有亲和力的。

小馒头想把灵气抓住,但是她们却像调皮的精灵一般。一挥手就全部跑远,不理它,它又会凑过来。小馒头有些着急,把手张开,一动不动,坐等灵气上钩。几个金色的灵气点点,摇晃着落在小馒头手心。小馒头猛然把手合上,用心去感受手里的金色灵气。

手心慢慢渗出汗来,金色灵气一点没有要进入身体的打算。三五成群的聚在一堆,好像小馒头的手变成茶话会。就在小馒头和手里金色灵气较劲的时候,身边忽然多了一个大家伙,这是什么?一般的灵气都是米粒大小的小点点,但是这个灵气却又鸡蛋那么大。身体也不是彩色,而是雪白的,发出刺眼的光芒来。小馒头试探着伸手去抓,结果大家伙一动不动的等她抓在手里。

下一秒,白色大球已经没入了身体里。白色的球顺着经脉,走遍小馒头的周身,直到小腹位置才停了下来。

小馒头能感觉到小腹的热量,却不会內视自己的身体,就在此时,身体周遭的灵气忽然狂躁起来,一个接一个的想涌入小馒头的身体。小馒头虽然不太清楚这是怎么回事,但是本能的想要拒绝。

就在此刻零空忽然出手,在小馒头身体周围,放了一个保护罩,让灵气无法穿透。小馒头睁开眼睛,看到一张紧张带着兴奋的脸。刚想喊声师傅,却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零空抬头看着即将升起的太阳,慢慢把徒弟从水里捞出来。披了一件衣服在她身上,迈出回了山顶。

从清晨小馒头开始修炼,到发现灵气,再到引气入体。一般人一年能做到的事情,小馒头只用了一天时间。刚才进入小馒头体内的并不是灵气,而是混沌之气。混沌之气不死不灭,源于开天辟地之时。上古修士,多是用混沌之气修炼,可是混沌之气只选择五灵根的人。随着五灵根日益稀少,新的功法出现。慢慢的大家便都忘记了上古时期,最厉害的人是五系灵根全都具备的修士。

混沌之气对其他灵气有强大的号召力,就像磁铁碰到铁屑。可是除了五行灵气这些基本灵气,还有很多种灵气,只有五种是人类能用的,分别是金木水火土。其余的灵气都很少有人能吸收使用,这也就是为什么变异灵根的人是多么难得的原因。比如,水的变异灵气是冰灵气。火的变异灵气是雷灵气。

小馒头昏睡了一天一夜,第二天清晨才睁开眼。醒来就看到零空瞪着两个大眼珠子直勾勾的瞅着自己。小馒头本能的紧了紧被子,问道:“师傅你干嘛啊,再饿也不能吃徒弟啊!”

零空微微抖了一下胡子,不管小馒头的调笑,紧张的问道:“你现在感觉如何?”小馒头活动一下身体,跳下床,光脚在地上跳了几个圈。没发现自己有什么不一样,然后摇摇头说:“我没觉得有什么不一样的。师傅,我是不是走火入魔了?我记得我昏迷前,身体里进了一个奇怪的东西。”

零空笑眯眯的解释道:“那东西是混沌之气,你小丫头,真是撞了大运,这么快就把混沌之气引来了。”然后零空细细的说了混沌之气的由来和特性。

最后郑而重之的警告小馒头说:“你对所有灵气都有极强的亲和力,所以如果不知道怎么控制之前,先不要再引气入体了。不然你身体承载不下那么多灵气,你会直接爆体而亡。”

想要控制灵气,就要先控制体内的混沌之气。零空拿出《混沌归一秘籍》仔细翻看半天,上面只草草提了一句:如要吸收混沌之气,必要顺其自然。

零空也搞不清什么叫顺其自然,便没再让小馒头冒险。小馒头刚开始一天的修炼生活,就这么暂停下来。

接下来的日子,每天都是打猎吃野味。零空也觉得有些腻了,拉着小馒头坐上自己的大蒲扇,飞离了剑气宗。

凡人的市集中,一老一小两个人走在其中。两人都是一手的零食,还不停嘴的往嘴里送。因为零空的衣着实在脏的不像样子,好几次都被差役拦下询问小馒头是不是他拐来的。

小馒头对凡人的世界,还是很好奇的,原本就来过一次,还赶上屠村的事情,都没有好好的看看这个世界到底什么样子。

小馒头提议多住几天,零空左右也没什么事情,两人索性就租了一个院落住了下来。每天除了出去找美食,小馒头还要和零空一起上山里打猎,把肉都自己吃了,把毛皮拿到市集上卖掉。金赤蛇被零空用法术变成了一掌长的小蛇,盘在小馒头的手腕上,到看起来很是别致。

每隔几日,零空都会检查一下小馒头体内的混沌之气,但是混沌之气依旧如当初一般,我行我素,不愿被收服。

安逸的生活,总是过得很快,一转眼五年过去了。

邻家宋婶子急吼吼的敲响小馒头家的院门。小馒头一看天色,此刻才刚晨初,谁会这么早上门呢。对于五年前忽然来到此地的祖孙二人,周围邻居都是很喜欢的,一来因为小馒头总是拿吃不了的野味肉干分给他们,另一方面就是自从他们来了之后,山里伤人的野兽渐渐少了很多。

小馒头披上外衣,前去开门,还不等小馒头寒暄一下,宋婶子开门见山的说:“我给姑娘道喜了,姑娘大喜了!你爷爷在不在呢?我找他说个喜事。”

宋婶子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媒人,嘴皮子上下一动,不管多难得婚事,她嘴里都能说成了。今天过来准是为了这事来的。

凡人结婚都是很早的,小馒头的娘当年成亲的时候,才十五,十七的时候都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妈了。眼看着小馒头已经十二了,出落的越来越漂亮了,还能上山打猎。最近总有些媒人往家里来。谁家如果娶了这么个媳妇,家里一年吃不完的肉不说,还能多挣不少的银钱。

小馒头也不撵人,把宋婶子让到院里的茶几边坐下,倒了一碗水给让她。转身进屋把零空喊了出来,自己反而假装避嫌的回屋里补觉去了。

零空的脾气古怪,也算是在这几年出了大名气。零空还没等出屋门,就大喊一声:“滚!”宋婶子看小馒头不在身边,万一这老头犯起混来,自己还不直接被扔出去啊。也不多做停留,只客气的说:“既然馒头爷爷今天不方便,那我改天再来。”说完也不用人送,一溜烟的跑了。

小馒头忍者笑,从屋里出来,转身进了零空的房间,四仰八叉的躺在他的躺椅上,说道:“师傅,咱们都来五年了,你说是不是该回去了?”

早在三年前,小馒头一天夜里,忽然高烧不退,转天醒来时,就发现自己已经和混沌之气融合了。按照零空的猜测,这个混沌之气,需要在小馒头身体最虚弱的时候才能融合。接下来的三年,小馒头都每日按照《混沌之气》上所说的修炼。每日之吸收五种灵气,每种都要均衡吸取。

对于修仙者来说,对灵气亲和力是有一个限度的,你把这个限度分摊到所有灵气上,每种灵气都只有一点点的亲和力。所以单系灵根的人就要比双系灵根的人吸收的快一倍。而小馒头因为有混沌之气的帮助,所有灵气都百分百的亲和。所以对自己需要的五种灵气都毫无压力的吸收。

小馒头在吸收进混沌之气的时候,就已经算是炼气初期。一般单系灵根的修士要从炼气初期,攒足真气冲击中期,这个过程大概需要十年。而小馒头却一乘五的速度在增加自己的真气储备。去年时小馒头就已经是炼器中期的修士了。

这样的速度还是,零空有意放缓小馒头的修炼速度,希望自己的徒弟,能在心智和法术上都可以共同发展的结果。

零空也不吱声,门头在桌子上,摆弄着什么东西。小馒头没好气的又问一遍。零空才抬起头,一脸得意的显摆到:“你看为师给你做的新武器!”之前的弓箭,只是凡人物件。法术和真气都不能融入里面,让一些法术不能很好的修炼。

现在零空手里拿着的是一把造型古朴的大弓,看尺寸和小馒头的身高差不多。小馒头嫌弃的撇一下嘴说道:“这么大的弓,我也拉不开啊。”

说着就准备接过来比划一下,谁知道,刚接到手里,这个弓就随着自己的现在的需要的尺寸改变了。小馒头一阵欣喜,而零空却一脸委屈的伸手要抢回来“你不喜欢,我还不舍得给你了呢!”

小馒头马上变了一副嘴脸,嬉皮笑脸的拍着师傅的马屁说:“还是师傅心疼我,这是什么材料做的,摸起来手感真好。”

零空很是受用的眯着眼睛,指着弓说道:“这弓体是黑金木所制,黑金树千年长一寸,最是坚韧。此弓弦是深海蛟龙的筋,这只蛟龙是几百年前师傅偶然捕杀,这个畜生虽然还是蛟身,却已经初见龙型。”

小馒头欣喜的抚摸着弓,笑的见牙不见眼的说:“师傅给这个弓起个响亮的名字吧。”零空想了一下,说:“就叫黑龙好了。”小馒头也不嫌弃名字太普通,正准备谢谢师傅,手腕上的金赤蛇就不满的叫了一声。

小馒头这才想起,自己收金赤蛇已经五年,还没给他一个名字。

“那你叫金花吧。”小馒头随口应付道。

金赤蛇叫的更大声了,脑袋摇的向拨浪鼓。零空实在看不下去,提醒小馒头说:“这是一条雄的!”

小馒头差异的看着金赤蛇,这么美丽的花纹竟然是一条雄性蛇。“那就叫小金吧。”没营养的名字,但也比金花好啊,小金点头算是接受了。

师徒二人玩笑一阵,小馒头才想起刚才的问题,又问道:“师傅,咱们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零空难得慈悲的看着小馒头,对她说道:“你年纪太小,为师希望你能记住真正的人是怎么样生活的。修仙界里没有凡人,很多修士在追求长生的大道上越走越远,最后迷失了本心。”

小馒头自不是一般的十二岁女娃,对于生死也比一般人看得开些。但是她还是很感激师傅对自己的良苦用心。

师徒二人深谈了一夜,次日凌晨便徒步走出小镇,进入深山。到了人迹罕至的地方,零空召唤出大蒲扇,师徒二人一同回到了剑气宗。

等待小馒头又将是怎么样的未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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