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别装了，我们可都是知道你一晚都没出来。大家都是男人，凝儿姑娘又那么漂亮，我就不信你什么都没干？”钱福福贱兮兮的道。
“我是真不知道，昨晚确实是睡过去了。”顾长卿见这货居然不相信。
“真的？”钱福福一脸的质疑，不过看顾长卿神色严肃认真，也不像是说谎，他有点摸不准。
“千真万确。好了，好了，钱兄，我问你，你一早见到过凝儿姑娘没？”
“怎么？昨晚你们不是一直在一起吗？我怎么见到她？”
“都说了昨晚我一直都在睡觉，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早上一醒来就没看到凝儿姑娘的身影，这才急急的找她，想问清楚。”
“你小子不老实啊，昨晚还没够啊你，这一大清早的急着找凝儿姑娘。”
“……”
“钱兄，你别再说笑了，我是真的要找凝儿姑娘问清楚，昨晚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可是这找了一圈都没找着。”顾长卿脸色都有些不耐了。
“好好好，顾兄你别急，我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钱福福见顾长卿这样，连忙说道，然后他一拉身后边跟着伺候的下人道：“去打听打听，凝儿姑娘去哪儿了。”
“是，少爷。”下人连忙答应一声跑开了。
“顾兄，我们去用早茶吧，一会儿就有消息了。”钱福福吩咐完后，对顾长卿道。
见钱福福派人去打听了，他放下心来，和钱福福一起用早茶。
……
“少爷，范妈妈来了。”顾长卿和钱福福正用着早茶，没一会儿，下人就带着老鸨和一个老鸨随身伺候的丫鬟过来了，看来是有林凝儿的消息了。
“哎呦，我的钱公子，这么一早的就找人家过来，昨晚还没把您伺候够啊。”范姐姐风情万种的嗔着钱福福，找了个位置一屁股坐了下来。
“哈哈，够了够了，昨晚好得很。范姐姐，这一大早要找你的可不是我，而是我这位好友。”钱福福很是受用这范姐姐跟他的调笑，但是他也知道顾长卿急着找林凝儿，于是直接开门见山的道，然后他转向顾长卿：“顾兄，你问范姐姐吧，这春风明月楼的事就没有范姐姐不知道。”
“咳咳，范姐姐，我想问您，见过凝儿姑娘没有，这一早我就没见到过她。”顾长卿见这范姐姐一来也只和钱福福打招呼，没理会自己，感觉有些奇怪，自己难道得罪过她？
“这位就是顾公子是吧。”范姐姐脸上没了笑容，语气夹枪带棒的道：“顾公子可是好福气，昨晚这么小露一手，就入了我们凝儿的帷幕，怎么这会儿还不知足，还要找凝儿啊？”
额，一听这话，顾长卿顿时有些愕然，看来这范姐姐是很不待见自己啊。不过转念一想，顾长卿就想明白了为什么这范姐儿这幅态度，自己这一个普通之极的外地人第一次来她的地方就入了这里名头最响亮的花魁的帷幕，对她来说不可谓是一大损失，但是她又不能说林凝儿什么，于是只好对自己这个穷酸外地人甩脸色了。
但是，顾长卿看着这范姐姐虽然夹枪带棒的，但是说起林凝儿眼神却显得微微不自然，而且话语里很明显是转移话题，这让顾长卿心中有些起疑，莫非还有什么事？
“范姐姐说笑了，我找凝儿姑娘是想问清楚凝儿姑娘，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实不相瞒，昨晚在下睡得很死，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顾长卿想知道这范姐姐接下来会怎么说，于是客气的道，并且把一千两的银票往范姐姐那一推。
“对对对，这我可以作证，顾兄从不撒谎，昨晚他确实是睡着了。”顾长卿的话一落，钱福福立即出声给他撑台子。
顾长卿看了钱福福一眼，这货还真是个值得交的朋友。
范姐姐一见到银票，眼睛就是一亮，又听到钱福福这么说，她的脸色这才变得好看了很多，于是她不作声色的把银票收了起来道：“不瞒两位公子，妾身从昨晚到现在也一直没见过凝儿呢。”
“啊？范姐姐你不是全管这春风明月楼的姑娘吗，连你都没见过凝儿姑娘？”钱福福惊奇的道。
“范姐姐，在下只是想见到凝儿姑娘问清楚，没有任何别的意思，还请如实告知。”顾长卿不像钱福福那样吃惊，而是完全不相信这范姐姐的话，他感觉这范姐姐一定有事在瞒着他们，于是他目光灼灼的盯着范姐姐，逼迫她说真话。
范姐姐被顾长卿的目光看得心中一怵，但是她面上还是强做镇定道：“妾身是真不清楚，两位公子还是找别人问问吧。”
“连范姐姐你都不清楚，这春风明月楼，我们还能找谁问呢？”钱福福有些颓然的道。
“范姐姐，你就告诉我们吧，若是有什么难处你一并说了就是。”顾长卿继续死盯着范姐姐道。
“跟你说有什么用，你连自己都顾不了。”顾长卿的话一落，范姐姐还没说话，她身后站着的一个丫鬟突然道，语气中颇多不屑。
“多嘴！”范姐姐对丫鬟怒嗔一声，脸上显出很是难看的神色。
“啊！”丫鬟吓得惊叫一声，连忙跪了下来：“我错了，妈妈……”
“哼！”范姐姐冷哼一声，任由丫鬟跪着，然后她一转向对顾长卿两人不自然的说道：“下人不懂事，就知道瞎说，还望二位公子切莫当真。”
“我看是范姐姐不懂事吧，屡番欺瞒，当真是认为我们好唬的吗？”顾长卿脸一板，身上煞气一震道。
“范姐姐，你知道什么就告诉我们吧。”钱福福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这老鸨一直没说实话啊。
范姐姐被顾长卿的煞气一震，顿时软弱了下来，她神色几番变换，终于开口道：“两位公子恕罪，凝儿的下落恕妾身万万不能告诉你们，否则妾身就没法在这春风明月楼待下去了。不过，妾身可以告诉二位一个消息，至于怎么做，就取决于二位公子自己的意思了。”
“什么消息？”顾长卿和钱福福同时问道。
“五日后，城主府黄二公子大婚！”范姐姐道。
“范姐姐的意思是？”顾长卿看着范姐姐，听她这么一说，显然这黄二公子大婚是和林凝儿有关系的。
范姐姐微不可查的点点头，然后道：“两位公子早早离去吧，妾身今日未曾见过二位公子。我们走。”说着，范姐姐带着丫鬟就走开了。一边走，还一边和丫鬟说着什么，丫鬟低着头，不停的点头。
“顾兄，这几****就到我家住上，也好打探情况。两日后，正好在下也要成亲了，顾兄也可给在下做做伴郎，在下不胜感激。”钱福福虽然反应慢，读书差，但并不笨，心里也大概知道了些什么，于是对顾长卿道。
“如此，就多谢钱兄了。”顾长卿一起身拜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