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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 鸳梦难圆(1)

奥弗林有一份不是很满意的工作,虽然工资并不少,但是妻舅是老板,他时常敲打奥弗林。就是因为是亲戚,他才雇佣了奥弗林,并且像打杂的那样对待他。

奥弗林的婚姻也不理想,奥弗林的太太兰茜,看上去依然和结婚前一样动人,但却逐渐变成了一位可怕的恶妇,在家中,她经常动不动就对他恶言相向,此外,她还挥霍无度,丝毫不知节俭,与她哥哥的抠门一样叫人难以忍受。

妻舅杰克逊视钱如命,他们度蜜月之后,奥弗林才发现自己的妻舅如此“抠门”,心里还真不是滋味。奥弗林曾天真地想,自己已经成为纽约市赌彩券王的妹夫,今后的生活,自然会是衣食无忧,不用自己再去操心。但他没有想到,有数千万财富的杰克逊,逢年过节从不送一点点红利。

几年来,他的周薪始终就是两百五十元,没有多过一毛钱。当他向杰克逊抱怨说,兰茜的挥霍使他们债台高筑时,杰克逊只是象征性地摊手耸肩而已,并建议他量入为出。

当奥弗林认识了露莎之后,他的一切不满更加深了。尽管论美貌露莎远不及兰茜,但也没有兰茜凶恶,她性情温和,从不发火。兰茜二十八,露莎二十一,年轻七岁,职业是梅登俱乐部衣帽间的服务员。

奥弗林也正是在俱乐部结识了露莎。梅登是经销杰克逊的彩券者之一,俱乐部是奥弗林每周必须去收款的一个站。起初,他每次到俱乐部,总要借机和露莎攀谈一阵,他感觉到她对他印象不错,这使他的自尊心再度建立起来了。他过去一向认为自己很一般,没有什么吸引人的特殊之处,三十年来,只结交过兰茜一个女子,如今这位露莎小姐对他显示出强烈的好感,这使他有些受宠若惊。

他的反应就像一个少年,对爱情如饥似渴。露莎在那儿上班后的第三周,也就是奥弗林第三次到俱乐部去,他就鼓足勇气,问她是不是可以让他送她回家,她接受了。两人就这样成为了情人。

奥弗林去看露莎的时间,大多在白天,因为她在凌晨五点到下午一点上班,而他不能经常那么晚离开兰茜。因为露莎自己租有一层公寓,奥弗林只要工作做完,无须向杰克逊报告。因此,他们要幽会也还是很方便的,至少对奥弗林不会不方便。但是对这种偷偷摸摸的举止,露莎却有意见。

“我们都没有去外面玩过,”她抱怨说,而且抱怨的次数越来越多,“我需要—位男朋友,他下班后能陪我到某个地方吃夜宵,喝东西。我下班后,各酒吧还营业两个小时。而且,有不少人都邀请我呢。”

最后那句暗含威胁的话,使奥弗林很难受,因为他对露莎的感情与日俱增。为了讨她欢心,他作了一个有点狂野的许诺,那种许诺,那时候他是根本没有想到要兑现的。他告诉她,只要他有了足够的钱就离开兰茜,然后他们就一起到一个新的地方去过一种新的生活。最初,这一招还真的阻止了露莎另觅新欢,但很快,露莎便不再相信这一套了。几个月过去,当露莎发现奥弗林的许诺根本没有实现的动静时,她开始要他说出一个明确的日期了。

那天下午她告诉他,限他一个星期提出私奔的具体计划,要不然就分手。

奥弗林明白,任何甜言蜜语在此时都是无用的。但家里有那样的悍妇,他又如何能够在如此短的时间里,凑够一笔足够私奔用的钱呢?

那天晚上回家的路上,奥弗林决定要和兰茜好好谈谈,让她意识到家庭的经济问题,但一进门,他就发现房间里又多了一台崭新的彩色电视机,自然,他心中更加憋气。一反常态,他没有亲吻太太,反而对她吼了起来:“这是什么鬼东西?”

“你敢对我吼叫!”她回吼,“你说它是什么?”

默默地压了半天火,他才勉强控制住自己:“我看,要花一千美金吧。”

“只有九百九十九元五角,”她告诉他,“每月只付五十元,两年多一点后就可以偿还了。”

奥弗林打消了要与她讨论经济问题的念头,他必须另想办法。他想来想去,只有第二天和露莎开诚布公。

第二天下午,他去了她的公寓。

“我真的只想和你共度一生,”他告诉露莎,“但是我现在仅能够供你过起码的生活,如果我放弃现在的工作,我所赚的钱会让我们饿死的。在杰克逊给我这份工作之前,我只是一个小店员,让我再做回那一行是不可能的了。我们现在需要一笔资金,以便自己创业。”

露莎自然也盼着和奥弗林过上富裕的日子。她很实际,她明白,光靠爱情是无法生活的,没有面包的支持,再美好的爱情也会消失。

“你必须偷。”她坚决地说。

他凝视着她:“向谁偷?”

“当然向杰克逊偷,每天都有那么多钱经过你,你就不能弄一点?”她不屑地盯着他。

奥弗林发出一阵痛苦的大笑:“你不了解杰克逊的记账系统,如果你要盘算他的钞票,只有死路一条。我可以偷走他一天的赌金,但是我怀疑一天的赌金能叫我们跑多远。”

“一天能收取多少钱?”

“一两万元,或多或少,那要看情况。”

“这么说,一次不就可以有两万元吗?”

“你不懂,假如我迟一小时带赌金回去的话,杰克逊那些手下会立刻遍布机场、铁路、公路车站。即使我早他们一步离城,不久,在路上某个地方,我们照样会被他们追上,那样一来,我奥弗林的命就完了。”

露莎显得有些失望:“要多少时间,你才能安全?”

奥弗林考虑了一会儿:“至少一个周末,还要提前准备好很多事。比方,有一个假护照,再假如飞西班牙什么的。”

露莎想了一会儿,愉快地说:“我想我可以和你一起计划。他这个赌马的生意究竟有多大?”

“我平均一周经手八万元,”奥弗林说,“大致说来,每一周在全区流通的票有十万元吧。经销者的佣金是百分之十,兜售的小贩抽取另外的百分之十。平均我要收回八万元交给杰克逊。我估计杰克逊的利润一年是两百万。”

露莎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那么多钱!肯定有方法可以捞一点的。”她抬起头来,盯着他,“你到底是怎样为杰克逊收款的?”

“每次,我送下一周的马票,把没有出售的票和出售的票根收回来,以及收取款子,并扣掉佣金。每天黄昏,我再把收来的款子、没有出售的票和票根交账。”

“谁检查你的账目?”

“贝姆,杰克逊的会计。每次缴账,都要让他核对清楚才可以。贝姆手边也有一份经销者的名册和经销马票的号码,有一张没出售的,都要弄回去,少了一张就要赔钱,他的会计系统无懈可击。”

“我可看出一个有一里宽的大漏洞。”露莎笑着说,“假如你向所有经销者预收,然后马上溜走,他有什么办法阻止呢?”

奥弗林“咯咯”笑了:“你以为杰克逊这么愚蠢么?我收款的行程和日程,都是他安排的,对方何时等候我去,也是由他通知的。他还嘱咐过,除非他允许,否则缴款必须如期进行。”

露莎愤怒地骂了起来:“他真他妈不信任人。”

奥弗林对她微笑:“很明显,他也是必须这样做的。”

露莎也会心一笑:“我想,他的生意一直被一群虎视眈眈的人围绕着,他们随时都会骗他的钱。”

“不错,他那种人谁都不会相信。他怕我搞鬼,要贝姆三个月查一次账,贝姆必须到各经销者那儿,核对他们经销的账目,看看和我交进去的是不是一样。”

露莎沉思了一阵,最后说:“总会有某种漏洞的,有一次我在哪儿看到篇文章,说任何会计系统,对盗挪公款都是百密一疏的。以后的几天里,假如我们俩能够认真思考的话,我们应该会有办法的。”

看到她缓和的语气,奥弗林稍微松了一口气。那似乎暗示,现在他们俩至少是一起在谋划一个计划的细节,不过,她给了他最后一星期的期限,得定出私奔的日期,绝不再延长。

最后还是奥弗林想出个主意。在他想到这个好主意的时候,他不禁骂自己,工作四年了,以前居然没有想到。他急急忙忙跑到露莎那儿,想听听她的意见。

“这是一个非常完美的计划,”她笑了,同时张开双臂,攀住他的脖子,给他一个大大的吻,“你是世上最聪明的人!”

“当然,这计划逃不过定期的查账,”奥弗林说,“两个星期后,就要进行下一次的查账,之后,我们一起出国之前,有三个月的时间可以捞。这么长的时间,你能够等待吗?”

“只要你能一直不断地积蓄资金,我付出一点时间,又有什么不愿意呢?”她笑着,又送他一个吻。

在等候两周时间过去的这个空当,奥弗林作了一些必要的预先准备。

首先,他把仓库马票的信息了解清楚,抄录下以后三个月要用出去的票面号码。然后扯下一张样品,交给自己所熟悉的一家印刷厂,要印一百万张连号的马票。

印刷费要数百元,但奥弗林手头上没有这么多钱。他向露莎保证,头一星期捞到钱后,立刻归还,才使她把银行里的钱提了出来。

偷来的马票被他藏在了露莎的住处,然后到一家不认识的银行,用化名租了一口保险箱,于是,开始了他的捞钱工作。

定期查账后的第二天,他开始了他的捞钱工作。开始时他很小心,第一天才弄了一百元,后来到了每周五千元赌金的骤然减少,让贝姆和杰克逊产生了一些疑惑,但,毕竟,一周五千元赌金的减少,只是整个数目中的百分之六而已,和资金的正常起伏没多大差异。

每天收完最后一笔账后,他都要去露莎的住处。然后俩人一起打开经销者的信封,一次一封,摊开代表上周出售的票根。一些连续的票根会被他们取下,数目大约是经销者总数的百分之六,然后再把他之前偷印的票填补上去,数出同等数目的现金。最后奥弗林再小心地另开一张收据,以保证和原来的数目相符合。

当然,对于一些当天才卖出、第二天可能会赢的票据,他就不再去考虑了,因为如果某位赌客中奖,兑奖时发现竟是未经卖出的马票的话,那可就惨了。然而值得庆幸的是,任何赢家,中奖之后就会立刻去兑现,所以,那些收缴回来的票根,全都是输家的。

每日的报纸都会刊登中奖号码,之后,便立刻付清奖金。付奖金的事情,杰克逊另外有专人负责,那人每日会送到经销者那儿分配,奥弗林却不参与这事。

当然,贝姆出去查账时核对经销者的记录,这种漏洞就会被发现,但那要三个月才一次,因此,这完全用不着担心。

保险库是他每周必要来的,把一周里捞取的钱存放起来。

保险箱里的钱越来越多,奥弗林和露莎开始做着出国的美梦了。为了准备这些事,奥弗林回家的时间就更少了。有好长时间,他一直费尽心机骗他的太太,解除对他的怀疑。

正好,兰茜的母亲生病了,他的这个难题就得到了解决。岳母寡居在四百里外的水牛城,兰茜需要去她那待两周。

这为奥弗林提供了极大的方便。他开始带露莎到布鲁克林,用化名在“繁茂公园”租幢装潢精美、兼带家具的公寓。他们在布鲁克林的银行开了户头,在里面存了很多钱,为的是取得一纸推介信,从而为申请护照做准备。

在兰茜即将回家的那个周末,奥弗林飞往克利夫兰,购买了两张到里约热内卢的单程机票,可以说是完成了他们一切的安排。

他估计,当杰克逊发现纰漏时,会到附近的各个机场进行检查,拿他的照片给机场工作人员看,但他深信,那么远的机场,杰克逊的人很难想到。

奥弗林预订了六星期后周六的一班飞机,因为他要捞到下一次查账的前一星期。他不想再多等候了。到那时候,保险箱里就会有五万元了,没有必要太贪心,以至于功亏一篑。

他打算在他们远离这里时,他要找个借口向兰茜说是周末出去办事。周五晚上,他将和露莎搭火车去克利夫兰,周六再搭飞机。当兰茜发现丈夫的所作所为时,他们已经在里约内热卢开始了不为别人所知的新的生活,杰克逊也无法找到他们了。

他把机票藏在五斗柜上面抽屉的手帕下面,那个地方被认为是家里最安全的。兰茜的衣服全部送到外面洗衣店去洗,衣服送回来时,又被原样不动地塞进各人的柜子,只是堆放在他的床上,由他去收拾,所以,开他的抽屉的概率非常小。

兰茜去水牛城住了两周后,心情变得非常好。她告诉奥弗林,她畅快的心情部分是由于母亲的痊愈,部分是改变一下生活环境,对她来说很有好处。

“以后我要多去看望妈妈。”她说,“那对我们母女都好,反正再看也没有多少年,母亲在慢慢变老。”

“只要你想去,任何时间都可以。”奥弗林很大方地说,“我可以照顾自己。”

兰茜听他这么一说,下个周末又去了水牛城。不过只是待了一个星期的时间,但是两个周末后,她又飞回去停留一周。这之后,她在这两个地方的时间差不多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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