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花正值季节,满城都是甜丝丝的香味。忆缕前些日子去隔壁大婶那学做了桂花糕和桂花糖,还弄了几坛桂花黄蜜留来年泡春茶。这段日子我过得仿佛浸到了糖罐子里,哪里都是甜甜的。
忆缕又端来一叠桂花糕,点点金黄散落在瓷花盘底,煞是好看。
“小姐盯着一块布做什么?”
我拈块桂花糕丢进嘴里,拿着自制的木尺在一块纯白的软棉麻上丈量:“三天后咱上新男女内-衣。”
“内-衣?什么是内-衣?”她凑过来也盯着这块布。
我瞥她一眼,又看看周围没人,便扑过去试图扒开她的衣领。她平日里看着柔弱,动起脚来也还是不留情。我四仰八叉地被踹到地上,而她猛的捂住领口,脸色通红。
我哭笑不得:“内-衣就是现在你穿的那个啊,之前在平宁城我不是给你穿过么?”
她脸像烧着一般,娇艳欲滴。我爬起来坏笑着问她:“我家小妹怎么这么容易脸红,莫不是有心上人了?”
她顿时站起来,推搡我一把喊道:“小姐!忆缕天天守在这,哪里来的心上人!”
本是玩笑话,却突然正经起来。我沉默一会后摸了摸她的头:“没有就没有,等我们根基稳定了后咱俩就去四处游玩,到时再寻觅良人可好?”
忆缕嘟着嘴摇头:“小姐不嫁我也不嫁,我要陪着小姐。”
我宠溺地捏一把她肥肥的小脸,不再谈论这个,开始给她说起内衣的制作。我和忆缕穿的都是我手工自己做的内-衣,但是这内-衣弹性很差,平日里我都是用绳子绑着才不至于尴尬的掉下来。内-裤因为少了有弹性的缩绳使得穿脱都不方便,而胸衣因为少了海绵和背扣没有办法制作。
我们俩谈论许久也没能拿出解决方案,我都快放弃时,她突然兴奋地说:“其实内-裤头可以缝一根绳子,这样穿脱时只要松紧绳子便可。肚兜的背扣可以用纽扣,海绵可用细碎棉花代替。这样一来,不就都解决了?”
这丫头,真的是,太棒了……
趁热打铁,当即我和忆缕便开始做样衣,直至深夜才做完几套尺寸不同的完整女内-衣和男内-裤。指着男内-裤裆部多缝的那块布,忆缕很奇怪地问我:“小姐,为什么在这要多缝块布?”
我一看,这tm就很尴尬了。支吾了半天也不好怎么解释,就胡乱搪塞道:“他,他们多长了块肉。嗯,对,就是。”
忆缕半信半疑,继续拿着内-裤透在光下盯着看。盯的我都觉得胯底一凉,就催促她去睡觉了。这丫头,看来有时间有必要给她普及一下知识,不然以后在别人面前出丑就不好办了。
第二日绣娘都歇假回来了,我们六个人便没日没夜地赶制,做完一批同时就送去绣厂绣上各式花样。内-衣容易做工期短,两日就基本赶出来两百套。我送了几条内-裤给吉祥如意、几套内-衣给绣娘们试试,反应都还不错。
吉祥如意把屏风换了个位置,围成两个房间,一个卖女内-衣,一个卖男内-衣。供试穿的样衣用衣架挂起摆在里间,货就用油纸包好放在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