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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分岔点(2)

董卓贤这个男朋友可算是十分体贴,他见小姨不开心就连忙建议带我去上海菜馆吃饭,小姨才笑起来。

“行行最喜欢吃上海菜的。”

以前我不觉,其实这么多年小姨也是以我的要求行先,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或者,玲姨说得对,有我在,小姨永远不能追求自己的幸福。

自家里步行十五分钟,就去到那间菜馆,来到门口已嗅到一阵食物的香气。

我不禁兴奋起来,小姨笑起来。

“你呀!还是那么贪嘴,很快就有你最喜爱的松子黄鱼。”

我不禁问:“那小姨想吃什么?”

小姨拍一拍我的头。

“你点你喜欢的,我没有所谓。”

我心头涌起了一阵酸楚的甜蜜,有人疼爱是好的,我只怕我不能回报小姨的恩情。

过了一会儿后,有一个穿着紫色长裙并一身香气的女人走到我们那张桌子。

她真的非常不友善,她鄙视地看了小姨一眼。

“美丽的珍珠你不要,你硬是要没落豪门的水货,你真无眼光。”

董卓贤冷笑道:“这里不欢迎你,你滚开。”

那女人一脸青绿,我对未来姨丈的好感大增,对不要脸的女人就是要狠。

不过,那女人的脸皮比想像中厚,她硬是不走,更对我说:“小妺妹,我告诉你一个故事。”

我怒瞪她,冷说:“我不想听。”

如不是顾着小姨的脸子,我会将整盘上海粗炒倒上她的头上。

那女人仍然在自说自话:“从前有四兄弟姊妹,他们家里有几块地也很值钱的,有一天,其中三人决定把地卖了投资在电视台,但其中一个没有远见的却死也不肯投资,反而把钱放在股票市场,其中三兄弟姊妹越来越成功,而另一个却一直投资失利,最后更弄得要1自杀,小妹妺,你说那个人是不是很蠢笨?而听说蠢笨的是会遗传的。”

小姨听得花容苍白,她又怒又伤心:“欧阳秋,你太过份了,就因为卓贤不喜欢你,你就要伤害我家人的名声,你真不知羞耻。”

这个欧阳秋真的非常擅长耍泼,她比小姨说得更大声:“我是想告诉卓贤,你是扮名门,无错你是姓凌,不过你是已没落的旁支,姓凌那家人全部也是娇贵,只除了你那一支。”

董卓贤终忍无可忍,怒说:“星华从来也没有暪过我,是你不断在挑拨离间,你发花痴请找别人,我对你无兴趣,你脱光衣服我也不会跳上你的床。”

可能董卓贤这话真的够侮辱,因那女人再也挂不住脸子,转身离去。

不过,她转身离去裙尾被椅脚夹住,她一转身裙的下半部份被扯烂,露出光溜溜的大腿更稳约可见黑色底裤。

我笑道:“穿黑色底裤的女人,通常也是****,难怪董先生倒贴上大床也不要你!”

那女人哭着离开菜馆,我的心才舒服些,谁欺负小姨,我就要她颜面扫地,哼!夹住她的裙摆,要她春光乍泄只是头炮,下次敢再来,我会割开她的拉链,让她整件裙也跌下来,成为第一个在公众场合只穿胸围底裤的女人。

小姨怒瞪我,我才收敛我的笑容。

聪明的小姨当然知道是我搞鬼,之后我一直很乖再没有顽皮了。

吃饭后,董卓贤送我们回家,小姨对我说:“你先回房睡吧!”

我应了一声好,走去房间,但快步走回客厅的一角,小姨的情事,我怎会不偷听!

小姨叹了一囗气:“卓贤,我们还是算吧!你的父母不会喜欢我们在一起的。”

“怎会呢?”

不然,那位欧阳小姐怎敢在你我面前叫嚣,她只是一个传声筒。

董卓贤不作声。

小姨幽幽地说:“有次你母亲问我会不会继续照顾以行,如果我花很多时间照顾别人的孩子,我又怎能照顾自己的孩子呢?她更暗示我已没有丰厚的嫁妆,如果样样不以董家为优先,我没有资格做董家的媳妇!”

小姨忽然强硬起来:“我不会放弃行行,你回去告诉你母亲我不是个好媳妇,但我绝不是抛弃侄女去追求荣华富贵的人。”

董卓贤静了半响才道:“首先,我先替我母亲道歉,我不知她说了这些混账的说话,但她的话不代表我,我承诺过我会和你一起照顾行行,我不会食言的。”

小姨再次叹息:“要照顾我和行行,又要应付你的母亲,你不觉得累吗?”

“你不是说过只要是真心,就不会觉得累吗?”

之后,我听到亲吻的声音,嘻嘻!我会不会有幸偷窥到所谓的床上运动呢!

唉!果然是不顺利的,只因小姨太过理智。

小姨喘息着:“行行在这里,今天不行。”

“那我先回家。”

我多想说不用顾念我,不过我还是快些回房,不然,小姨发现我偷听,她肯定剥了我的皮。

翌日,小姨特意煮了我最爱的鸡粥给我做早餐。

她婉转地问:“你去到新学校惯不惯?”

我立刻说:“你是怀疑我逃学吗?唉!学校真的装修,不信你自己打电话去问。”

小姨见我言之凿凿,才不好意思说:“之前你说过不喜欢新学校,我才以为你会逃学。”

我笑着说:“我在新学校不知几开心,识了很多新朋友,宿舍又大,老师又友善,我很喜欢我的新学校。”

小姨好像很惊喜:“真的吗?”

我不住点头。

小姨真的相信我的说辞。

我知道我现在正是在一个分岔点,我可以不回黯光学校,从此过得逍遥自在,但却牺牲了小姨的幸福。

我亦可以回黯光学校,让小姨有时间去经営自己的感情,不用再担心自己。

我选择回黯光学校,因我觉得我牺牲一些自由,去换取小姨的幸福,我觉得是值得的。

如小姨所说只要真心疼爱一个人,就不会觉得累。

我也愿意为小姨去牺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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