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敬铭定住身形,掌心推地,瞬间便弹了出去。而此时辰舒已双手持剑旋转直冲,向着刘敬铭而来。
辰舒一脚踢上刘敬铭下颚,一手手腕翻转,瞬间使出穷奇剑谱十三招。刘敬铭被这穷奇剑的巨大威力所伤,一条胳膊已被穷奇剑生生夺了去。
两人气喘吁吁,雨水无情砸落在头顶。
缺了一条胳膊的刘敬铭摇摇晃晃从地上站起来,用这仅剩的一掌,冲向辰舒。穷奇剑霎时已缠上这一条胳膊。辰舒手腕发力,这一条胳膊也被扯了下来,飞出两丈之远。刘敬铭被这剑力扯得身形不稳,跪倒在地。
“大哥!小弟我无能!”刘敬铭仰头长啸。
说完这句话后,刘敬铭从地上跳起来,竟就这样撞向辰舒。一步跃起,一口咬在辰舒脖肩之上,同样也撞在了穷奇剑上。
辰舒根本没有想到刘敬铭会自己冲上这穷奇剑,只觉手中一沉,穷奇剑已经穿透了刘敬铭的身体。
……
客栈内,灯火通明,嘶喊声不断。
辰舒一脚迈进这屋内,抬手一剑,刺穿两人,而其余人还依旧在这楼上楼下嘶吼残杀着。
辰舒持剑,雨水混着血水随着这身后的一串湿脚印落在地上,与这雨水一同落在地上的还有刘敬铭断头处的血水。
大家的注意力都在面前的对手上,谁也没有注意从外面走进来的这个人。但是辰舒的剑却未闲着,一路走,一路砍杀,待他走到这二楼的围栏处时,整个客栈内都已经安静了下来。
辰舒看着这满地的鲜血与尸体,目光一一落在这些手持兵刃活着的人身上。
沉声道,“刘敬铭已经被我杀了。”说罢,将手中的头颅提起来放在围栏处,紧接着说到,“混沌阁阁主洪天宇的尸体此时正在二楼我的房间内。”
只这两句话就足以说明一切。
此时还意图想要奋起搏杀的人,已被穷奇阁的弟子砍倒在地。
没有人再敢说话,也没有人再敢多动一下。
这时红莲走上前来,禀报,“他们一部分是混沌阁的人,另一部分是刘铭的旧属。”红莲满身是伤,衣裙上沾满血迹。
“先把混沌阁的人带下去。”辰舒轻声说到。
“是!”红莲起身欲走,却又忽然转过头来说,“即墨姑娘和李长生已被转移,他们没事。”
辰舒看着大厅内的满地鲜血,只点了点。
刘敬铭那最后一咬,毒已侵蚀进辰舒的心脉。辰舒已经脸色苍白,嘴唇发青,却硬撑着面对这一切。
混沌阁的人被带走之后,这大厅内,剩了不到十个人。辰舒坐在一把椅子上看着面前这十个人,而这十个人则是满脸恐惧的看着辰舒,这些人里面有两个人曾经跟辰舒交过手。
那个时候他们连辰舒一根毫毛都没有碰到,更不用说如今的辰舒了。
“你们是刘铭的旧属。”辰舒问到。
“那么,你们可知你们的会长是谁。”辰舒再次问到。
而这座下,却无人应答。
辰舒缓缓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把长剑在手,瞬间就有人跪在了辰舒面前,颤抖着说到,“我们会长已经不理世事很多年,现在会中一切事务都由右舵主做主……”
“右舵主是谁,在什么地方。”
“右……右……右舵主是……是砗磲,他居无定所,谁也不知道他在哪。”
“呵,那么无极会的总部在哪。”辰舒继续问到,眼中满是不可欺瞒的凌厉。
“无极会的总部在……鸡鸣驿。”
“鸡鸣驿!”辰舒心中一动,一阵剧痛直达脑中。辰舒紧紧咬了牙,汗珠从脸颊上滑落下来。
许久之后,辰舒冷声到,“你们有两条路,第一入我无极会,第二远走天涯自求多福……”
话音未落,辰舒已经站起来向着屋内走去。
红莲从一侧跟上来,辰舒问到:“我们的人死伤有多少。”
“我们这一队都是阁中精英,死的有两人,伤了七人。死伤者大多是混沌阁的人。”红莲说到。
“……嗯……,无极会刘铭的旧属只有这些人吗?”辰舒轻声问到。
“只有这些是愿意为刘铭报仇的。”红莲快速说到,这时辰舒突然一个趔趄,红莲大惊失色赶忙伸手扶住辰舒到,“阁主!”
辰舒整个身体的力量都摊在红莲手臂上,无人答话。
“快!去把即墨姑娘接回来!”红莲令声,将辰舒扶回了房间。
即墨一行人火速赶来,见到辰舒这副样子,迅速把了脉,焦急哭到:“红莲姐,这,这毒我解不了!”
即墨此话一出,满屋的人皆觉心急火燎,顺手无策。
即使下着大雨,也硬是将全城的大夫都拖来了这屋内,却依旧无人可医。
“姑娘,这种毒,需要你们江湖中人才能解,我们只是给这乡里乡亲的治个伤残感冒,这毒是真解不了啊。”
其中一个大夫说到。
“如此说来,有这个能力的,除了长沙的胡不归,就只有苗疆的五仙教能解此毒了。”
“可是,五仙教不会随便就给人解毒,另外且不说长沙路途遥远,胡不归本身就是个寻不到踪迹的人,这,这都不行啊!”
正在一屋人焦急之时,楼下忽然破门而入一个醉汉,衣着褴褛,露臂赤足。看着这满地血迹,不由痴痴笑起来,“看来是刚刚火拼完,来的真不是时候。”
抬头而望,正看到摆在二楼栏杆上的头颅,随即笑声更大,“原来你在这!”
说罢起身,一跃而上,坐在这栏杆之上将这头颅抱在了怀中,“我找你找的……嗝……好辛苦。”
红莲几人从屋内出来,见到的就是这样一个人。
身形结实,肤色黝黑,虽然衣着褴褛,那面庞却是线条明朗,一双眼睛也坚毅有神。
此时这人也抬起头看着冲出来这几个人,皱眉到,“你们是什么人。”
“我还要问你呢!”红莲身后一个阁中弟子按捺不住心中怒火问到。
这个节骨眼上,自家阁主生死未卜,任谁都不会安下心来跟一个不速之客好好说话。
“我是谁?我只是来寻这走丢了的头,顺便找个地方避避雨。”那人打了一个响亮的酒嗝,笑嘻嘻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