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识新鲜,缘于网络,那是去年冬天一个很黑的夜,我们偶然相逢,那个时侯,我们都很受伤,于是我们便相爱!
我们像所有的恋人一样,一起荡陶吧的秋千,一起去嘉利来吃那款叫做“紫色偶然”的冰淇淋,一起去BCC释放自己,经过上花轿的落地玻璃窗时,我们会留连那款来自台湾的紫罗兰婚纱!
那个季节天是灰的,心情亦是灰的,我知道我对新鲜不来电,与她在一起的感觉不属于恋人,我也一直在努力让自己爱她,但我做不到。
那个时侯,我们最常去的就是“紫式部”,竹编的茶几放着手工的陶瓶,里面只插淡紫的铃兰。彼此对坐,却无言,各自看对方看自己的眼,时光便悄然去了。
竹几与竹几间垂着长长的星星帘,风吹过临街的窗,隔着星星帘的间隙,总会看见一个像极了谢哲的女孩独自静坐,一杯“公主玫瑰”喝至日落。
而那个时侯,谢哲以远在纽约,那个陌生城市成了我们分手的理由,拥挤的机场,等那银色的翼掠过云端,才知泪以流淌,我知道谢哲也和我一样!
再去“紫式部”,冬以渐远,新鲜牵我的手,我下意识地一缩,又茫然地去牵她的手,那日新鲜一直都不看我,因为她怕我看见她含泪的眼。
恰好那天茶楼两周年店庆,那个像极了谢哲的女孩邀我共舞,我没有拒绝。
女孩的脸离我很近,我仿佛感觉到了谢哲的气息……
音乐再起时,女孩依旧邀我共舞,我依旧没有拒绝,新鲜始终不看我,但我分明看到淡紫的铃兰上有莹莹的泪。
后来,我们三个人一起去看午夜场,女孩说很喜欢女主角的名字-苏舒。于是我们便一起这样叫她。
再后来,我们相约一起去看海,新鲜没有去,她说从前的男友回来了,她要退出游戏,我们像模像样的分手,流着泪送黄色玫瑰。
毫无理由,苏舒理所当然地继续着这场游戏,牵她的手走过的每一条街都有谢哲的影子,我觉得自己好卑鄙。
情人节的时候,谢哲给我发了E-mail,她说她退学了,现在在一家植物园做花匠,她偷偷剪了好多玫瑰,和我当年送她的一样美丽。
给她的回信中,我告诉她,我恋爱了,失恋只是一场感冒而已。说这句话的时候,我流泪了,这个古老城市的每个角落都有她的影子,让我想逃也逃不掉。
接到新鲜病危的消息时,我发疯似的冲进医院,原来她患有先天性心脏病,所以她选择了逃避。
“谢谢你给了我最美好的回忆。”新鲜将手放在我的掌心,她的手好凉,好凉。
苏舒匆匆赶到医院的时侯,新鲜以无法言语了,她将我和苏舒的手放在一起,泪,潸然而下,而腮边却有笑。
医生将她推进隔离室打强心针。
我开车送苏舒回家,一路无言,经过上花轿的落地玻璃窗时,一辆货柜车横冲过来,一阵剧痛后,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醒来时,才知道苏舒以永远的离我远去了,临终时,她说要将自己的心脏移植给新鲜。我欲哭无泪。
那一夜,我一直都拄着拐杖在手术室前等待,手术结束,医生说如果天亮之前她醒不来,就可能一辈子都要在床上度过了。
我紧紧抓着新鲜的手,紧紧看着她的眼,天终于无情的亮了,却把新鲜永远地留在了黑夜。
谢哲回来的那个晚上,冷清的机场,只有我们相对无言,她递给我早以枯萎的玫瑰花,风起时,花瓣纷飞,落地无声。
我们的婚礼在“紫式部”举行,我们的结婚礼堂只用淡紫的铃兰装点,我为谢哲选了那套新鲜和苏舒都喜欢的紫罗兰婚纱。
未来的日子,我和谢哲,谢哲和新鲜,新鲜和我会一起将网恋进行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