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给出去的时候,就该知道,不可能毫发无损的拿回来。
——题记
昊辰并未发现小鱼吊坠有什么不同,可为什么昊枫会突然间问起这个东西呢?
一声轻哼拉回了他的思绪,床上的馨蕊似乎做了一个很可怕的梦,不安地扭动着,眼角一颗晶莹的泪珠滑落,喃喃自语:“昊枫哥哥,我好想你,你…知不知道呢?你也不要我了,对不对?我…真的好怕,好怕…”
昊辰的心狠狠地一抽,生疼生疼,可还是轻声哄慰着。这一刻,他似乎觉得自己错了,可自己真的错了吗?真的…错了…吗?!
这边,满腹疑问的皇甫昊枫在房间里不安地来回走动,那枚吊坠在脑海里挥之不去。她怎么会有?这世上怎么还会有一模一样的吊坠呢?!
满脑子都是那个丫头生病的、近乎惨白的脸,还有……还有那个,那个吊坠,怎么回事?!
明明就只有一个啊,这世上就只有一个啊?!平白多出的那个,到底是谁在搞鬼?
昊枫实在忍不了了,他要搞清楚,搞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于是,他拿起了电话。
事实上,这样‘机密’的事,不应该在家里说的,但是,他顾不了许多了,太多的疑问,像是凶猛的洪水,快要将他淹没。而他,就像是一个急于求生的人,需要奋力抓住眼前的浮木,那个电话另一端的人,无异于就是那根可以救他性命的‘浮木’。
薛莹雪微微睁开双眼,其实她根本就没有睡,从昊枫离开房间到现在,她一直在等他回来。可是,这么久了,他……还是没有回来。
难道是,出了什么差错么?
不,不可以,苦肉计都使了,难道还赶不走那个人?!
她心里还是忐忑的,于是,掀开被子,走下床,打开门,想要一探究竟。
出了那么大的事,皇甫家上下都安静得可怕,下人们也不敢随意走动,怕再惹是生非。所以,一路上薛莹雪可谓是畅通无阻,推开馨蕊的房门,如她所料,空无一人,一丝喜悦涌上心头,但她还是谨慎地又检查了一番,确定无误,这才放心地走出房间。
心中的快感使她一瞬间忘记了手臂上的疼痛,步伐都随之轻盈了起来。然而,路过昊枫房间的时候,虚掩的门缝里透出昏黄的灯光,出于好奇,薛莹雪驻足在门口,却隐约听见‘真假’、‘一试便知’这两个词。可就凭这两个词,也足以使她体内所有的警惕细胞运作起来。到底是什么?
这时,门里突然有了脚步声,她不敢再听,迅速离开,回到自己的房间里。
馨蕊昏睡了三天才醒过来,睁开眼睛,明亮的日光透过白色的窗纱射进房间,熟悉的装潢设计,物品摆放,这不是……她有着一瞬间的恍惚,明明记得自己离开皇甫家了,还是被……他赶出去的,怎么自己又回来了?而且还是在昊辰哥哥的房间?
想到这里,心真的好痛,眼前的一切对于自己来说都是无言的讽刺,泪水又一次滴落,她自己都不知道哭过多少次了,告诉过自己无数次,不要哭,可是,眼泪总是会不由自主的流下。
她不能不承认,她还是爱他的,即便是他说出了那样的话,她还是爱他,被伤的体无完肤,也阻止不了内心最最真实的想法。
所以,之后的几天,她自认自己是‘恬不知耻’地答应了昊辰哥哥的请求,留下来,留在这个充满伤心的地方。
背后的指指点点,多得像天上的星星,有时候,连馨蕊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挺过来的。哪怕是在远处看看他也好,馨蕊这样安慰自己。
日子总会在不经意间慢慢流逝,馨蕊安静地生活在由昊辰哥哥庇佑的世界里,过着自己该过的日子。
人的一生总会有那么一瞬间,使你尴尬到极点,痛苦到极点,那就是最不想见的人和最想见的人先后出现在你面前,纵使心头百感交集,却只能装作若无其事地走开。
再次看见薛莹雪,她眼神里的诧异和不甘,像燃烧的火焰一般,几句言语不和,事实上也只有薛莹雪在自说自话而已,就出现了报复一般地推搡,当两个人发现脚步声临近的时候,才发现,两个人的小鱼吊坠因为撕扯的关系都掉在了地上,慌乱间,两个人各自捡起一条并匆忙整理衣服。
昊枫也惊诧于在这里会遇见她们两个,看着托盘里的东西散落一地,不禁皱眉,薛莹雪怕久留之后会生事端,于是上前挽住昊枫的手臂,面带笑容在他耳边低语几句,昊枫抬眼看了馨蕊一眼,抿着唇,面无表情地抛出几句话:“身体不舒服,就告假吧,皇甫家规矩虽多,但还不至于不近人情!”说完,便与薛莹雪一起走了。
只留馨蕊一人,心痛到没有知觉的时候,也许各种感觉也会变得迟钝吧,就像刚刚,她好像看到昊枫的眼里闪过的一丝关心,是这样吗?是错觉吧?一定是的!收拾好一地的残局,转身离开。
几天后
“喂,昊辰少爷叫你去大厅呢!”语气里充满着不屑。
“有什么事吗?”馨蕊放下手里的活,抬头问道。
“我哪知道啊?!叫你去你就去,哪这么多废话!”说罢,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馨蕊苦笑,无奈地走出房门,到了大厅,她竟然呆住了,再挪不动一步,大厅里,昊辰哥哥、昊枫哥哥、姐姐、还有一个陌生的人站在那里。
她的到来,似乎引来了所有人的目光,一瞬间,她像是被各种带有情绪色彩的扫描仪扫过一样,呆立在大厅的空地上,不知所措。
到底……发生了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