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湾.台北
阳明山
清晨,空气清新,薄薄的雾气,缓缓地串行在树林的空隙里,初升的太阳,照耀在树枝上成了金黄色。湛蓝耀眼的天空,一群不知名的鸟儿从远处喧嚣的飞来,很快便淹没在树叶丛中。
豪华的独立别墅,伫立在这遍绿茵茵的草坪中央,被温暖的阳光照耀的金光闪烁,光线穿过落地窗,照进了屋内的每个角落。
二楼主卧室,宽阔软柔的床上,熟睡中的女人微动了下,睁开了惺忪迷离的双眸,看了眼身旁,见昨晚睡在身边的男人已经离开了,取代他位置的是一份不大不小的精致礼盒。
女人慵懒的转过身子,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似乎早已知道会有礼物放在这。
她伸手解开礼盒上绑着的丝带,打开,盒子底部铺满了红色的玫瑰花瓣,花瓣上整齐的放着一套红色的性感内衣。
她挑眉,目光变的深思,面上有些疑惑。
这男人怎么转性了?
这几年,他们每次欢好后,他都会送她礼物,有时是贵重的珠宝手饰,有时是高端时尚的衣服鞋子。
她虽然奇怪他这样的举动,却没有问过他原因,时间久了,她也就习惯了,只是,让她感到意外的是,他却一直坚持到现在。
但,像今天这样,以内衣作为礼物送她却是第一次。而这样花心思的包装,以她对他的了解,也不像他冰冷的性子会做出来的事情。
她随意的提起内衣的肩带,看了一眼,微挑眉,嘴角浮现一抹嘲弄,轻声自语,“这么小,能穿上吗?”
她的身材他很清楚,每次送她的衣服鞋子都很合适,可手上这件内衣,怎么看怎么也不像是她的上围尺寸,如果不是店里人员拿错了,就是他送错了人。
许诺心中虽有疑惑,却没在看第二眼,就将内衣又放入盒内,正准备合上盖,目光却不尽意的瞥见了内衣上的价签,上面显示的价格,让她原本没有表情的脸,有了一丝起伏。但很快,她便又恢复了面无表情,没有停顿的直接合上了盖,不再管它。
她知道这个男人对她出手一向阔绰,每次过来带给她的礼物,价格都不低于五位数,但是,这套内衣的标价不免还是让她皱了眉头。
她从不在意价格,她在意的是这些是否适合她,不适合的她一般不会再看第二眼。
许诺嘴角浮现一丝嘲讽,这些年在他身边别的没学会,倒是学会了奢侈浪费,不过,这也怪不得她,都是被他给惯的。
她随手拿起床边矮柜上的手机,点开屏幕看了眼,见时间还早,便又从新放下手机,翻身准备再睡一会。
这时,从衣帽间里走出来一位身影修长的男人,他出来时看见床上的人儿在动。
“醒了?”男人边走过来边问道。
他没走?
许诺听见说话声,便转身面向他,手臂弯曲支撑着脑袋,浑身上散发着慵懒的气息,看着他缓缓走来,见他身上已穿戴整齐的装扮,她的目光顿时清亮了几许,细细打量他。
男人标准的身材和1米86的身高,本就是一副完美的衣架子,加上身穿这一套手工定制的黑色休闲西装,精良考究,剪裁得体,笔直的双腿包裹在西裤里,衬托着他更加颀长挺拨。
他帅气的五官搭配的完美极致,浓眉下是一双深邃狭长的桃花眼,清冷孤傲的气质,不笑时,会给人一种冷冽疏远的感觉。
然而,他周身的这些冷漠,在面对眼前的这个女人时会消失无踪。
许诺看他走近了,就收回打量他的目光,面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心里却已是满满的在懊恼自己。
真是失败!待在他身边这么久了,还是不能对他的相貌完全免疫,这么轻易的就被他吸引了她全部的视线。
不过,这也不能完全怪她,怪就怪他样貌生的太过于完美了,毕竟她也只是普通女人,会被他吸引也属正常。
她在心里给自己找了个完美借口。
“你是要走了?”许诺看向他,随口问了一句。
那她是不是可以不用起床了?
“公司一早有个会议。”景炎说着,走向床的另一边,拿起床边矮柜上的手机,屏幕上方显示有一条未读信息。
他点开手机屏幕,看着。
许诺见他看向手机,就收回了目光,一脸困意的打了个哈欠,侧身又躺下了。意思不言而语,她不想起床。
昨晚睡的太晚,又被他折腾一翻,现在她困的不行。
景炎自手机屏幕上移开视线,转头看她,不打算就这样成全她,“我做好了早餐,既然醒了就下来陪我吃点?”
“我想睡觉。”许诺一脸不太情愿的小声嘀咕了句。
比起陪他吃早餐,她更想睡觉,可拿睡觉和他亲手做的早餐比起来,她好像更喜欢他的早餐。没办法,谁让他做的早餐美味的让她没有一点抵抗力,所以,她在心里犹豫着要不要起床。
“吃好再睡。”景炎说出这句话时,视线瞥了一眼床上的礼盒,见被拆开过,又问了句,“喜欢吗?”
“什么?”许诺正准备起身,一时没注意他突然问的“喜欢”是什么意思。
这男人说话总是没头没尾的忽然就转变话题,每次她在想着他上句话的意思,下一秒他就换了话题。
景炎没在应她,目光再度看向她身旁的礼盒。
许诺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随即明白了他的意思,语气敷衍的回了句,“你送的从来就没有不喜欢的。”说着,她眼睛四处扫视,没看见自己的衣物,她便直接裏着丝被下床了,举步往衣帽间走去。
既然不能拒绝他,那就速度快点让他吃完走人,这样她就可以继续睡觉。
景炎微挑眉,见她身上裹着被子,语气揶揄,“你身上有什么地方是我没见过的,嗯?”
她何必多此一举?
许诺没有停顿的径直往衣帽间门口走去,嘴上却不甘示弱的回他,“我是怕某人一早看见这么惊艳的画面到时兽性大发,误了工作就不好了。”说完,她不再理他,转身进衣帽间换衣服去了。
虽然两人同床多年,她却还是不习惯就这样未着寸缕的在他面前经过。
景炎看着她消失在衣帽间拐角处,嘴角浮现一抹极浅的笑,回了一句,“我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