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不过是我希望全家平安,救不了大家,就救小家。
“我想是什么原因不重要,重要的是能不能办到,以及我需要为此付出什么不是吗?”
“你说的对,不过我也不是你想的那种人,我并不需要你付出什么代价,我唯一的请求就是如果有需要我邀请你的时候,你不要拒绝就好。”葛正良耸耸肩做了一个和平日行为极为不符的动作。
“我想这不是什么难事!”我微笑着回答他。
“干杯!”这件事算是成了。
“哦,对了,说来我也有一件事想要拜托连苏你。”葛正良放下杯子终于想起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请说。”
“就是现在的小年轻都比较青春热血,我弟弟就是其中的一个,我听说你还有个妹妹对吧,好像和我弟正好是一个学校的,就是……”葛正良没想到真要说出口还是有点困难的,毕竟不是当事人,而且自己两个都是单的倒要替别人要个意思,万一问出来,人大小姐会不会以为自己家是流氓啊?
“很难想象正良也会有不好说出口的话,我想有什么话都可以直说,大不了听完就当没这回事。”我微笑鼓励他把话说完,最烦那种说一半留一半的人了。
“好吧,就是不知道你妹妹有没有喜欢的人啊,我弟弟对她有那个意思,他又不好开口直接问,所以托我向你打听,也是为了避免两个人尴尬。”葛正良一口气说完我就愣了一下。
他弟弟不是葛友良么?我记得妹妹连芳所谓的中意对象不正是他么?这两个人倒真是好玩,居然都跟自己的哥哥姐姐说了,果然这个时候的爱情还是比较美好的。
“这个问题的答案,我想还是比较适合让他们两个自己去寻找答案,如果由我们来说,那个中滋味可就没了,你说是吗?”
葛正良听的一愣一愣的,继而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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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一个月,父亲派走的易家二把手已经帮忙在外面把手续准备的都差不多了,只等人、物移过去了。
这对我来说是一件高兴事,最近日国人开始自作主张代替警察局行驶监管权力,每两天都会听见又有人被抬去乱葬岗,一打听据说是丢了什么东西在找呢,我生怕下一个被带走的就是自己家里的,因为自古以来因公徇私的事儿不少,随便拿个借口安个罪名把人拉去砍头连申辩都没处去,这是日国人,不是警察局里那些用钱就好说话的。
“爹,生意总是做不完的,你不如先带着娘和妹妹过去先安顿下来,我先在这边看着,等你们把那边弄明白了你再回来把我带出去不就可以两边都不耽误么?”我也算跟着父亲见过一些大场面,好歹下边的人也认得我这个大小姐,看个几天生意应该不会有什么难。
“话是这么说的,可我怎么能放心把你一个人留下?”易乾雍心里也明白这么做是最好的安排,可哪里会放得下心。
“这就多虑了,实在不行我们就拜托葛先生来照应一下,反正都已经麻烦他很多了,不差这一次。”债多不愁说的就是这个。
父亲最后还是被我说服了,帮着妹妹在学校办理了退学手续,他们就开始准备要带出去的东西了。家里一些古老的家具和文物是一定要带的,还有母亲收藏的珠宝首饰,芳儿做实验的各种器材,我的自制的千奇百怪的玩偶等等很多东西暂时用不上的都需要先挪走,剩下的留二次运动。
走的那天芳儿来找过我,说她放不下还在上海的葛友良,担心过去之后他们两个就会生份掉,一直想要留下来。我告诉她,葛家在上海也不会久待,不是回北平就是去德国,她还是有很大机会的,尤其是当我告诉她葛友良已经在联系德国的导师后,她已经满心都陷在了对美好未来的幻想中,却忘了问我怎么会了解的这么清楚。
一切都有序的进行着,因着上次做的梦,我对原来要走的那条路一直感到不舒服,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们换一条路走,这次我也不敢再看着他们离开就进去了,单独叫了辆车,我跟在车队后面一直送他们到机场,看着他们检了票上了飞机,心里的那块石头才真正落了地。
飞机起飞后我就回去了,第一件事请一个摄影师将整个易家上下包括每个人的房间都拍了照,未来这宅子还会不会属于我们谁也不知道,趁现在还能留念我肯定选择最能保存记忆的照片了,满满一个相册,一家人多少载的喜怒哀乐全在里面,看着看着就开始痛恨起战争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