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行歌看着眼前这位少女,脑子里不断回忆,却是怎么也想不起何时得罪过她,但听到金蚕丝内甲,萧行歌此时才恍然明白,原来这就是当时和自己抢拍金蚕丝内甲的另一间贵宾室之人。
“你们想干什么?”萧行歌倒是有些平静。
这时一位侍从怒斥道:“还不快给我们的丁家二小姐跪下赔礼道歉?”
那侍从本还想说什么,却见那丁家二小姐摆了摆手,便欲言又止。
“想干什么?那内甲本小姐倒是不稀罕,不过这口气,我可咽不下”。
那少女小手一挥,身边出来两位壮汉,突然向萧行歌围了过来。
萧行歌虽然年纪尚小,但却不是胆小怕事之人,从5岁时就在父亲那威严的眼皮子底下练功修行,每天在朝日之下吞吐练气,如今只差最后一步便能迈入修行界的门槛。
也就是第一大境界,先天练气。
两名壮汉顺势围了过来,只见萧行歌右脚迈出,形成一个弓字,双手已经摆好了架势,倒像是一招潜龙望月,这两人哪里见过这种架势,赶忙停下了脚步,相互望了望。
那丁家二小姐一阵恼怒:“你们干什么吃的,白吃那么多饭,一个小孩就把你俩给唬住了。”
那两壮汉此时也不得不上,虽没有接受过正规的修行,但身上那些肉也不是白长的。两人想到便再次冲了过去。
此时的萧行歌也是除他父亲以外的第一次实战,便打起了百分百的精神,他就算实力再强,但终究没有达到先天炼气的境界,与那两人硬拼肯定会是两败俱伤的结果,更何况那二小姐旁边还有个颇为神秘的中年男子。
所以此时的自己不能以硬碰硬,更何况还在以一敌二的情况下。
只见其中一壮汉一记重拳挥了过来,而另一个作势想要抱住他。
萧行歌哪能让他们得逞,一个箭步飞速地向右避开了那一记重拳,并纵身一跳,顺势坐在了那出拳的壮汉肩上。
那壮汉也不傻,弯下腰想要将萧行歌给生生拽下来,萧行歌顺势一坐,谁料那壮汉立马前扑摔倒,摔得是鼻青脸肿,站都站不起来。
这一下可把一旁想出手的另一个壮汉吓得不轻,但迫于那位丁家二小姐施压,不得不壮着胆子靠了过去,他扯起坐在那壮汉身上的萧行歌,大叫一声“找死”。
萧行歌被那大汉提了起来,但却一点不慌乱,转过头对那壮汉笑了笑,露出了自己的虎牙。
那壮汉也是搞不清状况,正准备出手,却迎面而来一个稚嫩的拳头,那壮汉放下了手中提起的萧行歌,捂住自己的脸,可想而知那一拳得有多痛。
“小子,你他娘的真是找死,你成功的激怒了我。”那壮汉擦了擦脸上的鼻血愤怒道。
萧行歌心想不妙,但前后都有人,想跑都难,也只能无奈应对。还在想着如何逃跑的萧行歌此刻并没有注意到那壮汉再次冲了过来,一记右勾拳与他擦脸而过,差一点击中了他,萧行歌一阵心悸,只得认真对付起眼前这发狂的壮汉。
那壮汉又是一记左勾拳,萧行歌看准空隙便要蹲下身子想从左勾拳的下方绕到那壮汉后面去进行反击,哪知那壮汉反应速度极快。
竟在出拳后突然转身来了一个180度转身,右臂打到了正想绕到他身后的萧行歌,旋转的右臂由于惯性的原因,再加上本身的力量,使得萧行歌飞出老远,砸在墙上,许久不见动静。
不远处的二小姐见没有动静便带着侍从过去一探究竟,谁料此时萧行歌突然起身,竟想直接拿下那位二小姐。
“既然鱼死网破,那就放手一搏。”萧行歌此时什么都不想,就想着怎么也要给这个二小姐来点教训。那二小姐年纪也不大,也才刚满10岁,虽是家族里的天才,但却从没有经历过危险,此时的她吓得直往后躲。
眼见萧行歌就要得手,哪料那始终站在二小姐身旁,却未曾出手的中年男子突然出手,一只手便抓住了想要偷袭二小姐的萧行歌。
萧行歌暗叫一声不好,想要抽出自己伸出去的右手,但被一股巨力死死地抓住,无论怎样都挣脱不开。
“该结束了。”那中年男子右手抓住萧行歌,而左手成刀,一股蓝色的气焰升腾,竟是先天炼气境。
萧行歌此时觉得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般恐惧。
“难道要使出那一招了吗?父亲,看来不能如你所愿了。”萧行歌这样想到。眼睛却开始慢慢地开始发生了变化。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却传了过来:“以大欺小,可不太好吧。”
“何人?”中年男子惊道,有人在自己周围,自己却没有感觉到,可见实力不会比自己弱。
“我是何人你不必多问,你只要知道,你若敢下手,你就不能活着走出这里。”声音充满了肃杀之气,另在场其他人莫名生出一股寒意。
“哼,好大的口气,有本事出来比试比试,我倒要看看,是谁有这么大能耐。”中年男子依旧强势。
话音刚落,一道气劲袭来,无形却带着一阵呼啸之音,那中年男子一惊,转身避开,气劲打到地上顿时出现一个大窟窿。
中年男子暗想此人气劲之强。却是说道:“雕虫小技。”
但回应他的还是气劲,但不止一道,而是四面八方突~突~突地袭来。
这时,中年男子才知道什么是可怕,转身抱起那位二小姐便飞退而去,那二小姐此刻也是吓破了胆,也不管萧行歌,便被侍从带着逃之夭夭。其余侍从尽皆落荒而逃。
“多谢前辈,不知前辈为何帮我?”萧行歌此时靠倒在墙上,并对空气说道。若不是有金蚕丝内甲,或许他此刻站都站不起来。
那声音沉默了许久道:“受人所托。”随后,便没了任何声音。
萧行歌此刻见再没有声音传来,便独自一人扶墙而行。
“若不是有这位前辈帮我,刚才要是使出那一招,我也会死吧。”一想起这招,萧行歌一阵后怕,若是使出必是两亡的后果。
“该回家了。家吗?我已经没有家了。”萧行歌摇了摇头自语道。
这一夜,一阵大火将打铁铺烧得精光,窜天的火焰,将整个夜空照得通红,不远处,一个少年背道而驰,火光映照出他的影子,孤独却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