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七另有计划,我们见机行事吧!”荆川把宣纸折叠,放入袖中。
南笙点头,与荆川一同跨进院落。
木缥缈勾着醉月,打听暮七与凤御尘的韵事。
醉月知道的实在有限,木缥缈颇为惋惜地摇头。
大元建国二百七十年,元嘉帝七年,衙门查案,仵作的作用已十分突出。
这个时代的验尸手法,比起周围邻国,高明不少。
云州第一仵作白巾遮面,手戴白色手套,一把银探子在手,黧黑自若。
他先以醋为其尸洗身,过程熟练利落。
在场围观的有不少江湖侠女,纵然大元民风开放,她们也难以做到明目张胆地盯着一个男人的尸首观看。
即便已是一个死人。
以秋横波为首,主动转过身,面带羞赧,或远离,或走出,或掩面。
纵是木缥缈,也颇觉难为情。
她默默感慨一声,若暮七在此,定会大喇喇地观看。
有时,不在意世俗眼光,潇洒恣意,也令人无比羡慕。
仵作把尸首用醋清洗一遍,后用银探子从尸首口中探入咽喉,复又密封。
接连下来,反转尸首,银探子从**入,依旧密封。
见众人不解于惑,仵作一边动手,一边解释,“若验是否服毒,用银钗,皂角水洗过,探入死人喉内或***以纸密封,良久取出,见银钗变成青黑色,再用水揩洗,其色不去者,有毒。如无毒,其色鲜白。”
恍然大悟,面色释然。
白布覆在尸首身上,多位女眷才转身。
木缥缈悄声问南笙,“靠谱吗?”
“不甚确定,不过总归差不了太多。”
木缥缈颇为怀疑,她总觉得不甚靠谱。
然,暮七不在,她也无法驳斥。
验尸工作是繁复的,不乏有不少恶心的场景。
秋横波看得脸色发白,她欠身福礼,款款莲步匆匆,快步走出院落。
接着,一阵呕吐声传来。
木缥缈撇嘴,“矫情!”
荆川斜睨她一眼,唇角微微上挑,桃花眼眸溢出笑意。
约莫一个时辰后,仵作取出银探子,结果自在意料之中。
咽喉处的银探子变黑,而**处的银探子,无明显变化。
此等结果,与南笙所说别无二致。
戚威蹙眉不解,“难道魔教少主是自杀而亡?”
“或许吧……”南笙喟叹一声,不想多说。
沉默岑岑,无人自语,空有浅浅叹息,偶出云口,化作一抹烟云,消散无际。
许久,不知是谁一拍手掌,恍若醍醐灌醒。
“医圣青竹对验尸可是自有一绝,不若我们请他来检验罢?”
“对啊,居然把青竹忽视了!”
“不过,青竹来无影去无踪,行踪堪比魔教少主诡异莫测,我们到何处寻?”
“据闻,青竹潇洒不羁,风流恣意,每月初一十五,在青楼楚馆中寻欢,我们可派人在云州城内暗寻。”
其中不乏有人点头表示赞同。
木缥缈暗自嗤笑一声,嘲笑众人的不自量力和异想天开。
寻青竹?
他们以为自己是谁?
青竹是容易说话的人吗?
青竹亦暮七,怎么因为颜面,就破了自己的原则?
她虽暗自嘲讽,却没开口阻止,冷眼旁观。
大家一致同意寻青竹,作为东道主,云州城内的主人,秋横波自是义不容辞。
“既然如此,横波便派人在青楼楚馆中寻迹,一旦发现医圣青竹,即刻把他请来盟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