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材铺中,数副楠木棺材正在缓缓合上盖子,火化场的熔炉前,枉死的女孩被推得愈来愈近。
突然,少女们的身体剧烈颤动,棺材左摇右晃,担架骨也开始裂缝。
“天哪,见鬼了!”火化场与棺材铺的人员吓得魂飞魄散,慌乱放下手中的活计溜之大吉。
虚脱的刘芳望向被摔在地上的女儿。美媛的脸逐渐红润,像美丽的红霞。
“孩子……”刘芳扑到担架前,目不转睛地望着美媛。
美媛睁开双眼。“妈,这是在哪啊,你怎么哭了?”
“媛媛!”刘芳紧紧抱住女儿,痛哭流涕。
棺材中的少女们也纷纷坐起,茫然地左顾右盼。
“孩子!”家长们抱起掌上明珠,街道上飘荡着他们的哭声。
张雅钧一脸阴沉回到家中。
美媛头戴针织帽,面带口罩,一身严实的风衣,被母亲攥着玉手匆匆赶回家中。
“雅钧,元希,我们快离开这里,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一旦让人得知美媛死而复生的事,我们全家都不得安宁。”刘芳一面收拾行李箱一面道。
张雅钧从衣柜中寻出自己和美媛的衣服,一面打包一面涕泗横流。
“雅钧,你怎么伤心了?慧萱呢?”
“爸,以后别再提起她了,她怕被我连累,早已远走高飞。”张雅钧手下生风般整理好行李,一只手拖着行李箱,一手扶着格尔斯卡向门外大步流星而去。
众人刚出家门,就被簇拥而上的记者堵了回来。
“请问您打算控告学校医务室医生误诊学生死亡吗?其他学生家长已经向法院提起诉讼。”一位记者把话筒凑近刘芳。
“我不会追究学校的责任,麻烦让开,我们要赶飞机。”刘芳用手臂护着许美媛,不耐烦地道。
一位女记者见状道:“这位女生是谁?能否把口罩摘下?”
张雅钧不卑不亢地道:“记者阿姨,我妹妹慧萱脸烫伤不能吹风,还望您见谅。”
“许美媛呢?我们要采访她。”一位记者道。
“我知道她们呈假死状的原因——那间宿舍充斥着有毒气体。你们何不去一探究竟?”
记者们面面相觑。
张雅钧等人趁机冲出人群。
几经周折后,一家人终于登上飞机。
“雅钧,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格尔斯卡道。
“是。那是一种不知名的气体,中毒者心跳暂停面目铁青呈假死状,但是片刻后即可恢复。”张雅钧道。“不过,中毒剂量极高,在宿舍中停留五个小时之内不会引起中毒。”
“你是如何知晓的?”
“我看见新闻之后就不假思索地冲进去,见宿舍床铺下的苹果有些不对劲,猜到的。”张雅钧应答如流。
“其实昨天晚上……”美媛道。
张雅钧白了美媛一眼。“咳咳……”
美媛沉默不语。
这时,许美媛的手机响了。
“喂?”
“美媛,张雅钧呢?我要和她通话!”
“昨天晚上你们也做了那个梦?”
“那根本不是梦,是事实!我们都差点被……”
“别说了,我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