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安队丢尽了脸面。在自己的家门口,军火被土匪打劫,劫走。治安队的声誉一片狼藉,体无完肤。治安队陷入很被动的境地。治安队已不能继续工作。
治安队因为丢了军火,因而在草原上已经难以立足。这就等于葬送了整个治安队。治安队已经颜面扫地,地位已经岌岌可危,更重要的是,治安队队长受到县太爷的严厉训斥。治安队队长甚至做好了回家的准备,准备神情暗淡地结束他的军旅生涯。
治安队队长是个头脑清醒的人,他知道,只有把丢失的军火拿回来,才能保证把脑袋保下来,兴许还能保住他的乌纱帽。这成为他最大的奢望。
他知道丢失军火对于治安队意味着什么,治安队的声名扫地意味着什么。他明白,治安队只有树立威信,才能保证它的存在。也只要保证治安队存在,才有他这个队长。
治安队的存在,对他来说,有多重要。
治安队队长是个头脑灵活的人。治安队队长他昼思夜想,终于想出一个妙招,或许能解脱他的罪责,甚至能保住他的乌纱帽。这就是用心彻查秘密泄漏的途径,找出劫军火的人,把军火拿回来。
治安队队长花大力气彻查走漏消息的途径。终于查出外人去过治安队的只有阿茹娜一个人。联想到阿茹娜跟土匪有关联,治安队队长就认为阿如娜的嫌疑最大。
治安队队长查出军火被劫的途径,喜上眉梢,趁热打铁,立即派兵去阿茹娜家把阿茹娜抓到治安队来了。这就算抓到了劫军火土匪的同伙。算是立了一小功。
果然,县太爷对治安队队长很赞赏,鼓励他要继续努力,把军火找到。
无形中,在队长的肩上又添加了一副担子。队长又要积极努力了。
阿茹娜当即被投入治安队的监牢。阿茹娜一抓来,治安队队长心里的危险解除,不但能暂时保住他的命,而且还能保证他的队长的头衔。队长把阿茹娜看成找到军火的钥匙。为了不使阿茹娜产生逆反心理,治安队对阿茹娜给予优厚的待遇,好吃好喝好睡眠。据说阿茹娜在治安队的监狱里,仅仅几天,体重就长了好几斤。
治安队队长的脑子特好使,他又一想当前他的治安队,就是阿茹娜供出一切,治安队也不能消灭土匪。因为,这几年的县治安队的战绩来说,治安队和土匪只是打个平手,没有真的胜过。土匪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靠治安队来消灭土匪,那是难上加难的事情。治安队队长陷入无尽的苦恼之中。
这是一个很现实的问题。治安队的战斗力有目共睹,有案可查,治安队的力量真的是太有限,要消灭土匪,那是痴心妄想。
最近一段时间,治安队连连受创,而土匪越来越打越强,越大越强大。人员受到连续受到打击不说,还把好不容易得来的军火给丢了。对治安队来说吗,这是莫大的耻辱。
县太爷也是这个意思,因而治安队队长觉得有愧于县太爷。有愧于草原人民。他就想尽办法给县太爷出主意,以讨好县太爷。但是县太爷不吃他这一套,他关心的是他的军火。
他对县太爷说了很多好话,以改变县太爷对他的看法。但是县太爷对他始终爱答不理的,对他的印象不是那么好。治安队队长知道,县太爷要的是对土匪的彻底剿灭,并不是阿谀奉承,并不是甜言蜜语。
治安队队长知道。对一个人的印象,一旦形成,很难再改变。这次丢失军火,县太爷对他有了成见。必须做出一个好事,兴许,县太爷能高看自己。
做好一切,说到底是为了他自己。
但是,治安队队长最犯愁的,还是土匪问题。现在的土匪形势不容乐观,这些草原上的土匪比较强悍,开枪还很准,骑术还很好。在草原上,像一阵风一样,来无影,去无踪,很难抓到。要单靠治安队来消灭草原上的土匪,那是很难的事情。
但是土匪有不能不消灭,那是治安队的职责。也是自己的乌纱帽的需要。成立治安队,就是用来打击土匪的,不是用来吃饭的,更不是摆花样的。
治安队队长又想到,那个抓到手里的阿茹娜。说实在的,她也不是劫走军火的人,军火在哪儿,兴许她也不知道。那么抓她来干什么?只能用来吸引土匪。听说阿茹娜的情人是土匪,抓住阿茹娜,土匪不得不来救出去,那时候我们再打土匪,就好打了,没准失去的军火,还能拿回来。
队长的如意算盘打的太好了。
为了讨好县太爷,治安队队长把自己的计划汇报给了县太爷。县太爷给予充分的肯定。接着,县太爷又问治安队队长道:“如果土匪真的来就阿茹娜来,你能对付吗?”
治安队队长听了,眼睛黯淡无光,哑口无言。他不敢说要他能对付土匪,一点也不敢。
因为治安队,没有这个实力。
治安队队长心里有数,要彻底地消灭土匪,单靠我们治安队可不行,必须请强大的外援才行。这样,就像一个大人和一个小孩打架,小孩才容易赢。靠治安队自己的力量,就像上回丢失军火一样,明明知道军火在那边,就是拿不回来。
可是,上哪儿去请外援呢?
治安队队长耷拉着脑袋,凝神聚思。他苦思冥想,终于想出了个妙招,喜笑颜开。别看他打仗不行,脑子还是很好使。谁说我不行,要论动脑子,我输给谁?
最后他一咬牙,一狠劲,他决定把这个把难题抛给趾高气扬的县太爷。让县太爷也出出汗,也出出力。
县太爷比他认识人多,脸面大,求谁都好使。把这个球踢给他,让他也知道土匪的厉害。让他也明白一下,打土匪的难处。治安队队长心眼真多。
他怯生生地走到县太爷那里,他一进屋,县太看都不看他,他已经在县太爷那里已经是臭蛋一个。过了许久,“查得怎么样啦?找着打劫的土匪了吗?”治安队队长看出来,县太爷对他不感冒,爱理不理的。
治安队队长见县太爷对他爱理不理,低头看着地说:“那个有眉目了。抓住泄漏秘密的人了。就是??????”他不往下说了。他是引而不发,故意引起县太爷的注意。因为他知道,越是不发,越能引起县太爷的注意。
“就是什么?你痛快点,像个娘们似的。”县太爷看他的样子,真的注意了他一下。但是见他低头不语的样子,县太爷气打不从一处来,这个人像个小脚女人,畏首畏尾的,怪不得干不了大事儿。
“就是怕治安队打不过土匪,就是查出来土匪打劫的,失去的军火也没办法取回来。”
治安队队长大着胆子,一口气把心中的苦恼都说了出来。他的话县太爷听出来了,这小子是说本来很厉害,治安队打不过他们,军火的失去,跟我们没多大关系。这小子要逃避责任。
“你们丢了一车军火,你们就没有责任了?告诉你们,治安队是来打土匪的,你们打输了,还说这样的话,那我问你们,要你们干什么?你们也不能光拿钱不干活呀。”县太爷对治安队意见大去了,他振振有词地教训治安队队长。
县太爷沉吟着,他并不避讳这一点。这是客观存在。通过这几年双方交战的情况来看,双方势均力敌,治安队并没有占什么便宜。他说得有点道理。
治安队队长不说话了。他知道在这里,自己说话的分量有多重,每句话都引来县太爷的训斥。与其引来训斥,不如不说话,省得清静。县太爷是一点都看不上他,就差让他辞职了。
“你说话呀,你什么意思?那就不打土匪了?”县太爷大声质问,还在显示着威严。治安队队长不说话还不行,县太爷硬逼着他说话。治安队队长想,在人家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谁让我们丢了一车军火呢?都没话说。
“打,不打土匪誓不罢休,只是????????。“治安队队长低下头,不敢往下说了。他看了一眼县太爷,县太爷也正对他横眉冷对。看来,县太爷是对他一百个不满。
”只是什么?你别婆婆妈妈的,有什么话快说。“县太爷着急地催着。不说还不行,说还不行,队长无所适从,骑虎难下。
“县太爷你看,你也了解情况,凭我们的力量,根本打不过土匪。我们人数差不多,装备也差相差无几,很难打败土匪。依我看,要想非要打败土匪,非要外援不可。”治安队队长大着胆子,终于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说完,他轻松地吐口长气,终于去了一块心病。
“什么?外援?”县太爷乍一听这个词有些生疏,这类的词语过去很难入口的,现在治安队队长很容易就说了出来。县太爷也没提过,但是,县太爷知道了。
“是的,外援。这两天我想了很多,如果把各旗县的治安队都接来,土匪就成为少数,成不了气候了。”治安队队长装着胆子,小声解释自己的想法,怕说错了引来县太爷的一顿斥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