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匪果然不出所料,给刘龙准备了这一手。可见土匪也是肯动脑子的。
棋漏一招看,就有可能满盘皆输。
那么别的地方还有没有别的暗哨呢?刘龙又抓起一个土块,往远处扔去。结果,刘龙看见,从别的地方又出来两个拿枪的人,在黑暗中,拿着枪左右张望,搜索。
土匪们真有一手。
土匪真让刘龙捏一把汗。土匪也是有计谋的,假如刘龙贸然闯进来,就中了土匪的计了。
可见他们破坏土改运动是处心积虑的,坚定信心的。
现在刘龙一身轻松了,土匪的岗哨都已经不攻自破,可以自由出入,没有可担心的了。
刘龙靠着黑暗的掩护,悄悄地靠近土匪占据的屋子。
进屋里,是刘龙的目标。
这时候,屋里的动静又传到刘龙的耳朵,“你们的土改是实现不了的,几千年来草原上就有贫富差距,你们能改变的了吗?”刘龙听得出,是土匪在给土改干部训话,在大放厥词。看来,桑杰他们在这里被扣押已经好几个小时了。
刘龙听了,咬咬牙。土匪也太猖狂了,敢扣押土改干部,敢明目张胆地反对土改运动。刘龙要继续加把劲,争取进屋里把桑杰他们都救出来。
正在这时,从屋里走出来个人,径自走到那两个岗哨面前,问道:“有什么情况吗?那个人还没出现?”
看来那个土匪在查哨。由此可以看出,土匪的纪律是很严明的,还有查岗的。
一个土匪的哨兵,可能是想邀功,向那个土匪头子报告:“没有情况,就是刚才我们听到一个声音,我们正在寻找声音的来历。”土匪说的怡然自得,有模有样。
谁知道那个土匪头子大骂:“你们这些没脑子的家伙,人家那是探路,看有没有人,你们上了当还不知道,真是一帮蠢材。你们加紧搜索,我估计那个人就在附近。”
没想到那个土匪拍马屁,拍到了马蹄上。
刘龙一听倒吸一口凉气。土匪里面还真有能人,竟然知道刘龙的意图和方位。由此刘龙知道,这是一个劲敌。
刘龙更加加小心起来。他在心里思虑,自己努力了这么长时间,现在还没进屋,还没救出来人,桑杰可能对我失望了。
刘龙心里焦急,我真是没用,就这几个土匪还不能拿下。
但是,焦急解决不了问题。
刘龙在一处黑影里站着,心思着,焦急着。刘龙看了看,这个地方是很安全的地方,很黑,土匪们绝对看不着。他准备借助这个地方,再靠近屋门。
但是,刘龙没想到,意外发生了。那个土匪头子径直向刘龙走来。可能是刘龙站的地方太黑,引起他的怀疑。刘龙慌张了。他看看左右,旁边都是墙,没办法躲。急得刘龙一下拿出了随身携带的匕首,准备与他一拼。只是刘龙可惜,屋里的桑杰他们救不出来了。
刘龙在做准备的时候,那个土匪头子到了刘龙跟前。他一下发现了刘龙,惊叫起来,“啊,有人。”说完就跑了。
那个土匪头子是有脑子的。他知道,自己什么也没带,动起手来要吃亏。索性就没敢动手,一下就跑了。
刘龙也暗暗佩服那个土匪头子,很注意观察,知道轻重,知道进退,知道保护自己。可惜那个人走了邪路。
刘龙更多的是考虑自己的处境。他暗暗决定,不能着急,不能盲目,不能求速度。
刘龙预感到了自己的危险,需要赶紧换地方。
于是刘龙把刀放进衣兜里,赶紧躲到了别的地方。
土匪头子是个经验十足的老土匪。刘龙知道,土匪头子马上还来,他去找人去了。他刚才没动手,因为听什么都没有带,而刘龙手里有枪。可见土匪头子进退自如,知道自己。刘龙感到,跟这样的敌手交手,更要注意,稍有差池,就会满盘皆输。由此刘龙更加小心翼翼。
果然,土匪头子带着人回来了,把四个岗哨都带来了。他们来到刘龙刚才呆的地方,仔细搜查,“咦,跑哪儿去了?”五个人手里都拿着枪,在搜寻刘龙。
刘龙庆幸,自己好在换了位置,要不后果不堪设想。
有时候,高手的较量,成败在一瞬之间。他们都是打仗高手。
又是那个土匪头子,一看他们搜寻不出刘龙,就说:“别找了,他早就在别的地方了,你们注意搜查,他就在附近,还出来。别让他靠近屋里。”说完,那个土匪头子走进屋去了。
他一走进屋,刘龙才放宽心。刘龙可以随心所欲地进退,随便运动了。
这时候,屋子里的形势更加恶劣了。土匪们在厉声问一个土改干部:“你还没收人家的财产吗?”他明显是在威胁。
但是那个干部并不示软,坚定地回答:“只要土改没完事,坚决没收牧主的财产。”刘龙暗暗为这位同志叫好。
他真是好样的,有骨气。
但是刘龙听不到桑杰的声音,刘龙在纳闷,桑杰怎么不说话呢?刘龙这么一想,心里更为桑杰担心。
在屋里,土匪们很是猖獗,他们让土改干部站在外屋,让干部们发誓,让他们发誓不在搞土改运动。干部们与土匪周旋,他们消磨时间,等待援兵的到来。
刚才跟土匪顶嘴的干部叫阿斯冷,一开始是个苦大仇深的普通牧民。由于家里极度贫寒,他家里揭不开锅了。党来了,解放军来了,开展土地改革运动吗,他家才有了自己的牲畜,自己的田地。自己由于积极参加土改活动,还当上了土改干部。
他对党是有很深的感情的,对解放军是有很深的感情的。不能因为土匪的淫威,而忘记了党恩,改变对解放军的感
情。他很有骨气,对土匪的威胁,一点都不妥协。
没办法的土匪,恨透了这个家伙,就脱下鞋来,狠狠抽打阿斯冷的嘴。并且抽打一次,问一句。只抽打得阿斯冷的嘴里都是血,顺嘴角流到地上。
旁边的土改干部都暗暗佩服阿斯冷,阿斯冷这位同志真不错。桑杰则掏出纸来,给阿斯冷擦嘴角。
土匪们大声喊桑杰:“不许给她擦嘴。”但是桑杰依然擦个不停,不理土匪。
土匪们急了,过来抢走桑杰手里的纸。桑杰就用手擦。桑杰不怕土匪的劲头,也得到大家的赞赏。
在这些土改干部里,桑杰的职位最高,桑杰现在是主管武装斗争的县委委员。土匪们现在还不知道他的身份。
桑杰为了不暴露自己的身份,也不太明显地同土匪进行斗争。
再说留在家里的阿茹娜。阿茹娜心神不定地在哄孩子玩。阿茹娜知道,刘龙此去是一个人要同土匪进行战斗。土匪的数量肯定不少,而刘龙没有别的帮手。
每一次的战斗,刘龙都冲在最前边,不在乎危险,不在乎自己的生命。阿茹娜知道,在刘龙的人生字典里,就没有“害怕”这两个字。
刘龙才三十出头,但是经过的战斗却数不胜数。他看不着自己,看的是别人。每一次的战斗,都是生与死的选择。就桑杰那一次,竟然不惜自己的身体,贸然进入劳工营。这一次为了救出舅舅,也进入王巴音的家里,差点被活埋。
刘龙的每一次冒险,都险象环生,充满了危险。
这一次,但愿刘龙能安全平安回来。阿茹娜抱着孩子,上外头看看,听听动静。然后再进屋。如此往复了很多次。后来感觉到麻烦,竟然抱着孩子,坐在院子里,看看,也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