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天已经黑了,看不见周围了。
“他们不管我们管,他们不要我们要。”舅舅家都没进,一下马就又套上马车,舅妈和妈妈把发烧的斯琴抱上马车,舅舅赶着马车,三个人乘着夜幕,带着发烧的斯琴,在黑漆漆的夜幕里紧张地赶路,找大夫去了。他们赶了十多里路,夜色漆黑,夜间很冷,三个人都不在乎,只管赶路。他们关心的是发烧的斯琴。
到了大夫那里,大夫给做了检查,服了药,孩子的烧总算退下来了。孩子安全度过危险期。
老人们这才放下心来。然后三位老人赶着马车,带上孩子,回到了家里。
孩子的烧总算退下来了。三位老人才放心地长出一口气。
总算风平浪静了。
晚上,刘龙和阿茹娜都骑着马,陆续回到了家里。他们一进来就直奔孩子,看见孩子安详地睡觉,两人都放心了。
孩子好在安然无恙。
“舅舅没找你吗?你难道没回来?”
“还说我呢,你呢,你怎么没回来?”
他们在轻轻发泄私愤。两人小声互相吵。最后,停下来了。因为他们知道,他们今天做了不该做的事。今天因为他们工作忙,怠慢了舅舅,耽误给孩子看病,他们都心里有愧。
他们一起要向舅舅赔罪,一起来到舅舅他们的房间里。
他们小心翼翼地偷眼看舅舅。看见舅舅还阴沉着脸,不理他们。
他们连孩子都不管,太过分了。
他们心里明白,舅舅还在生他们的气。他们知道舅舅生气起来那是火药爆炸,很厉害的。他们估计舅舅这一关不好过。
他们像做错事的孩子,并排站在舅舅跟前。
舅舅生气也理所当然,也无可厚非。他们知道不该不管孩子。不该惹舅舅生气。
他们知道自己做错了。
刘龙跟阿如娜看见舅舅的脸色阴沉,像是对他们有很大的意见。求得舅舅的原谅,是很重要的。
他们不敢看舅舅的脸,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俩俩局促不安地站在舅舅面前。
他们要向舅舅认错。
刘龙走到舅舅跟前,胆小地小声说道:“我们局里事儿多????????。“刘龙话还没说完,舅舅就大声说道:“你们还知道回来,你们不是不要这个孩子了吗?你们还来干什么?就在那儿住下得了。”
舅舅的火气像火山一样爆炸了。
阿茹娜一看舅舅的火气很大,就走上前,对舅舅说:“下午我们妇联有个很重要的会议,研究我主管的事情,????????。”阿茹娜话还没说完,舅舅有发火了,“是你们工作重要,还是孩子重要,孩子要是出什么事情怎么办?你们还不后悔一辈子?”舅舅真是当仁不让。
舅舅的怨气很大。舅舅这是怪他们不负责任,怪他们不管孩子,怪他们对孩子不加关心。
但是舅舅只会发火,不向他们解释。舅舅就是这个脾气。
舅妈护着阿茹娜他们说:“他们这不回来了吗?说点就行了呗?还没完了,而且这么大声,干什么呀?”
舅妈一向很疼阿茹娜的,就替阿如娜说话,
妈妈也替阿茹娜他们说话:“他们也是工作太忙,公家的事情由不得他们呀,二哥,消消气,让我慢慢地说他们。你们也是,再忙也得回来看看孩子啊,要不是我们带孩子去医院,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妈妈极力平衡了双方。劝说这样的双方,妈妈真是为难。
舅舅嘴里还嘟囔着,火气才有些消。
“去医院了?怪不得烧退了呢?”阿茹娜和刘龙互相说。
两人自知理亏,默默地回到自己的屋子。
“你下午怎么没有回来呢?”刘龙问阿茹娜道。
“我以为你来呢,我那儿正开会呢,没有空,我就没来。听说孩子发烧,我也着急,可是我离不开呀。”阿茹娜说着掉下了眼泪。阿茹娜那是心疼孩子,而又无奈的眼泪。
刘龙也眼圈发红,“一听说孩子发烧,我也着急,可是那帮犯罪分子就要落网,我作为总指挥怎么能离开呢?”直到事情有了结果,刘龙才紧忙赶回来。
“舅舅发那么大火是对的,我们不该不管孩子。”
“听说去医院了,他们三位老人带着孩子,大黑天的,也难为他们了。”
两人在小声议论。
正在这时,桑杰回家来了。桑杰一看刘龙和阿茹娜的情绪不好,舅舅的脸色阴沉,妈妈和舅妈长吁短叹。
桑杰警觉性很高,一下意识到情况的异样,家里气氛凝重,忙问舅妈家里出了什么事。舅妈就把整个事情一五一十地向桑杰说了一遍。
桑杰笑了,进去看了看孩子,孩子已经安详地睡觉了。
事情正在安全地度过危险期。
桑杰走到舅舅跟前,“孩子得了什么病?”舅舅回答说:“感冒发烧。”
桑杰劝舅舅说:“孩子病了,就给孩子治疗就行了呗。这样吵吵把火的,对家里带来不好的影响,你看,您这样,那不是给家里制造不好的气氛吗?大家都心里都有想法,这样对谁也不好。”
“我发火是不对,我就生气他们工作把家里都忘了,他们晚上不回来吗?连孩子都不管了。”舅舅生气地说。
舅舅的气还没消。
“工作太忙,表姐夫下午抓一批坏分子,表姐夫是总指挥,不能离开。表姐下午开会,研究她主管的工作。我们不能丢下工作管孩子,也不能完全不管孩子,工作和家庭的关系还很好地处理好。”桑杰劝解舅舅道。桑杰的话舅舅还是听的。
桑杰作为领导,就是会说,会做工作。
在另外一个屋里,刘龙和阿茹娜的谈话正在进行。
“单位里一忙,就顾不了家里。这个事情怎么解决?舅舅说的也有道理,家里也不能不顾。”这是阿茹娜在说话。
“我们这几天确实很忙,顾不了家里,难怪舅舅着急生气,我们也不对,孩子完全撒手不管了,就像别人的孩子一样,实在也说不过去。”刘龙在说话。
“舅妈说斯琴感冒发烧,发烧退了就好了,他们三位老人用车把斯琴拿到大夫那里,吃了药,烧退了斯琴就好了,这些我们都不知道,说起来也真的对不起孩子。”阿茹娜流着眼泪说。
“下午的事情也怪我,我要是跟你沟通一下就好了,舅舅说的也对,我们怎么也得来个人啊。以后遇到这样的事情,我们两个要多沟通一下,以后必须保证有一个人来。”刘龙说道。他们的谈话,让桑杰听到了,桑杰觉得这个办法很好。
“我也多关心一下孩子,对孩子我作为一个妈妈,欠孩子的太多了。孩子是我的,我具有不可推卸的责任。”阿茹娜说道。他们开始反思了,桑杰笑了。
“阿茹娜,你这样说,我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我也是爸爸,对孩子的成长有着极大的责任。我们能把孩子生下来,也要养好孩子。”刘龙说道。
他们推心置腹地交谈着,一直到很晚。最后把孩子接到他们这边来了。看着孩子熟睡的气息,他们都笑了。
第二天,刘龙阿茹娜主动向舅舅认错:“舅舅您生气也对,是我们的不对,我们以后要注意。”“我们要处理好工作与家庭的关系,以后不犯这样的错误。”
听着他们的说话,舅舅也笑了,“我也太激动了,你们都是国级干部,就体会谅解我这个老头。”
一场风波,到此风平浪静,一家人又和和睦睦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