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救出阿茹娜,刘龙不幸受伤,而且伤口的血止不住。此时阿茹娜刚刚醒来。在急切中,阿茹娜说他们家有治伤药。
说实在的,对刘龙,阿茹娜是万分的感激,甚至忘了他是个土匪身份,在自己生活无望的时候,是这个人带着人,拼着命救了我。
因为刘龙有救命之恩,阿茹娜尽一切努力,为刘龙疗伤。
因为阿茹娜家很近,而且阿茹娜也觉得自己应该为刘龙的疗伤,做点什么。这样做,阿茹娜心里才平衡一些。所以阿茹娜坚持自己的意见。
刘龙想了想也表示同意。刘龙考虑的是,阿茹娜还是个黄花大姑娘,我一个大男人在他家里疗伤,怕对自己很反感,影响以后感情的进一步发展。
但是,为今之计,也只有去阿茹娜家了。这是刘龙从各方面考虑的。
于是大家让刘龙和阿茹娜上马,由阿茹娜指点着,众弟兄在后面跟着,一行人向阿茹娜家走来。
阿茹娜频频回头看着血肉模糊的刘龙。鲜血一路流在地上,刘龙的身子上全是血,已经失去知觉的刘龙,趴在马背上,阿茹娜时不时地嘱咐让人扶一把,不让刘龙从马背上掉下来。
骑着马走在前面,走向熟悉的家里,阿如娜的心激动不已。家啊,这是她千百回在梦里魂牵梦绕的地方,今天,我终于回来了。
到阿茹娜家时,天都快亮了。他们忙乎了一宿。大家都又困又累。阿如娜的妈妈还是早起挤牛奶,突然大门被人打开,妈妈听见一声,亲切的声音:“妈妈”飘了进来,这是妈妈日夜想念的声音,妈妈梦里听了无数次的声音。
这个声音太熟悉了。阿茹娜的声音!妈妈赶紧站起身,看见朝思暮想的女儿阿茹娜向她跑来。
妈妈揉了一下眼睛,这不是幻觉吧?这不是做梦吧?这是真的吗?
是阿茹娜回来了。现实在妈妈眼前活生生地呈现,是真的,妈妈高兴得不知道怎么办了。妈妈也迎着阿茹娜跑去。阿茹娜跑过来,就把妈妈抱住了,并把脸贴在妈妈的脸上。我的女儿阿茹娜,妈妈的好女儿,你回来了?
在家里,阿茹娜是最小的孩子,又是唯一的女儿,妈妈又最疼她,于是,阿茹娜就是妈妈的心头肉,妈妈最心疼的孩子。当初,阿茹娜是为救下他们三位亲人,自愿身陷匪窟的。如今阿茹娜竟自己回来了,妈妈怎么能不高兴呢?
面对女儿,妈妈有深深的负罪感。女儿为他们而身陷匪窟,而他们却没办法救女儿出来,而使女儿在匪窟中无端地呆了几天,现在她回来了,妈妈则面对女儿,无法说什么。
“阿茹娜,你是怎么回来的?他们把你放回来的?”妈妈仔细地端详着阿茹娜惊奇地问道。那时候能看清人的脸。妈妈认为,女儿身陷张府,不可能放回来的。
妈妈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着阿茹娜了。
但是,不放回来,她还怎么能回来?怎么见到妈妈?
阿茹娜往院子里一指,妈妈看见院子里站着好多人,“是他们把我救出来的。”妈妈明白了,是这些人把女儿救回来的。这些人是女儿的恩人啊。
“是吗?人家可是恩人啊,赶紧请他们进屋,别让恩人们站在院子里。”妈妈嘱咐阿茹娜。妈妈阅历丰富,深知救命的意义,阿茹娜跑进屋里。她是进屋拿药去了,她没忘了给刘龙治伤,这对阿茹娜来说,是最重要的。阿茹娜有治疗技术,心眼好,家里也好,各方面齐备了。
妈妈走到院子里,看见血淋淋的刘龙躺在地上,“哎哟,还有受伤的人,怎么让他躺在冰凉的地上,赶紧抬进屋里。”让恩人在外面躺在外面,妈妈心里过意不去。
妈妈忙着指挥,让大家把刘龙抬进屋里。妈妈的良心不允许对因为救阿茹娜而受伤的人这样。刘龙的身体已经相当虚弱,过多的出血使他已经走不了路。
妈妈像个老练的指挥,指挥着众人进屋。大家把刘龙放在炕上,但是刘龙不干,“都是血,放炕上都给弄脏了,快把我放下来。”由于刘龙的坚持,把他放在屋里地上,阿茹娜找了个破草垫子,垫在刘龙的身子下面。
妈妈用异样的眼睛看着刘龙,这个人伤成这样,还考虑人家的炕脏不脏。刘龙给妈妈留下很好的印象。
妈妈发现自己的女儿也用异样的眼神看刘龙。妈妈心里突然有了个想法,但是妈妈没说。
这时候二哥也起来了,看见阿茹娜回来,自是十分高兴。
“阿茹娜回来了?太好了。”二哥高兴地问道。看到这么多人送阿茹娜回家,二哥很感动。妹妹真是人缘好。
“回来了,二哥,你要起来了?”阿茹娜笑着问道。二哥忙着帮妈妈招呼大家。
看着刘龙血淋淋的样子,妈妈心疼得直搓手,“这可怎么办?阿如娜呀,人家是为救你负的伤,你可得想办法呀。”妈妈在嘴里叨咕。妈妈看着刘龙受伤的样子,显得束手无策。毕竟妈妈是第一次经过这样的事情。
阿茹娜开始下手给刘龙的伤口进行简单的处理。阿茹娜的动作很小心,生怕弄疼了刘龙的伤口,而且就当时的条件来说,阿茹娜的处理很得当。她用湿毛巾给刘龙擦伤口以外的血迹,然后拿出止血药,敷在刘龙的伤口上,一切都表现阿茹娜做事的小心翼翼。经阿茹娜这一处理,刘龙伤口的疼痛,减轻了好多,也不冒血了。
刘龙没想到,阿茹娜们还有这一手,还能进行医疗护理,他用感激的目光看着阿如娜,“谢谢你。”说出心里话。可是阿茹娜说,“你谢我什么,你是为了救我才负的伤,我应该谢你才对。”阿茹娜念念不忘刘龙的救命之恩。
这时候,太阳出来了。二哥看着刘龙的伤口着急,便自告奋勇,“我去请莫日根大夫。”说完,二哥骑着马出去了。
刘龙很感动,一家人都为刘龙的伤而操劳而忙乎,刘龙有点难为情。
莫日根大夫是这一带最有名的大夫,在草原上巡回治病,常有人去请。
刘龙把气匀了匀,定了定神,把大家叫来说:“谢谢大家为我费心,不过,这里已经没事了,你们回去吧,回去吃饭,好好睡一觉。”在刘龙治伤的时候,大家都简单地打了个盹。大家都又困又累,睡眼惺忪地围在刘龙的周围。
阿茹娜看出来,刘龙是把大家轰走,阿茹娜挡在大家面前,“大家不要着急回去,听我一句,吃顿饭再走。”
刘龙明白,阿茹娜是想表示心意,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但是,刘龙认为,这个用不着,救阿茹娜是应该的,包括他刘龙的受伤,都是应该的。
于是,刘龙笑着说:“现在,他们最要紧的是睡觉,吃饭时小事儿。我说的对不对?”刘龙很了解他们。年轻人嘛,觉大。
大家不好意思地笑了。由于大家的坚持,阿茹娜还是不情愿地让大家回去了。
不一会儿,二哥把莫日根大夫请来了。莫日根大夫是草原上最有名望的大夫,医术极为高明,态度还很好。
他一看刘龙的伤,一下看出来,看着刘龙苍白的脸,吃惊地问:“这是枪伤吧?还好,没伤着骨头,多险啊,仅仅差一公分。”大家听了,谢天谢地,差一点。
大夫把刘龙伤口里的子弹取了出来,然后大夫实行很高的医术给刘龙治伤,又给洗了一遍,上了药,重新包扎了一遍,又留了些药。这一切做的很细致,很自然。
看着从刘龙身体里拿出来的子弹,阿茹娜心里很不好受。刘龙是为我阿茹娜才负的伤,我对不起人家。
大夫治完伤,阿茹娜想给付药钱,刘龙指了指自己的衣兜,“我有钱,用我的钱。”并且挣扎着动手要拿出兜里的钱来。
阿茹娜还是把自己的钱给了大夫,“谁的钱都一样。”大夫在旁边看着激动了,“你们两口子关系真好。”大夫贸然地说一句,弄得阿茹娜脸红了,“我们不是两口子。“大夫当即认错,弄得大家都乐了。
这时候,突然听到一声大门响,大家一看吓坏了,原来是巴图色冷进来了。他可能是按张星的意思,来打听情况的。这是个不速之客。不能让他发现受伤的刘龙。
阿茹娜当即决定,把刘龙抬进放破烂东西的仓房。
二哥和阿茹娜以最快的速度,把刘龙抬进了仓房。另外,阿茹娜也不能露面,也得藏起来。另外,妈妈动手把一切血迹要擦干净。
刚拾掇完,巴图色冷就进屋了。
巴图色冷一进屋,眼睛就左右搜索着,很不老实。大家猜想,我们的猜想是对的。巴图色冷还在观察迹象,妈妈问:“今天没干什么吗?看你很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