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茹娜和刘l龙的利用一切可能的机会,进行心灵的交流,这是他们共同的愿望。他们向对方敞开自己的心灵,让对方充分地了解自己。他们也利用一切机会,向对方展示自己。
一句话,他们在进行内心的交流。
充分地让对方了解自己,他们都当作很重要的事。他们的关系还没到谈情说爱的地步,可是他们为此而努力着。他们相信,对方肯定看透自己。
这使得他们因称心如意而使他们的心越来越近贴近。这样,他们对对方有了一定的了解,认为对方才是自己要找的伴侣。心有灵犀,但是他们之间的窗户纸还没捅破。
因为他们的命运还没连在一起。因为还没到火候,他们就还差“一点通”。
艰苦的努力,总有开花结果的时候。但是,他们还需要把这层纸捅破,还需要进一步的坦白。因为他们的情感还没到瓜熟蒂落的时候。
他们只是心里认定,对方就是永远的伴侣。为此他们在菜园子里,进行了一场别开生面的谈话。这是一次艰难的努力过程。他们努力向对方打开了自己的心灵的窗户,他们谈得心情浩荡,他们谈得开诚布公。
他们都找到自己的感觉。刘龙谈了他的苦难身世。在阿茹娜看来,刘龙的身世格外贫寒而苦涩,看来刘龙对他身世的悲惨很伤神,阿茹娜也被刘龙的苦难史所激动。
刘龙讲他的这一段辛酸史的时候,他的内心很不平静,他的脸上涌起莫名的凄凉。阿茹娜心情也震撼,含着泪水倾听了刘龙发自肺腑的娓娓道白。她读懂了刘龙,也深深地同情刘龙,他们的心逐渐向对方靠拢。
阿茹娜觉得刘龙是个有苦难经历的男人,对他来说,苦难变成了福。阿茹娜认为,刘龙是土匪,但是刘龙当土匪实属迫不得已,有情可原。一个男人为了报仇,当了土匪,被逼上梁山,这也叫“爷们”,他做的事情完全是“爷们”做的事情。苦难是刘龙人生道路上的的宝贵财富。也许,为所爱的人,总是原谅他的过去。
阿茹那也是个有心人,也有很多心眼。就像所有的女孩子一样,她在暗中也悄悄地对刘龙进行调查摸底,也悄悄打听刘龙这一帮土匪的行为。结果,是和刘龙说的一样,刘龙没有让她亏心的地方。
阿茹娜私下里以为,土匪嘛,无非就是打家劫舍,杀人放火抢东西,可是经过她的调查,发现刘龙帮与这些可怕的情况好无关联,所有的坏事都使张星一类人干的,刘龙的匪帮就跟县治安队打仗,平时也不扰民,更不害民,徒有土匪的恶名。
这使阿茹娜很高兴,她所希望的刘龙应该是这样干干净净,清清白白,坦坦荡荡的。
阿茹娜还打听到,刘龙还有个骂名,教“活阎王”,这纯粹是张星给刘龙罗织的恶名。因为是“土匪”,人们就认为他们是坏的。事情是张星干的,骂名是刘龙的。
这纯是人的意识问题。这使阿如娜稍稍放宽心。因为,她担心,刘龙真的有劣迹,有恶名,行为不轨,那她对刘龙只能敬而远之,跟刘龙就分道扬镳了。
刘龙也十分高兴,他这么多次的艰苦努力,结果有就要显现的苗头,阿茹娜对他的好感在增加。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说句心里话,他一开始是对阿茹娜图谋不轨,想一举把她拿下。但是,接二连三产生的变故,惊心动魄的事故,阿茹娜在这个过程表现的惊人的坦荡与无私,深深地吸引着刘龙,使他重新认识了阿茹娜,了解了阿茹娜的内心。甚至,她为了她的家人获释,她自己宁愿留在匪巢中。阿如娜的故事在深深地阐述着这个女孩强大的心理。他觉得,阿茹娜的所作所为深深地感染着他,阿茹娜才是他一生中寻找的可靠伴侣。
刘龙身上的优秀品质,也在深深地吸引着阿茹娜。阿茹娜就是刘龙无私精神的第一个获益者。阿茹娜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阿茹娜是公认的草原上的第一美女,她有着令人望而生畏的傲心和傲骨,使人感到可望而不可及。但是,在刘龙的真情面前,这一切都灰飞烟灭,剩下的只有平常心。
在阿茹娜看来,刘龙当土匪,有它的合法性。在阿茹娜看来,土匪也有合法的。也就是说,“爷们”才这样做,敢作敢当。这是阿茹娜发现的另一种意义上对“爷们”的诠释。
阿茹娜和刘龙有时候抬起头,目光碰到一起,他们都微微一笑,他们目光的撞击,其实是心灵的撞击,他们这是都为此而高兴。他们都能做到心心相印。
阿茹娜有感而发,不由自主地说道:“刘龙,你可真是‘爷们’”。阿茹娜精诚所至,说出了心里话。这是刘龙做梦都想听的话。刘龙感觉他的一切努力有了所希望的结果。他很庆幸,成为阿如娜眼里的“爷们”。这句话是草原上多少男人想听的话呀。刘龙有一种被绣球抛中的感觉。
刘龙作为男人,也在乎对阿茹娜的印象,更在乎阿茹娜对他的看法。
刘龙听出了一些不和谐的音调,笑了一下问阿茹娜,“我问你一个问题。”
“问吧,随便问。”阿茹娜倒是很痛快。他们的谈话氛围轻松了很多。
“听说你喜欢‘爷们’?”阿茹娜想不到刘龙会这样问。问的这么直截了当,她完全没想到。他们平常已经什么都谈,但是这是他们避讳的问题。因为这是年轻人的敏感问题。这个问题从来没有人问过。刘龙的举动很随便,很自如。因为他很自信。因为他听说,以前按阿如娜的性格,就是有人问了,阿茹娜也不会回答。这是阿茹娜作为美女的范儿。
但是今天不一样了。阿茹娜也受刘龙的感染,停住了手上的活儿,盯住刘龙侃侃而谈:“我不喜欢不像爷们儿的男人,有些人像个女人,心眼太小,有些人就知道干活儿,有把蛮力,还有些人还吃的多,那都不算‘爷们’”这些她的感受,一个心底最神圣的秘密,她从来没对人谈过。
“那什么样的人算是‘爷们’?”刘龙继续发起攻击,他要阿茹娜说出这句话的真实内涵。阿茹娜没想到刘龙也关心起她的标准来了。她的这个择偶标准真像草原上雷声滚动,无人不晓,无人不知。
刘龙怎么关心起这个问题来了?他是随便问的,还是另有什么目的?阿茹娜看着刘龙有点淘气的神色,心里想,手上的活儿又继续做起来。
阿茹娜看到刘龙一本做正经的样子,又在散发自己的理论,“除了身体强壮之外,还必须有胆有识,敢作敢为,做普通人不敢想的事情。”阿茹娜说着手上的活儿一点都没耽误,一点都没有停,这说明,阿如娜的这些话是没用动脑子就自然流露的。太自然了,太恬静了。
刘龙明白了,阿茹娜择偶的标准是这样。他在想,他这些标准,我占几分呢?
阿茹娜自以为她回答的很准确,完满,无懈可击。但是刘龙的眼睛是鹰眼,看出一些瑕疵,马上又问道:“照你说的,张星很符合你的标准。他不是把你也抢走了吗?”刘龙提出了很现实的问题。
张星?一谈到张星,阿茹娜就怒不可遏。他根本就不配谈“爷们”。
提起张星,阿茹娜就来气,阿茹娜脸色马上变的铁青,狠狠地说:“事情还有好坏之分吧?他还算’爷们‘?干起坏事来一套一套的,干尽坏事,惟它独尊,还差点把我饿死。这样的人靠一边去。”阿茹娜咬着牙说出来,完全是另一种神色,脸色铁青。阿茹娜真是爱憎分明。
刘龙明白了,关于“爷们”的讨论,是在好人的范围里说的。坏人是拒之门外的。
这是阿茹娜对“爷们”的另一种解释。刘龙明白了,做坏事的人不能称其为’爷们‘,阿茹娜的“爷们”也有既定的界限。他对阿如娜的为人也有了进一步的了解。他也读懂了阿茹娜姑娘。他们的谈话因为要吃饭而停止。
下午,他们两人都觉得最后表白的大决战开始了。他们都在心里想着自己要说的话,准备下午再继续。他们努力在捅破那一层窗户纸。他们相信,他们能,一定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