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雅参军的想法受到了家人和所有亲戚朋友的反对,他们认为在部队里根本无法施展她的才华,也无法实现她的个人价值,但是卓雅的性格太倔强了,她决定的事情就是十匹马也拉不回来,她的父母只能任由她自己决定自己的未来。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到了毕业时间,关颖在毕业之前就出国了,她家有钱不在乎所谓的毕业不毕业。
卓雅在煎熬中等来了大学毕业,她拒绝了数家企业的高薪聘请,因为大学生征兵已经开始了,她也已经报了名。
卓雅在决定参军那时起,她每天早上五点就背着一大背包的书籍在学校的操场上奔跑,一直奔跑,跑到实在跑不动为止。
跑完步又接着玩单双杠,俯卧撑,仰卧起坐,蛙跳,引体向上等体能方面的训练。
为了学游泳,她又走进游泳馆游泳,每天来回不停的游,不停的游,游到精疲力尽,并且反复地练习水下闭气,一次次突破,一次次创下新记录。
为了克服恐高,她站在宿舍楼顶天台的边缘,让众多学生误以为她要想不开,赶紧通知给校领导。校领导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开导她,并将这个情况通报了给她的父母。
后来,为了避免误会,也为了体会空中跳伞的滋味,克服高空跳伞的恐惧,她开始去游乐场玩蹦极。
蹦极除了超越生理极限的“更高、更快、更强“外,它更强调参与与勇敢精神、在跨越人类在与自然的融合的过程中,借助于现代高科技手段、最大限度地发挥自我身心潜能,向自身挑战的一项体育项目。
游乐场蹦极的高度一般高度为五十米,最高的也就是七八十米,卓雅从这样的高度跳下来之后,觉得几十米的高度没有任何挑战性。于是她又参加了蹦极俱乐部,跟着蹦极爱好者们走到大自然中去,在野外悬崖边带有蹦极设施的地方从几百米的高度往下跳。
在蹦极俱乐部朋友的带领下,卓雅又接触了极限运动。极限运动是充满技巧性的运动,它不仅要求运动员要有良好的心理素质,还要有勇气胆识,并且要求身体有很强灵活性和协调性。
短短不到半年的时间,卓雅基本上掌握所有的极限运动项目的技巧,并且能够娴熟完美的完成,这一切要得益于她发达的运动细胞。她的身体也有了非常明显的变化,全身肌肉紧致充满了力量。
入伍数月后。
黑暗中,卓雅惊恐地环视着周围,这是一片充满寂静的森林,静得让人感觉到恐怖,眼睛中的惊恐越来越烈。这一刻她迷惘了,她不知自己是在哪里,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她双腿在打颤,想要逃离这片黑暗的困境。
突然,远处有一个人影在朝她缓缓走来,每一步都充满了力量。夜色漆黑,根本无法看清这个人的面孔,卓雅此刻心中既有期待也有恐惧,不知是忘记了逃离还是想留下来看看他到底是什么人,她傻傻的站在那里,看着人影一步一步地走向自己。
人影逐渐接近卓雅,那是一个男人,身材魁梧,全身散发着暴虐戾气,给卓雅造成无形而巨大的压力。
是他,卓雅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个人是自己期盼了三百六五个日日夜夜,无时无刻都想要见到的人,这一刻她委屈悲痛的泪水如同泉涌而出,在极度激动的情绪下喊出了日思梦吟的“方岩”两个字。
方岩走到她的身旁,收起全身的暴虐之气,像以前一样轻轻地**她的头发,轻轻地拥抱着她,安慰着她,慰藉着她。
我回来了,这个方岩对她说的第一句话,语气中充满伤感,眼眸中充满柔情。
这一颗卓雅融化了,融化在他的怀抱,无尽的思念,无尽的等待中,终于盼到了爱人的归来,这个世界还有什么事情能有久别的爱人重逢更幸福的呢?
卓雅泪眼婆娑,紧紧地抱住她,好像一不小心他就会再离开自己一样。
“嘭!嘭!”
两声枪响,卓雅眼神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她离开方岩的怀抱,伸出手抹着自己的腹部,受伤传来湿润而温热的感觉,空气中充斥着一丝血腥味。
而此刻,方岩手中举着一把手枪,枪口还在滴着卓雅的鲜血。他面带微笑,笑的那么诡异,冷冷地看着缓缓倒地的卓雅,然后义无反顾,毫无留恋的转身离去,越走越远,最后消失在无边的黑暗中。
为什么?为什么?这是卓雅疑惑的呐喊,无力的呐喊,也是绝望的呐喊。
她趴在地上看着方岩的离去背影,真的绝望了。这个自己日思夜盼的男人,这个从小到大把自己视为女王的男人,在自己苦苦等待了一年的时间,终于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却无情的枪杀了自己,无情地离去,卓雅顿时心念具灰。
太多的回忆,太多的美好,太多的幸福,这一刻在卓雅脑海中浮现,如同放电影一般。她的嘴角洋溢着笑容,生前还能再次见到他,她真的满足了。
瞳孔开始涣散,视线开始模糊,困意轻袭大脑,这是死神的召唤。
黑暗也在逐渐模糊,消失。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卓雅猛地睁开眼睛,坐起身来。透过窗外的月色,能够清楚地看见她额头的淋漓大汗和脸上的惊恐,两行泪如雨点般挂在脸颊。
她摸摸自己的额头,拍拍自己的脸颊,定了定神,又是一场噩梦。
参军半年来,卓亚经常做着那场同样的梦。
她走下床,站在窗口,望着夜空淡淡的月色,明亮的星辉,惆怅升上心头,嘴中喃语着“无论在何地,千里或万里,无论何时,十年或百年,在深深地思念着你,疼爱着你,如果你心中还有一个小小的我,请你回来找我。’
新兵连过去三个月了,自己在这个山林中也待了三个月,明天就要离开这个地方了,卓雅真的舍不得,舍不得这里一草一木,一山一水,因为在这片的土地里,她流过太多的血,洒过太多的泪。
最后一次,最后一次在这里训练,她打上背包,走出小木屋,钻入山林,进行山地武装越野。
隔壁房间一个黑色的人影站在窗口,淡淡的月光洒在她的脸上,之间一条鲜红的伤疤从眼角划到嘴角,如同一只红色的蜈蚣狰狞至极,她看着卓雅的背影,淡淡地说道“以后的道路要靠你自己了。”
卓雅绕着山林跑了一圈,回到宿舍已经是七点半了,几个钟头之后就是特战选拔的集合出发的时间了。
卓雅放下背包,站在院子里喊道“师父,师父。”
喊了半天也不见师父回应,卓雅找遍所有房屋也没有找到她的踪迹。还有半个小时的时间就得出发了,卓雅想在离开前跟她道个别。
赤焰,卓雅师父的代号。
赤焰,她的真实姓名,已经无人记起了,但是了解她的人都知道她是多么恐怖的存在。在一次境外行动中,单人与百名恐怖分子在丛林中展开激战两天两夜,子弹打光了用匕首,最后在筋疲力尽中杀光最后一名敌人,她脸上那个恐怖的刀疤就是那个时候得来的。当支援人员到达时候,只见战场满地的鲜血,染红了整个大地,尸首遍野,阴森的白骨,横飞的血肉,肢体器官,尸块肉泥,到处都是,散落一地,让人看的惊心动魄,胆战心惊。
这不像是一场血腥的恶战,更像是一场单方面的暴力屠杀,大有天子之怒,伏尸百万,血流千里的气势。
赤焰经历了太多的生死离别,大喜大悲,伤感流泪,聚散对她来说也是自然而然顺理成章的事情。
卓雅走了,没有挽留,没有送别,也不会有归期。短短三个月的时间,她跟着赤焰学会了安稳,学会了冷静,学会了沉默,学会了坚忍,只是她并不知道这个师父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