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满胸怨恨?”我算是看出了一点，空木怕是也和孝则有所关联。
一个个的，都为孝则说话，为何就没几人为我呢?我突然想到贞王妃，如今一想，怕是因为她不屑与孝则为伍，才得他的驱赶了。
孝则果然是手段很高。
“听闻前朝的一位皇后，一日封后后便入冷宫，顾施主可曾听闻?”
我不说话，其实我曾听解语说过，宫中却有这样一个说法。
“想是顾施主的怨恨从她而来，所以分不清真假罢了。”空木叹气后，道:“这些事，你且只要多问几人，便水落石出了。老衲且累了，你先回去吧。”
我看向空木主持连打几个哈欠，值得识趣站起身来，谢过他后离开。
刚走几步，从房间内隐约听到小沙弥的声音。
“师叔为何要与顾施主说这么多，不怕泄露天机，引火烧身吗?”
“阿弥陀佛，老衲也无几日可活，索性当成全一对眷侣，自是可修得佛心。”
我的脚步略微一顿，不知怎地，眼眶酸涩。
若是空木所说是真的，那便是我误会孝则。
而空木的话，我是相信的，解语的话也与这些吻合，再想到马如风的话，似乎所有的一切，都是另一个真相。
可是，为何，我记不得。
我望着天空皎月，不知道接下来该当如何，或许是该去问其他人，来求证一番。
只是第二日傍晚，我在明心寺大门口散步，听闻一个妇人的谈话。
陛下打算立东方云书为妃。
我整个人顿住了。
也许，皇帝本应该三宫六院。
我又何故执着于此?
我默默的走回茅屋内，将包袱简单的收拾了一番。
七澜见此忙问道:“小姐是要回宫吗?”
“不回宫。”我说的很平静，这是我想到的唯一出路。
走，离开这里，去一个没有人的地方。
“那咱们去哪?”七澜不知所措。
我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说道:“陪我一起出去走走吧。”
此时的月亮圆圆的挂在空中，她皎洁美丽，纯粹的不染一丝杂质。
我不知不觉已经走到屏风帐内，见有几点火光，那是云茄烧的经书纸张。
果然走进一看，正是云茄，而一旁却多了一人。
他穿着素白色的长衣，修长的身体蹲坐在火盆边，默默的不说话。
火光噗呲闪耀，他挥手云茄这才离开，而七澜看了看我，随后也识趣的退下。
“你来了。”我走上前，全然没有多余的情感可以表现。
表现出来又如何，还不是让别人看笑话。
“嗯，每逢佳节，我便会来此处。”
我哂笑道:“今晚可不是佳节之日。”
“今日是瑶儿的生辰。”他说的很平静。
我才想到如今是六月十六，本是陆瑶的生辰之日。
我沉默了，不知道该说什么。
“其实，你一直都知道，对么?”
孝则一直都知道我就是陆瑶，可是他却总是不点破，看着我演戏，还陪着我一起演。
“是。”孝则很爽快的回答道:“当日在陆府门口，我便知道你是她。”
“呵呵。。”我突然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