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氏别墅的院内,隐约可以看到,正在小型花园忙碌着的家丁。
霍司夜难以抑制,那份迫切想要看到唐蜜儿的心,只能将所有的目标看向,唐氏别墅围栏一边的茂密榕树上。
那棵上百年的榕树,是沿着别墅的墙生长的,仔细看枝干已经够到了别墅二楼的窗户。
霍司夜熄灭了烟蒂,打开车门下来,躲开那些家丁的视线,一个弹跳直接爬上树。
他是军人出身,经历过比上刀山下火海,更严酷的训练,区区一棵树,他毫不费吹灰之力就爬到了二楼窗户处。
霍司夜不知道是巧合,还是天意,二楼的窗户刚好是打开的,他长腿跨进去,很轻松的跳进去。
刚好这个卧室,就是客房,正在生病的唐蜜儿,刚好躺在卧室的床上。
霍司夜疾步过去,就看到她双颊绯红一片,长满老茧的掌,轻轻触摸了下她的额头,就被来自她身体滚烫的温度吓到了。
唐家的人不是为她叫了医生了,为何还会这般烫人。
作为一名合格的战士,霍司夜经历过各种特殊情况,床边的小型桌子上,刚好放着水盆跟毛巾。
霍司夜想也没想,拿起毛巾,以最快的速度弄湿毛巾,而后将毛巾折成,刚好跟额头适宜的形状,放在唐蜜儿的额头上。
不厌其烦的一遍遍重复着,为唐蜜儿物理降温的工作,是不是,看着她紧紧闭上的眼。
她的睫毛很长,就像是两只黑色的蝴蝶,安静的停靠在她白皙的眼睑上。
她的脸上的肌肤很嫩,就像刚剥了壳的荔枝一般嫩滑,虽然此刻带着很不自然的红,却就是让人怦然心动。
她的唇,虽然没了血的,苍白一片,但是,霍司夜知道,它的味道很好,他已经不止一次品尝过了。
明明知道这样的她,是毒药,心肠歹毒如蛇蝎,可是,他却在心中一点也恨不起来。
已知一次的在心中对她说,“唐蜜儿,快点醒来吧,你这样倒下,好像游戏就不好玩了。”
他知道她落得如此悲惨的下场,完全是因为她的妹妹,就这样被她妹妹陷害,落得这等悲惨,真的一点也不好玩。
敷在她额头上的毛巾有热了,他刚要将毛巾放倒水盆里,就依稀听到门外传来的脚步声,说时迟那时快,警觉性极高的霍司夜,千钧一发之际,直接钻到了床底下。
很快刘妈就推门进来,因为事出紧急,霍司夜根本没来得及收拾残局,刘妈进来,看到胡乱的扔在水盆里的毛巾,直接蒙圈了。
她记得她只是将毛巾搭在床头上,并没有弄到水盆里,还有,貌似小姐又开始发烧了,而且额头上,好像还被毛巾敷过一般。
到底怎么回事啊?
她心里高悬起来,难道是谁来过了吗?
还是她已经老年痴呆了,刚才根本就是自己帮小姐敷的额头。
心中虽然很奇怪,但她没时间多想,万分焦急的她,絮絮叨叨的说起话来,“小姐啊,你可千万不能出事啊?本来想等老爷跟陈玉儿去医院看二小姐,偷偷出去帮你买药,这节骨眼上你突然发烧,还让我怎么去帮你买药啊。”
刘妈一边叨咕着,一边赶快将打湿的毛巾,再次敷在唐蜜儿的额头上。
她的这些话,床上的唐蜜儿没听进去半句,床下的霍司夜全部记在了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