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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摩挲

“爬山?这可是我的强项。其实一般周末我都去爬山,这面湖附近的山我差不多都爬过了。”阿三略带兴奋的说,爬山是自己的爱好之一,一般周末都会抽出一天时间去爬山,要不是这个双休日连着相亲两天,阿三这时候肯定还在山上欣赏风景呢。

“真的?那什么时候我们一起去爬山?”说完,莫莉瞥了一眼阿三后又说,“你是那种慢悠悠的爬山,还是健身类型的爬山啊?”

阿三过了一阵才反应过来,这妞居然问自己行不行,太过分了,作为一个男人,不行也得行,何况自己本来就行,于是就挺胸抬头,还顺带挺了一下腰,昂然地说:“什么话,我又不是老头子,走一步,歇三歇。爬山当然是健身类型的,一般我走的都是毅行线!”

“真的啊,那太好了,我那几个寝室姐妹都爬不动。找男生,不是这个问题就是那个问题。那我们下周末一起去爬山,走走你的那条毅行线路如何?”莫莉似乎很高兴。

“行,那就这么决定了,周五我再联系你,到时候确定时间!”阿三开心的说,这样就定下了下次约会的基调,至于能发展到什么地步,那就是成事在天了。这时候,阿三完全忘了还有方芳这么一个人,至于所谓的家宴结束后给人家打电话,早就抛到九霄云外去了。美女的杀伤力确实强大啊!

休息了一会儿后,两人沿着湖边继续走了一阵,时间也差不多了,莫莉没有提出逛街看电影的要求,阿三也不想初次见面就做这些事情,慢慢地陪着莫莉走了一通后,女孩子觉得有些累,就打算回家了。阿三自然是很大无畏的拦下了一辆出租车,送女孩回家。本来想趁打车回家顺便认认门的,结果莫莉居然让车开回公司,阿三只能装绅士样送其下车后,自己坐公交回家。

还没进小区门,小舅舅打电话过来,让阿三去他那里吃晚饭。小侄女芸芸回来了,居然给阿三这个长辈带来了礼物,小舅妈估计也要问问初次见面后的情况,晚上这顿审查是免不了。反正也要吃饭,中午为了装绅士,肚子还饿着呢,阿三干脆没回家,直接去了小舅舅家。

“阿三,说说见面后的感觉吧,人家是美女吧?”阿三刚夹了口菜往嘴里送,小舅妈就问了起来。

“唔,还行。”阿三嘴里嚼着菜,只能不清不楚的回答了一句。

“表哥,你相亲去了啊!”芸芸用一种惊奇的语气问阿三。

“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要去管,管自己吃饭。对了,在RB那几天都吃些什么啊?”小舅妈看着芸芸,先岔开了话题。

“吃饭,都只有一点点的东西,一起去的老师还说不够吃。”芸芸开心的说。

“瞧你这孩子,老师说不够吃你倒这么开心。那老师有没有吃你们的饭啊?”小舅笑着问。

“没有,后来我们看见牛老师和马老师去学校边上的麦当劳了。”芸芸说。

“还是这东西实惠啊,下次我们到那边去开家兰州拉面馆,估计很多同胞都会来光顾的。”阿三摇头晃脑的说。

“对了,差点让你蒙混过去了,人家莫莉怎么样?”小舅妈又把矛头指向阿三。

“啊,约了下周末有空一起去爬山。”阿三说。

“小子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爬山这种烂事你也能用到约会上来?人家女孩子吃得消吗?”小舅瞪了阿三一眼,心想这外甥真是初哥,哪有约会去爬山的。再说了,真要是人家女孩子吃得消,这么强悍的女生,那可都是汉子啊。

“这是人家莫莉自己提出来的。”阿三争辩道。

“啊?”小舅舅惊讶地张开了嘴,刚刚吃进嘴里的一块鸡肉啪嗒一声掉在桌子上,惹得小舅妈一阵白眼。

小舅舅赶紧擦了擦嘴,瞪着阿三说:“你确定你们下周末去爬山?”

“等周五再约,爬山也要看天气,要是下雨就不去了。”阿三很是淡定的回答。

“下雨可以去看电影嘛。”小舅舅建议到。

“哦。”阿三应了一声,心里倒是不这么认为,自己可不喜欢看电影,按照喜欢爬山的性格推断,人家莫莉估计也不大喜欢看电影。再说,去看电影,还不如去图书馆看书呢。

“表哥,你手机响了。”正在神游物外的阿三被芸芸给拉回了现实中,一看手机,是短消息,方芳发过来的。这时阿三才想起和方芳的约定,居然把这事给忘了,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好,急的额头出汗,让小舅舅和小舅妈以为出了什么事,很是关心的问了一通。得知原来是这家伙忘了和人家女生的约定,就差放人家鸽子了,小舅舅很是感慨了一番。看来自己这外甥也挺有女生缘的,想当年自己就没这么一出,只有女生放自己鸽子,哪轮得到自己放女生鸽子。时代不同了啊!

“那要不我就先走了,小舅,小舅妈,我先走了,芸芸,要好好学习啊!”阿三胡乱的扒了两口饭,狂吞了两个红烧狮子头后,就急匆匆的走了。

“你说这孩子,急什么,女孩子不能太宠,不然还以为自己上赶着要人家呢。”小舅妈说。

小舅暗地里白了小舅妈一眼,不过嘴上却说:“是啊,其实咱们阿三还是挺不错的,至少在这个城市里,剩女超多,阿三的选择余地还是很大的。”

“我觉得还是莫莉好。”小舅妈继续说,“那个方芳嘛,做后补好了。”

“这个还是让阿三自己决定好,婚姻这东西,一辈子的事情,咱们就不要太干涉其中了。”小舅舅很是淡定的说。

匆匆赶往和方芳约好的地方,路上还嚼了块口香糖,还好方芳定的地方离阿三这里不是太远,周末的道路也不是太堵,总算在方芳失去耐心前,阿三满头大汗的赶到了。

“你跑过来的?”看着脑门子上还冒着热气的阿三,方芳有些诧异的问。

“啊,刚刚接了表妹的机,赶过来,还好,当作运动嘛,每天都要运动一个小时的嘛!”阿三用手擦了一把脑门上的汗,很是轻松的说。

递上一张纸巾,似乎有些嗔怪的样子,方芳笑着对阿三说:“那也不用跑得这么厉害吧。你吃过没有?”

“还没呢,你吃过没?想吃什么?”阿三很有觉悟的说。

“其实我倒不饿,下午吃的点心还没完全消化呢。”方芳说。

“哦,我下午等飞机的时候也吃了些点心,不过现在已经消化得差不多了。这样吧,咱们去吃份匹萨吧!”阿三说。

“嗯,好的,两个人吃一份就够了。”方芳点头说到。

这个点上的餐饮业已经很忙了,都要排队等位子。不过传说中的匹萨并不是某家店垄断技术的,其实差不多的非中餐馆都有匹萨,阿三带着方芳撞大运般的进了家咖啡馆,里面居然供应匹萨。心满意足的要了个双人份的,又点了两杯根本搞不清相互之间有什么区别的咖啡,阿三就和方芳挑了个靠窗的位子坐下。等了没多久,热气腾腾的匹萨和飘着香味的咖啡就上来了。尽管在小舅家已经吃过一顿了,但闻到这咖啡的香味,阿三居然感觉又有食欲了。

“你表妹这么小就出国啊!”方芳听阿三转述的芸芸RB见闻记,很是羡慕的说。

“说是交流学习,其实就是老师们以小孩子的名义出去玩一趟。你说这么小的小孩子,去RB和去BJ,对他们来说都一样。”阿三轻柔的撕了块匹萨,一边数着上面的火腿,一边对方芳说。

“小孩子去了个名头,老师们去了个实在。那老师的钱也是家长出的?”方芳问。

“难道老师或学校会出钱?”阿三反问。

两人相视一笑,都想起自己做学生时候的一些往事。

“说起来,你也是老师啊!”方芳笑着说。

“嘿嘿,是啊,不过我不是师范毕业的。怎么说呢,现在的师范和非师范差别也不大,我还在一次教学会上听到一个老前辈发过这么一个感慨。”阿三清了清嗓子,继续说,“现在的师范生啊,会写板书,会做教案,会讲普通话,就是不会上课。”

“说得好像很有见地似的,你是不是在你那个学校里常常被师范生歧视啊?”方芳说。

阿三张大了嘴巴,本来刚刚放进去的一块匹萨差点掉下来,赶紧咬住后抹了抹嘴说:“这真是,我还真是常常被视为另类,尤其是我的板书实在不怎么样。不过我会上课,嘿嘿。”

“教师嘛,本来就应该会上课。你说现在很多教师不务正业,都不知道在干些什么。”方芳似是有感而发。

“对哦,我发觉大学里很多教师都不务正业,中学里倒还好。我读书的时候,很多教师名气很大,但上课实在不怎么样。”阿三说。

“人家都是搞科研的吧,我读书时也是这样。其实科研搞得好的,可以去做研究员嘛,干嘛来做教师?这不是误人子弟嘛!”方芳也有同感。

“哎,体制问题,归根结蒂还是教育的体制问题啊。不聊这些了,你吃这么点够饱吗?”阿三看方芳就吃了一点点,还剩下大半块匹萨没动。

“我下午吃过点心了,不怎么饿。看你的样子,好像没怎么吃过东西吧,你要吃得下,就把剩下的都吃了吧。”方芳不知道是不是在扮淑女,就只吃那么一点点。

“那我就不客气了。”阿三觉得咖啡就着匹萨的味道确实不错,尽管在小舅家吃过晚饭了,但一路跑来也消耗得差不多了。而且现在市面卖的东西分量都少的可怜,似乎觉得吃的多很老土似的。不过阿三不在乎这些,男人嘛,吃的多点没什么,只要别太胖就行了。再说自己每天在学校里跟着学生们一起运动,消耗也不小,想要胖也不是件容易事。

咖啡的香味飘散开来,虽然秋天的夜晚不知道是不是适合喝咖啡,但阿三觉得这咖啡不像是提神的东西,倒像是能让人沉醉的美酒。喝了一杯后,又续了一杯,可能现在咖啡豆不便宜,所以咖啡里的牛奶就加的比较多。喝咖啡和喝牛奶一样,喝着喝着,就有点困了。

“要不咱们去看电影吧?”阿三吃完了匹萨后问方芳,忽然想起昨天说过这事情,人家好想不大喜欢看电影。

“嗯,好的。”方芳小声答应。

自动忽略了昨天对看电影的评价后,阿三问:“你家附近有电影院吗?”

“有的,环境还不错。”方芳回答。

“那就去你家边上那家吧,到时候送你回家也近,嘿嘿。”阿三笑了笑,结了账后,就和方芳一起打车到了方芳家附近的电影院。

晚上九点场的电影还空着很多票子,不管放映的是什么片子,阿三直接买了两张电影票。情侣座,那位子坐两个成年人实在有些挤,不过似乎要的就是那感觉。坐到位子上,紧挨着阿三,方芳也没觉得很尴尬。电影开场前总会来段莫名其妙的广告,人们一般直接忽略里面的东西。不明白为什么看电影时要配爆米花,这玩意嘎嘣嘎嘣的嚼起来其实很难听。不过阿三还是买了一桶,和方芳两人分着吃。

电影放些什么,阿三根本没注意,只是闻着方芳身上的味道,脑子里想着乱七八糟的事情。情侣座比较小,两个人得紧挨着坐,所以只能坐情侣。现在似乎和方芳还不能算是情侣,但若是莫莉,阿三肯定坚定的认为是情侣。

方芳身上应该喷了点香水,不是老外喜欢的浓烈的香味,而是国人喜欢的那种若有若无的香气,国人闷骚嘛,估计方芳也就喷了一点点,意思意思,不过阿三却是很喜欢这样的香味。两人挨得很近,一半是因为情侣座的原因,另一半,难道是两人都喜欢紧靠着对方坐?阿三甚至能感觉到方芳的体温,尽管这秋天穿的衣服也不少。

“嗯。”这个字在阿三嘴里翻滚了无数遍,就是发不出声来。阿三很想说些什么,可又不知道说些什么。电影院里光线不好,阿三模糊的看到前面的那排情侣座中的两人似乎都把头低下去了。

“不看电影了?还是我看错了?”阿三有些大惊小怪的想,不过自己似乎也没怎么关注电影剧情。虽然有些心疼80块一张的票价,但阿三还是对这电影院的设计很满意。瞄了一眼方芳,似乎她很专注的看着电影。

肩膀靠着肩膀,阿三两手交叉握着,有些紧张,因为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所以有些麻了,就动了一下手。情侣座实在有些小,阿三就把一只手放在方芳后面的椅背上,缓解一下肌肉紧张。方芳似乎没注意到阿三的动作,专注的看着电影。

终于看懂了电影的一些内容,感觉有些百无聊赖,阿三的手指莫名其妙的摆弄起方芳搭在脑后的头发。方芳似乎依旧没注意到阿三的动作,这部电影看来很吸引方芳。

似乎觉得摆弄了一阵方芳的头发不过瘾,阿三的手放到了方芳的肩膀上,轻轻的放着,连阿三自己都惊叹自己居然敢这么做。看来这部电影实在是对方芳的胃口,又或许昨天那番关于电影的言论有些扯淡,方芳还是一动不动的看着电影。

阿三搭在方芳肩头的手始终坚定的放在那里,心里犹豫了好几次,想着是不是使点劲,把方芳往自己这边搂一下,可或许自己的勇气用到这里就用完了,只敢将手放在方芳的肩头,无法再继续发生任何变化。

“TNND,这简直就像考试作弊了,监考老师没发现一样。”阿三心里很紧张,连带着呼吸都有些急促,不过他回过神来,平缓了一下自己的呼吸,又用眼角的余光瞄了一眼方芳,昏暗的光线下,也看不清方芳。阿三不敢扭头正眼看方芳,怕人家发觉,摆脱自己的臂膀。

“她还没发现吧,都说女孩子敏感,这不扯淡嘛,敏感什么啊!”阿三有些窃喜,但又很怀疑自己的判断。因为有些紧张,阿三只能继续盯着电影银幕,想把压力通过这种方式释放一下。逐渐地,阿三觉得方芳身上的香水味道似乎浓了点,带着些洗发水的味道,稍微扭动了一下僵硬的脖子,借着银幕的光,阿三看到方芳的头已经靠在了自己的肩膀上,自己的下巴正不受自己控制似的摩挲着。

“耳鬓厮磨!”阿三忽然想到了这个名词,“不过应该用耳朵,而不是用下巴吧。”阿三注意到方芳的脸有些红了,不知道是不是银幕反光。男人笑嘻嘻,不是好东西,女人脸孔红,心里想老公。感谢韦爵爷的这句名言啊,阿三猜测着方芳的心事,严重怀疑这女子是不是真的在看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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