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降张平张蚝,苻坚大军班师回长安。长安城内,流民依旧众多,这次平叛后又增加了数千流民。
苻坚看着蜷缩在长安城内的一众流民,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自永嘉之乱以来,晋室南渡,中原之地连年征战,能活下来的人少之又少,活下来的人大部分家园被毁,身无分文,最终沦为流民盗匪。
回到长安的苻坚派人请王猛进宫,却被告知王猛病重在家。苻坚亲自前往王猛府邸探病,没有见到王猛,王猛的书童给了他一封密信。
看了王猛密信的苻坚这才发现王猛除了谋略过人深不可测,早就为他筹备好了处置流民的良策。在信中,王猛举荐了邓羌,让邓羌在平乱后去带领流民疏通长安周边的河道,河道疏通后,流民沿河耕种,由朝廷提供耕牛农具,这样一来可以解决长安的缺粮。苻坚在崇德殿拿着密信看了几遍,生怕遗漏了一个字。次日朝会,苻坚与众臣商议疏通河道屯田的事,苻坚还没说完,以强德为首的一班旧臣极力反对,原因是河道的线路及屯田的地方大部分是他们的田产。苻坚默不作声,看着群臣争吵。一直没有说话的吕婆楼说话了:”我家田产愿献两千亩供朝廷屯田“,此语一出,苻融心领神会:”臣献三千亩田产“,一班旧臣万没想到吕婆楼和苻融两位重臣竟然肯献出田产,纷纷沉默,苻坚见势起身大声说道:”流民如果走投无路,就会抢掠就会造反,他们没有生路,我们也不会活得自在。诸位都是世家大族朝廷勋贵,为何不能深谋远虑?“,苻坚说完略一停顿,群臣以为苻坚要他们都献出田产,纷纷交头接耳,苻坚看到此景,咳嗽几声:”尚书令和王弟忠心可鉴,本王已知,田产诸位自行处置,朝廷不取分毫。但河道与屯田之地,断不得退让分毫,有违抗者,唯有剑耳!“听罢此言,群臣默不作声。随即苻坚下令由邓羌率众疏通河道屯田。
疏通河道有饭吃,长安城内的流民三天内就全部跟着邓羌出了长安,开始疏通河道。此时,凉国的秦人带回来消息,凉国投靠晋国了。苻坚闻言大惊,急招苻融吕婆楼商议,苻坚的主张是派人带上丝绸玉器金银送给张邕,吕婆楼和苻融反对,苻融说:”我们和晋的国力差距太大,国库空虚,拼财力只会白白便宜张邕,不如派良将镇守陇西,警示张邕“,吕婆楼闭上眼又睁开眼缓缓地说道:”我们虽然才平定了叛乱,可是北有拓跋氏的代国,东有慕容氏的燕国,南边是晋,西有凉国,可谓四面受敌,处境艰难。但是四国之中,凉国最弱,我们只要保持对其威胁即可。晋几次北伐都失败了,政局动荡,相信短时间内不会有大的动作。他们收买张邕,其实是怕我们南下。真正威胁最大的是东边的燕国,慕容氏人才辈出,慕容恪慕容垂都是不世出的名将,不过最近探子来报慕容隽病重,慕容氏家族可能会有争夺帝位的内讧。北边代国,目前还不成气候,不足为虑。陛下的屯田之策应广为推行,我大秦若得二十年休息生养,何愁天下不能平定“,苻坚看了看吕婆楼,这个老人为了自己登上王位,已是呕心沥血,如今父子二人都忠心耿耿,苻坚想到这里竟起身要拜他。吕婆楼慌忙托起苻坚的双手:”君臣有份,大王不可乱了礼节,大王的心意老夫已经明了“。苻融此时跪倒在吕婆楼面前:”王兄是天子,不可跪,吕阿公,我就带王兄一跪“。苻坚看了看窗外:”可惜王先生不在,我苻坚有三位贤臣相助,何愁不能一统天下!“。
此时的天下大势,就如吕婆楼所说,秦虽穷弱,但君臣齐心,必定蒸蒸日上。慕容隽病重,一些弟弟和子侄们都在盘算着在他身后如何争权夺位。晋自桓温把持朝政以来,江南世家大族多有不服,加上燕国多次南下,晋的防御重点只在洛阳一带。其余小国都不足一提。
庙堂之高,帝王将相指点江山;江湖之远,游侠浪子爱恨情仇。
赵东的商队在荣素洁到达延城十天后也赶到了,此时的荣素洁已经在龟兹安顿好又拥有了一支商队,究竟是何人帮助了荣素洁?先留下悬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