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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缘由

荼蘼很后悔,后悔为什么自己要和他一起出来,后悔为什么自己要认识他?此时,寻舟护住身后荷包的样子像极了一个尖酸刻薄的守财奴。

虽然是后悔,但荼蘼没说话,连动作都没有。就这样看着他,略带怨恨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他,想看看他又要耍些什么花样?

白衣男子脸上依旧挂着笑容,只是这笑容却是少了几分自然,多了几分尴尬。

“兄台,我想你是误会了,我并不是因为那荷包叫住了你。”

“不是因为钱,难不成……”寻舟的目光慢慢地移到了荼蘼的身上,点点头若有所悟地说道:“莫不是因为她?”

我?荼蘼见寻舟看向自己,一脸疑惑,因为我什么?她亦是一脸不解,看着他,眼神带着询问。

荼蘼不清楚,白衣男子又如何会想不到了。想来,怕是对方误会自己又是与先前那混混头目一般,对着女子有了色心。微微摇摇头,男子轻笑道:“兄台,我唤住你一不为财,二不为色。”

“是嘛,这就奇怪了,你一偏偏佳公子,唤我一打劫的毛头小贼又是为何?”寻舟纳闷道,目光却是在这二人身上来回打量着。

“毛头小贼?”听到这话,白衣男子却是摇了摇头,看着寻舟,说道:“兄台也太谦虚了吧,你又怎会是毛头小贼了。”

“还是你比较有眼光啊,我隐藏得这么深都被你看出来啊,不错,不错。”

寻舟的话再次让他们领悟到了什么叫“不可琢磨”。按理说,这个时候的对方不应该是继续谦虚嘛!白衣男子的笑容越来越尴尬,他此时都有些不知道自己怎么开口问下去了。

“好了,彼此也相互寒暄了,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说着,寻舟转身,准备离去。

“等等……”

“还有事?”寻舟回头望着他,脸上有了些不耐烦。

“对,在下的确是有一事相询。”

恩?寻舟望向他,面带疑惑,问道:“你想询问什么事情?”

见寻舟停下,白衣男子缓缓走向他,边走边说道:“兄台,想必是这沧平中人了?”

“算是。”寻舟点头,不明白对方到底想要做些什么?

“哦,在下方白,不知道兄台高姓大名啊?”

“寻舟,追寻的寻,扁舟的舟。”此时,寻舟与这白衣男子的距离已经只有几步之遥,寻舟也不得不警惕起来。

“哦……原来是寻兄;但不知寻兄这几日在这城中可曾见到一位女子……”

“我每天见到的女子都不少。”寻舟打乱他的话说道,对方这话让他觉得有些荒诞。

“寻兄,我所说的这位女子你若是见过的话,定然会有印象;她的容貌,可是较之你身边这位小姐亦是不遑多让啊!”

恩!寻舟悄悄瞟了瞟身边的荼蘼。的确,要是那女子真有荼蘼这等姿色的话,确实应该会有所印象。想到这些的寻舟,看着眼前这白衣男子,有些尴尬的开口:

“那个,你刚才说你叫什么?”

“方、方白……”

“哦,姓方啊!”寻舟一笑,看着这二人点点头,说道:“我之前确实见到一个容貌姿色都可以与我身边这位小姐相提并论的人,不过了,他是一个男的。”

“男的?”方白显得有些惊讶,可短暂的惊讶之后,却又露出一丝微笑,追问道:“寻兄可知道这人现在何处?”

“抱歉,不知道。”寻舟摇摇头,他是的确不清楚。

“如此,多谢了;对了,刚才我观兄台出手不凡,拳脚功夫甚是了得,不知道兄台师承何人啊?”

方白的问话,寻舟并没有着急回答。而是将手里的荷包轻轻地往空中一抛,然后又稳稳给接住,开口道:

“对不起啊,你这荷包里的银子就够问先前那一个问题,恕我不能继续回答你了;恩,还是现在拿着这荷包感觉理所当然一点!”

“呃……”方白再一次被他的举动给唬住了,开口笑道:“不知我加价可否问下去啊?”

“不能……”寻舟拒绝得干脆,将荷包放进了怀里之后,看着方白,也笑道:“不过,你要是如实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倒是可以考虑告诉你。”

“什么问题?”方白奇道,看着眼前这人,他总觉得这人有趣得很。

“你要是能告诉我,你们到底是谁的话,我便可以考虑将我师承何人告诉给你。”

“这……”方白微微一沉默,却是摇头拒绝道:“寻兄,对不住了,恕我不能相告。”

“那就没得谈了。”寻舟对他们挥了挥手,带着一旁一直冷眼旁观的荼蘼离开了这里。

看着慢慢消失在他们视线里的背影,易叔嘀咕道:“这人倒是有趣,明明看得透彻,却又装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是啊,很少有在他这般年龄有此实力和心思的人了,看来这沧平确是不简单啊;听闻,这沧平城内还有一位少年英豪了。”

“少爷说的可是那清河帮的少帮主?”

“是的,那位在三年内可以将清河帮成长为沧平第一大帮的奇才,看来有空得是拜会一次了;只是,素闻这人向来深居简出,很多人都是未曾见过他啊,也不知这一次,我们是否有幸见他一面啊?”方白疑惑道。

听到自家少爷的疑惑,易叔却是一声好笑,道:“少爷,你可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莫不说这个什么清河帮,就算是灵宗掌门,你要见,也只是一句话的事情啊!”

“身份,什么身份啊;我只知道,现在的我叫方白,而你叫方易!”方白缓缓说道,语气里多了几分无奈,几分落寞。

方易自然是明白自家少爷心中所想,点头应道:“是的,少爷!”

见方易明白了过来,方白摇摇头,望向不远处的城门,道:“走吧,姐姐既然在这里,想来应该是在观星阁了。”

“观星阁,想来能吸引大小姐到这里来的,应该是她吧!”

“是的,姐姐与星雨姐姐的关系向来不错。”

二人也慢慢往沧平城内奔去。而那倒地的十余人在他们相继离开之后,才敢起身,各自搀扶着匆忙离开了。

临近进城的时候,荼蘼还是忍不住自己的疑惑,开口问道:“你似乎很不想和先前那二人打交道。”

“奇怪,按理说,以你的智商不应该看得出来啊!”寻舟调侃道。

没有理会他的调侃,荼蘼继续问道:“为什么?”

“那二人不简单。”寻舟的语气重了不少,跟之前他那副嬉皮笑脸的样子宛如两人。

早习惯了他的多变,荼蘼也未打算真的摸清他的脾气到底是什么样,继续开口问道:“哪里不简单了?”

“哪里都不简单……”寻舟摇摇头,脑海里回想起那二人,缓缓说道:“那中年男子的武功修为定然是比我们高的,可我没有想到是那方白的实力既然也不弱。”

“你从何处看出来的?”荼蘼有些疑惑,先前她也注意了那二人,对于那方白,她的确是未能看出对方的深浅。

“那位易叔我记得是右手拿着宝剑。”

“这又说明什么?”荼蘼追问着,对于寻舟说的话,她还没有想出原因是什么?

“一般来说,练剑的人平时都会习惯左手拿剑,方便右手抽剑,而易叔却是右手拿剑,这种情况只能说明两件事……”

“他是左手剑,或者他根本不用剑!”

对于荼蘼的解释,寻舟点点,赞道:“没错,人们总是习惯用右手去拿东西;而且,我当时也注意到了他的手掌,他的手掌比一般的人要稍宽,稍厚。”

“这么说,他是掌法高手了?”

“恩。”寻舟点点头,叹道:“其实,这些都还好,我最担忧的是,他们的身份到底是什么,隐藏身份又是为了什么了;这才是我不想与他们有什么纠葛的原因,要是一不小心被卷入了什么漩涡之中,可就糟糕了。”

“你与他们不过见一面,你便担心起来,未免有些惊弓之鸟了吧!”荼蘼觉得他的反应有些过激了。

“或许吧……也许,他们真的只是来找人的。”

看着眼前这座沧平城。寻舟停下了脚步,目光落在荼蘼的脸上,表情再次严肃了起来。

“你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若是要离开,现在就可以走了。”

“不可能,不杀了他,我断不会离开。”

荼蘼那气愤的样子让寻舟不解,不明白她到底何处来的这般怒火,问道:“你恨他到底是因为什么?”

“难道你不觉得他可恨吗?”

“帮主到底做了什么?”

而寻舟的话却是让荼蘼不解,看着他,质问道:“你若是不知道,又为何对小蝶的事情如此上心,莫不是,你又在演戏?”

“小蝶……”寻舟听闻小蝶之时,面色更加疑惑,好半晌才反应过来,不可置信道:“你、你不会以为小蝶的事情是葛大海所做的吧?”

“怎么,难道不是……不可能啊,小蝶亲口跟我说的,玷污她的人是清河帮的帮主啊!”

“是帮主不假,不过却是副帮主!”寻舟的语气很轻,那轻声的语气中却是难掩一股杀意。

“仇有天!”荼蘼一呆,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刺杀,却是找错了对象,还险些丢了自己的性命。

没有理会她那懊恼的神情,寻舟突然靠近她的身边,压低声音道:“你若是愿意,我不介意我们联手,取了他的性命。”

“恩,为、为什么;他可是你……”

“别想太多,我与他向来是水火不容,我想他死,他亦不想我活;我们二人不过是碍于上面还有葛大海,不然早已是分道扬镳了。”

“好,我答应。”荼蘼这一次却是没有丝毫的拖拉,更没有一丝的怀疑直接干脆的回道。

而得到了荼蘼的答案之后,寻舟点了点头,目光慢慢汇聚到一点。他对仇有天早有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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