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团团黑气腾上晴朗的夜空

胡玫等人一听，急忙随柳如燕一齐来到院子里，柳如燕抬手朝天上一指道：“快看那里，那是什么？”众人顺柳如燕手指的方向一看，俱都禁不住暗暗有些心惊。原来此时正是夜半时分，半轮明月正挂在东天之上，月朗星稀，又正值是秋高气爽时候，郎朗夜空，偶见几朵白云在月光里穿行，看去实在透着一片静谧祥和之象。但是此时西南不远处天空上却正有一团团黑云成群结队，腾腾而上。月光之下，这团团黑云尤其醒目，看去只觉得阴气森森，令人禁不住胆战心惊。等这团团黑云来到众人头顶之上时，才发现这些黑云哪里是什么云彩，分明是一团团弥漫的黑气，飞的很低，也不连成一片，只不过是各自聚成一团一团的。此时众人都不出声，只是凝神望着，忽然又听得这团团黑气之中，隐隐传来阵阵哭泣之声，听来幽幽咽咽，凄凄惨惨，又是时隐时现，在这半夜时分，院里众人听得皆是毛骨悚然，只有胡玫与柳如燕不怎么害怕，却也不免心中凄然，又是大惑不解。此时分明是月朗星疏之时，本不该出现这等异象。胡玫暗中想着这事情，也又一边时时看着南边天空。不过一会儿正南之上，又有一片黑云腾腾升起，也如方才一般景象，胡玫禁不住对柳如燕道：“你们快看，正南上又升起一片来了。”柳如燕与其余人转头望去，果然不错，更是心惊。柳如燕并不怎样害怕，此时反隐约看出些门道来了，对胡玫道：“妹子，我看这里面定是有些蹊跷之处，”胡玫悄悄应道：“我也正这样想，这事还得你亲自去探一探。这等异象，实在大意不得。”柳如燕道：“正是，的确不可大意。我这就去看看，看到底是什么怪异之事！”说罢，就轻飘飘出了院子，然后急忙弄起一阵风来，御风直奔正南黑气起处而去。这柳如燕夜半时候御风而行，行的极快，不多一会儿便来到一个村庄附近。柳如燕夜里听声，原来就比阳世常人灵敏许多，这时远远的就听见村庄之内传出阵阵惨叫哀嚎之声，而那些团团黑气也正从这小村庄之内不时升起。因这柳如燕虽脱鬼道，却也还晓鬼道事情。此时她静静听了一会这惨叫哀嚎之声，觉得分明就是阳世之人的声音，并非是从阴间传来，便又将阳气一潜，睁开一双鬼眼望去，却见一个个亡魂正哀哀怨怨凄凄惨惨留留恋恋依依不舍地离开人世，向阴间奔去，况又是络绎不绝。再细细看去，一边是这些冤魂离去，另一边又有团团黑气腾起，此时柳如燕虽仍不知道这团团黑气乃是何物，却已经从这惨叫哀嚎之声里，知道这个小村庄里面正有无辜之人被杀。她急忙又将阳气鼓起，朝村庄里走去。柳如燕循着这哀嚎之声寻去，很快就来到一个院落之外，只见这家院门大开，里面正有二人挥掌劈向一个壮年汉子，只听这汉子惨叫一声，这二人随后又补上两掌，这汉子便扑通一声，横尸院中，一命呜呼了。柳如燕惊愕之间，再想出手阻拦已是来不及了。随后这二人又从屋内拉出一个年轻媳妇与一个小女孩来，那年轻媳妇吓得浑身哆嗦，只跪在地上死命搂着小女孩哀求饶命不已，小女孩躲在那年轻媳妇怀里吓得直苦。这二人却是毫无一丝怜悯之心，一言不发，又将掌举起，要劈向这个女人。柳如燕一看不好，不待这二人手掌劈下，已是疾步上前，连出两掌，斩向这二人举起的手臂，顿时只听这二人哎哟一声，两条手臂已经耷拉下来。这二人大吃一惊，急忙向侧旁一跃闪开，又回头一看，只见月光地里，站着一个白衣女子，长发飘飘正齐腰际，只是看不多清楚眼神面目。这二人也不细想，不知好歹，以为一个女子可欺，一时也忘了疼痛，狞笑一声，便欺身向前，想将柳如燕拿下。柳如燕冷笑一声，又是疾疾两掌打去，只见这二人闷哼一声，便倒在了地上。柳如燕此时方才想起该留个活口才是，也好问问这其中缘由。不想出手过重，这二人又不是什么上等角色，到底不经打，待柳如燕上前看时，这二人已是死了。柳如燕待要去问问那年轻媳妇，她却是惊吓哀伤过度，两眼发直不能言语，只知道死命搂着自己女儿。柳如燕无法，看看此时子时已过，又听听哀嚎之声渐稀，不一时便没有了。柳如燕出去，见大街上似是有些人影鬼鬼祟祟匆匆忙忙离去，又沿着几条街巷逐门查看了一番，只见凡是大门敞开的人家，院内皆有尸首横陈，又全是一家几口，全都遇害，不曾见有一家留有活口的。这个小村庄上，这一时之间，竟至有半数人家合家遭殃。柳如燕探明这些，又看看再无甚动静，便急忙走出村庄，奔上大路，顺原路赶回周子召家里。此时胡玫等人全都未睡，俱都在院中等着柳如燕归来，一见柳如燕，胡玫就急不可待地问道：“可弄明白了，到底是怎么回事？”柳如燕道：“明白是明白了些，可也还是糊涂着。”众人俱都不解，只得等她下文。接着柳如燕就一五一十，仔细将自己这一趟见闻说了一遍，听得众人都是满腔怒气却又甚是不解。尤其那蒋耀昆，不知道柳如燕身份，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是蒋耀昆却已经依稀听出柳如燕所去之处，好像是何一蘋一个分坛所在。他又仔细问了那村庄方位以及情形，的确不错。旁边胡玫听蒋耀昆这一说，开言道：“既是何一蘋一处分坛，那他纵容他这些手下去残杀这许多无辜之人，又是有何用意呢？”众人俱都猜测，他们与这村庄上人大概有些过不去的事情，才将这些人夜里残杀以泻其愤？抑或是这些人不服他管束，故而杀之以示惩戒？方明楚慈最后道：“不管是何种缘由，都不该这样乱杀无辜。看来何一蘋与他这九九心经的确是不能不除了。”胡玫道：“他们既是何一蘋门徒，想必杀人之时，用的俱是那等九九心经的功夫了。这些平常之人，又如何能够逃得过去？这的确是天理难容之事。我们须得赶快去拿何一蘋归案，这事的确不能再耽搁下去了。”胡玫说罢，让大家各自散去歇息。蒋耀昆也被楚慈练文藩拉到自己屋内一同歇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