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片落叶被吻鱼精美的绣鞋踩的吱吱响,亦宝透明褶皱的翅膀舞着向后退,细白的指尖,轻触到身后一堵严实的围墙,墙上的泥土脱落,呈现出斑驳的颓态,冰凉的触感,让吻鱼原本白皙的脸更苍白了几分。
吻鱼手抵着围墙,头轻轻偏向亦宝,“你先走吧!”
亦宝摇摇头,“你不走我就不走!”一副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的样子。
领头的刀疤男嗤笑,“还真是主仆情深啊!”说着,向吻鱼一步一步的逼近!
吻鱼周围泛着粉红色的光,白色的瞳孔像是看杀父仇人一样,紧紧地盯着三个刀疤男。刀疤男一脸你能奈我何的样子,作势蛮横的拉住吻鱼细白的手臂,可那双散发着恶臭的手还没有抓住,头就被一双黑色如魅的鞋踢到,整个人翻了出去,倒在地上,一个劲儿的捂着头。
男子一袭黑衣,赤红色萨摩面具戴在脸上,只看得见一双如黑夜不见底的眸子,一张朱红色的唇。手轻轻背在身后,满身的气息都散发着不可一世,如神抵一样从天而降!
吻鱼心跳漏了一拍,紧紧的盯着从天而降的男子,两人对站着,眼里只有彼此,耳边只有亦宝煽动翅膀的声音!刀疤男边上一个原本拄着拐杖的男子,忽然间扔掉拐杖,手里像是变戏法似的,变出一把刀。狠狠的充斥着吻鱼的眼,待吻鱼向起来挡,已经来不及了,刀狠狠的刺进墨殇的背,墨殇整个人都颤抖了一下,随即,手一抚,刺刀的男子便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不一会儿,便化身为一条死去的野狗。其他两人见了,都颤颤巍巍的往外跑,刚跑了几步,便化身为两条黄色的野狗,一股脑的往前冲,好像后面就是死神!
墨殇背上的鲜血源源不断的往出流,可男子眼里,却还是那样,不可一世。吻鱼愣了,鼻尖充斥着血腥味。面前高大的身影缓缓向下倾倒,再无曾经的玩味,吻鱼只觉得心里堵的厉害,像是硬生生的塞了一团棉花,紧紧的拥着倒下的身影,墨殇一笑,只露出如黑曜般的眸子,和血红的唇,却也美得如世间尤物!
吻鱼死死的盯着狼狈的倒在地上的墨殇,手拥的更紧了,背上的鲜血还在源源不断的往出流,地上已是一片血红,极其刺眼。墨殇带血的左手轻轻抬起,抹着吻鱼根本不存在的眼泪,勾唇说,“打个赌吧,,如果,,你,,能看见我面具下的样子。我就,,破例喜欢你,,这笔生意,你不亏,,我唐唐冥王长得绝对不会碍你眼!可否!”
吻鱼咧着嘴,“臭美!”然后仰起头,对视墨殇的眼,“那就说好了,你可不许先死!”眼眸转了转又抬起手,比了个六的样子,“拉钩!”
墨殇身体顿了顿,心底好像被一片羽毛轻轻扫了一下,柔软一片,随即抬起手,对上吻鱼白皙的手,盖章,血液染红了吻鱼的手,片片点点,却有说不出来的美!
墙的另一头,一男子不在乎墙上污泥,斜靠在墙上,白色的衣襟呈土灰色,可一张脸,由是好看,手里把玩着一块泥土,嘴里如婴儿抱怨一般嘀咕,“戏,演的真好!”说完,也不顾墙那头,站起身来,跨步就走!
听着离开的脚步声,墨殇勾唇,忽然站起身,吓了吻鱼一跳,吻鱼直勾勾的看着墨殇像是丝毫没事一样站起来,心里满是诧异,抬起头,看着男子,像是在等一个解释。男子像是看透了女子心之所想,微微偏头,像是对待白痴一样,“你真以为一刀就能了断了我,如果真是那样,我早死了一千次了!”
吻鱼颤颤巍巍站起来,冲墨殇凄凉一笑,嘴里有意无意嘟囔着,“是啊,唐唐冥王怎么会死,亏我刚才还那么害怕,害怕你真死了,你要死了,我怎么那么难过呢!呵呵。”
墨殇皱眉,有些不知所措,却又强行镇定,抚了抚袖子,就要离开,却被吻鱼叫住了,“那个,咳,赌约,还算吗?”
墨殇轻笑,“算啊,怎么不算。”
吻鱼轻笑,“我一定会赢的!”
墨殇嘲讽,满脸的不自量力,张了张嘴,却没说些什么,离开了!
墨殇走后 吻鱼抱头蹲下,心好痛啊,感觉被撕碎了一样,蹲够了四处寻索亦宝的身影,却发现,亦宝要就不见了,自己却没有注意到,忽然想起不久前亦宝的丢失,整个人都不好了,四处环顾,却发现慕璃肩头,坐着亦宝,两人正急急的赶过来,瞬间松了口气。
将亦宝捂在怀里,往回走,任谁喊叫也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