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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灿烂的阳光

初升的太阳带来第二天的暖意,不管我愿不愿意,也迎来了在学校的最后一周。在这所普普通通的学校,有我的一个好朋友,唯一一个单纯善良的好朋友。

走进教室,课桌上照例放着一杯蓝莓汁,我心一暖,甜甜地笑了:“小灿子,谢谢你,出来吧。”

“小雪!”那个阳光可爱的大男孩从窗帘后面冲出来,一把抱住我,“喜欢吗?”

“当然喜欢了,这可是我最亲爱的小灿子送的呢。”尽管每天重复着同样的话,我们依然乐此不疲。我轻轻拍了拍他的背,“好了,同学们都看着呢。”

“不嘛,管他们干什么。”他飞快地在我脸上啵了一口,然后笑嘻嘻地放开了我,“这样才够嘛。”

“你脸皮越来越厚了!”我嗔怪着点了一下他的脑袋,当然,由于墨灿实在太高了,说是点,其实是我跳起来pia了一下他的脑袋,身高是硬伤啊!

“小雪就不能温柔一点嘛。”他委屈地嘟起了嘴,简直萌一脸血啊啊啊!

我的心被萌的一塌糊涂,在他脸上也啵了一口:“这算是给你的补偿吧。”

墨灿立刻乐开了花,傻笑着挠了挠头。

“咳咳,宋雪玫,墨灿,你们在干嘛?”不知不觉,班主任已经进了班级,还把我们抓了个正着。

不过我们已经习惯了,因为每天都被抓,对付老师就跟考零分一样简单。

“我们在么么哒啊。”墨灿无辜地眨巴了一下眼睛。

“你们不知道学校是禁止谈恋爱的吗?”班主任几乎每天都重复一遍这句话,我们听都听腻了。甚至因为一直叫家长,我们的父母都成了朋友。

“知道啊,可我们这不算恋爱啊。”我耸了耸肩,“我们只是朋友。”

“朋友?朋友有这么卿卿我我的吗?你当我瞎啊!”班主任气得吹胡子瞪眼。

“难道男女之间就不能有纯纯的感情吗?”我装模作样地抹了把眼泪,“我们只是单纯地亲亲而已,又没碰到嘴。”

“你!”班主任血压直升,捂住胸口咆哮,“那你觉得怎么样才是情侣!”

“这是个值得思考的问题。”我意味深长地露出了一个笑。

旁边习以为常的民众都瞪大眼睛看着我们。

“我们又没做羞羞哒的事嘛。这不算越界吧?”

所有人包括老师全都华丽丽地石化了。墨灿脸红得快烧起来了。

班主任直接气走了。

底下的民众炸开了锅,都窃窃私语起来。胆子大的直接吼了出来:“我们的宋校花墨校草这进展可这个快的,明年要不生一个大胖儿子给我们看看?”

……

不过对我们两个还是没有任何影响。

“小玫,放学后我们去吃炸**!”墨灿兴冲冲地说。

“好啊!今天我请客!”我豪迈地拍了拍肩膀。

“稀奇真稀奇,平时不是应该石头剪刀布,然后再撒会娇嘛,完了最后还是我买单。”墨灿好奇地看着我。

“我在你心里就这么小气?”我用略带威胁的目光看着他。

“没,怎么会呢,小雪最大方了。”墨灿一脸赔笑。

“这还差不多,走吧。”我牵起他的手。

幸运的是,今天炸鸡店里人不多,我们找到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小雪,我去点餐。”墨灿自告奋勇地走了。

看着他的背影,我有些失神,还有四天啊,这么美好的你,让我如何舍得?

“小雪,你怎么了?”他用手在我面前挥了挥。

“没事。”我冲他笑了笑。

“那就好,来,吃鸡。”他叉了一块,喂给了我。

“好吃诶。”我朝他竖起大拇指。

“那当然,这可是我点的。”

“灿灿。”

“嗯?”他托着下巴。

“如果,我是说如果,我离开了你,怎么办?”

“怎么可能呢?我会和小雪一起的啊,就算毕业了,你考什么大学,我就考什么。”

“真傻,如果我不考了呢?”

“那你养我啊。”

“呀!墨灿。”

“小雪。”突然,他的眼神真挚了起来,握住了我的手,“我是认真的,不管你走到哪里,我都会跟着你,不离不弃。”

“灿灿……”

“我会一直保护你,永远。”

“傻瓜。”我红了眼眶,“你也会有自己的家,我不值得你这么对我。”

“你若不嫁,我便不娶,一起做单身狗也不错哦。只要你不逃。”

“灿灿,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你们女孩子是不是都喜欢问这种问题?”他笑了,像暖洋洋的阳光,“如果一定要回答的话,那就是我喜欢你吧。”

“这是表白?”我从来没想到,他会在这个时候表白。

“不知道呢。”

不知道?灿灿,你真的好单纯。

“我对于这种事情,总是这么迟钝。不过,反正我还年轻。”

不知为何,我心头涌上一丝失落。

“那小雪,你答应我吗?”

“我……”灿灿,我也喜欢你啊,你这么好,我有什么办法不喜欢你?可是你知道吗,我喜欢你的最好方法就是远离你啊,跟着我,你会有危险的。

“小雪,没事,我们都需要再等等。”

“灿灿。”我趴到他怀里哭了起来。

“你别哭啊。”他手忙脚乱地安慰着我。

“傻瓜!白痴!笨蛋!”

“好好,随你怎么说,打我也行,你不要哭啊。”

灿灿,原来我已经如此贪恋你的怀抱了,怎么办?

我满怀心事,走到了那家超市,今天还要还钱。

“哟,酱油大姐来了。”吴以默痞痞地笑着。

我没有心情理会他,把手提包甩在他面前:“十万八千八,齐了。”丢下这句话,我直接走了。

吴以默打开我的手提包,一只亮闪闪的手机安安静静地躺在哪里。

他拿起手机,修长的手指轻轻划动,手机就……解锁了。

“一点防范意识都没有。”他嘴上是这么说,身体却很自觉地玩起了我的手机。

我第一次如此珍惜时间,算好了每分每秒我们要做什么,无比渴望时间能够走慢点,可是,分离,如约而至。

这是我最后一次站在这所只待了一年半的校园里,和我亲爱的灿灿。

“小雪,你怎么还不走呢?”

“没什么,我只是,想再看看你。”我捧起他的脸,认认真真地打量着他。

灿灿的眉目精致、可爱,好像我小时候的一只泰迪熊。

“小雪,你一定有事瞒着我。”

“灿灿,你以后,会明白的。”我叹了口气。

“好吧,既然你不说,我也不问了,不过有什么需要我的,我一定会帮你的。”说罢,他吻上了我的额头。

他总是这样,只敢亲吻我的额头,脸颊。

我无奈地笑了笑,搂住他的脖颈,吻上了他的唇。

他一惊,小心翼翼地回应着,生怕弄疼了我。

一滴酸涩的眼泪落下,我放开了他。

“小雪,对不起。”他低下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你为什么要道歉啊?”我给了他一拳,“以后,不是你的错,就不要道歉,知道吗?”

“嗯。”他乖巧地回答,“那小雪也不要哭了,不然,我会心疼的。”

心疼?灿灿,我的心比你痛一万倍!

“有事打我电话,随叫随到!”

“知道啦,啰嗦,拜拜。”我漾起了一个微笑。

“再见!”他冲我挥了挥手,越走越远。

夕阳普照着这个阳光少年。我心痛地无法呼吸,大脑了里不断回想起与他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他对我笑,喂我吃冰激凌,帮我做笔记,他乐呵呵地叫我“小雪”,即使被欺负也总是傻乐着……灿灿,你用微笑温暖了我的心,就像是我的天使,我渴望能抓住这丝光,却又不敢离你太近,我怕伤到你,伤到你的纯真可爱。离开你了,也好,你至少不会有危险,愿你珍重,再见。

我蹲在地上,痛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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