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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程思达其人

来到fair&fire吧,程思达正在给员工开会,程思达是个气质绅士的人,让人看见有一种踏实的感觉,三十多岁的样子,整个人透着成熟的魅力,身材保持的很好,今天的思达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扎在腰带里,纽扣开到第三个。由于锻炼得当,身材呈现出倒三角。穿衬衫显得格外适合。看见郑欧笑笑示意郑欧先坐自己马上来,郑欧找到自己平时的位置,那是思达特意留给他的即使人很多的时候,程思达都会让人把那个位置空出来,为了这个规矩,程思达请了很多想坐在那里的人喝酒,一会的功夫思达走过来,笑着说,“大明星,最近你不是要和满艺拍戏吗?怎么有空来我这?”说着程思达坐在了郑欧的旁边。

“我有些事,想问问你的意见”郑欧犹豫的说出了口。

“说吧,我虽然给不出什么意见,但是我会仔细的替你想的。”程思达温和的口气就是邻家哥哥的感觉,和他说话郑欧总是能感到温暖。

“我...”郑欧不知道从何说起了。

“什么事这么难说啊?”程思达继续说

“恩 ,那个...”郑欧还是张不开口。

“你啊,怎么和你说话总是要靠猜呢,你最狼狈的时候我也见过好吗?还有什么能有你那时候狼狈啊?”程思达拍了拍郑欧的肩膀。

郑欧听程思达说这个话,郑欧也就不瞒着了说了一句“那个...他...在我们剧组拍戏。”

程思达先是下意识的问“哪个他啊?”问完这个问题后一怔,因为他已经知道是谁了。“你不知道怎么面对是不是?他为什么会又出现了。”

他近几年一直很火,圈里非常有名。只是关于他的消息我是不知道的,满艺一直替我屏蔽掉所有有关和他的合作和碰面,所以这些年我过的还算太平,可是这次制片方为了效果,对这个角色采取了保密措施,满艺估计也不知道。”

程思达思考了一会说,“其实从我个人而言,我还挺感谢他的,没有他咱两也不可能认识对吧?如果要我说,你比起那年说起他的时候已经好多了,说不定这是你重生的机会,要知道我一向是主张你面对问题的。”

程思达抿了一口酒。

“是啊,说起勇敢我是没有办法和你比的,不过你呢?这些年你放下了吗?”郑欧回问思达。

程思达摇了摇手里的酒杯,叹了口气“你和我情况不一样,我这辈子就这样了,我能医好所有人,但是我救不了自己,索性我就像癌症病人一样挨一天是一天,但是我有我自己办法啊,我留给自己的都是美好的回忆,所以才能撑到现在”。

“我很佩服你,你那么成熟的处理自己的问题,我做不到,但是还好我那段那么糟糕的记忆里面还有一点好处就是认识你了”郑欧说道。

“哈哈,那天我要是不救你,你说你会怎么样?”程思达微笑着说

“往事别提了”郑欧摇着头说。

“还记得那次我和你说的话吗?”

郑欧没说话碰了碰程思达的杯子。

那一年,郑欧和叶青分手的第二年,郑欧已经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度过的了,只记得自己在一起合租的小屋里醒来,然后出去喝酒,第二天再次醒来,只是想告诉自己一切都只是梦而已。叶青并没有离开过这个小屋,他们也还在一起,那一年郑欧的身边没有满艺这个好朋友,也没有程思达这个知己,事业上的不顺,情感的抽空,郑欧每天活得生不如死所有的甜蜜回忆全被痛苦取代,一天他走进一家叫做fair&fire的酒吧,他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吧,只是看到了酒这个字,就冲了进去,找到了其中的一个角落坐下来点了最烈的酒,一瓶纯的威士忌,自己一杯一杯的喝着,在外人看来这是一种不要命的行为 ,其实郑欧的酒量极差,他之所以一杯接一杯的喝是想无论喝多少自己都是要醉的,多喝一点,自己就会醉的时间长一点。迷迷糊糊间,一个人朝自己走过来,坐在身边用手在郑欧的后背游移,脸上的贱笑让人一看就不是好东西,嘴上说着,“帅哥,有什么不开心的吗?要不和我回去咱们开心开心。”

郑欧不说话也不反抗就是拼命的灌酒,这人看郑欧早晚要醉酒就起了邪念,反正喝醉了谁还记得后来的事,于是就耐心的等着郑欧喝醉,但是手始终没有离开过郑欧的腰,嘴上一直说着“你是我见过梳长发最好看的人了”终于郑欧撑不住了,要倒下来了,男人看机会成熟就架起郑欧要走,这时另一个男人走过来说:“他是我的,识相的话今天的事就算了,酒我请。不识相的话,你自己掂量吧!”男人转转眼珠贱笑着说“程哥,我还是有这点眼力的,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他归你了。以后还请程哥多多照顾呢。”

“恩,快走吧”程思达并没有和猥琐男斤斤计较。

程思达看着眼前醉成烂泥的年轻人,带他到了酒吧的楼上。

第二天郑欧和往常一样头疼欲裂般的睁开眼,眼前的环境不是自己熟悉的,郑欧有些慌乱,难道自己在喝醉的时候...郑欧不敢想,头很痛,郑欧恨不得把自己的头放在地上踩几脚。这时候,一个穿着衬衫的男人走过来,递给郑欧一杯果汁说道“喝了吧!解酒”

郑欧看着眼前的人一点印象没有“你是?”

男人伸手自我介绍着“我叫程思达,你就叫我思达吧,我是fari&fire吧的老板”

郑欧捂着头想起了什么,说道“哦 ,昨天谢谢你啊,救了我还让我在您这休息,”

“别客气,我知道我不该说,可是我还是有义务提醒你,这里是gay吧,你确定自己适合来这吗?”思达用试探的语气问道,其实思达心里非常清楚郑欧的取向,只是这样说或许能打开郑欧的突破口。

“我虽然进来的时候不知道,可是我以后会常来”郑欧言外之意自己确实是gay。

思达哦了一声,“既然不是身份认同那就是情伤了?”

郑欧不说话了,把杯子放在旁边的桌子上,起身要走“还是谢谢你,我先走了。”

“想听听我的故事吗?”思达先说了一句。

郑欧迟疑的看着思达。

“我从来没有和别人说过我的事,虽然我第一天认识你,但是我觉得我想给你一些帮助,因为我知道这种痛苦是什么感觉。我不想看到你也这么活着,你这么漂亮,也这么年轻,你的生活不该这么下去”

郑欧慢慢的坐下来,准备听思达的故事。

“人和人之间是要讲缘分的,昨天我看见你喝酒的样子想起了小航和我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的全名叫林诗航,我曾经取笑过他的名字太娘了。”思达悠悠的讲起了自己的故事。

“那年小航17岁,我25岁,有一天他和同学来我的酒吧,那时候我的酒吧不是现在的名字,他们就是每天在我这里喝酒的年轻人而已,虽然看上去很年轻,但是他们的身份证都是假的,全部年龄都已经成年了,你知道17岁和18岁谁分得清楚。来到我的酒吧,我看见一个很老实的孩子在角落里,喝着一瓶啤酒,看得出他没有喝过酒,我莫名的被他吸引了,可能是我酒吧里的人太多了,都是来这里疯狂的,而小航看起来就象这个圈子的一缕清风。很快他的朋友都去跳舞,他也像你昨天一样,被人盯上了,我也是走过去告诉那人,这个人是我的。”

“小航当时很怕,估计他应该也认为我也是那样的人,后来我就带他离开那个环境,去了我的办公室,和他聊天,问他为什么会来酒吧,小航说他是来找同类的,我当时很难过,他居然用同类来代表这样的一个身份,他还说他的这些同学只是出来喝酒的,根本不知道这个酒吧实际上的性质,但是他却告诉我,他是想来这里寻找他懵懂的爱情的。当我听到这样的话时候我很惊讶,所以我决定保护他,我不想他的懵懂的初恋在这个浑浊的环境被破坏掉,于是我就让他经常来我这里,后来我发现我很喜欢他,他也开始喜欢我,不久我们就在一起了,我们也理所应当的发生了关系,后面的故事现在想来都觉得窒息。”

”有一天我们在后巷接吻的时候,碰到了小航的同学,很快这件事人尽皆知,学校小航受尽了折磨,父母也开始关心起来,通过各种蛛丝马迹找到了我这里,并且告诉我,小航今年才17岁,要告我强奸未成年人。我当时也很生气,原因是我真的不知道他未成年,我那时候不敢想如果我知道了他的年龄,我们还会这么快的在一起吗?后来小航来找我,要我带他走,说他在学校被老师欺负,在家里父母也不给他好的脸色,还要他去找心理医生,小航觉得很痛苦。反复思量下我决定和他回家和他的父母聊聊。“

“可是我们到了他家,他的父母劈头盖脸的开始骂我,然后打了小航两个巴掌,什么难听的话都冲着小航说了出来,他们是小航的父母,无奈我不能动手。小航的父母说他是变态,说我是强奸犯,当时小航情绪很激动,就大喊:”是不是我死了,一切就都过去了”接下来的画面我这辈子都忘不掉。”程思达的声音微微有些哽咽

“小航从阳台跳了下去......而我就站在那里看着他年轻的生命陨落,我傻了,我没有想到小航居然在那一刻没有一点留恋的跳了下去,也许那一刻他最需要的是解脱,是所有的压抑积压释放的一刻。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抑郁的人总是选择跳楼的方式,因为跳下去的那一刻是他们最自由的瞬间。回来后我不断的回想小航的最后那张流着泪的脸,我当时为什么没看好他。当时我如果直接带他走,这些事也许不会发生了,总之我当时觉得我没有死的资格,我没有资格下去陪他,如果他没有遇到我,也许事情不会发展成这样。”

我用了几年的时候从那件事情中清醒了过来,事情确实已经无法改变,我的错误我要用一辈子去承担结果,但是我也不能纵容那些欺负人的人渣打着所谓正义的旗号不给我们活路,欺负我们,于是我把酒吧改成了现在的名字,一是要求公正平等,第二个是向那些歧视我们的人开火。”

那天郑欧觉得程思达特别了不起,以后经常来找程思达聊天,两人成了知己。思达也确实是成为了郑欧在那段时间支撑的力量。后来在程思达的介绍下,郑欧认识了满艺,满艺对这个忧伤的青年十分看好,因为自己当时也是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头的导演,满艺决定邀请郑欧和自己一起试试看看有没有出头的一天,在这两个人的帮助和鼓励下,有了现在影坛的这个忧郁的王子,虽然这些年郑欧好了很多但是仍然改不掉自己的忧郁开朗起来,但是日子已经开始走入了正轨了。

从记忆中拉回,郑欧和思达两人对坐着,程思达却并没有从那段悲伤中回过神来忧郁的看着郑欧:“我一开始就告诉你,有些事忘不掉,就留下来,那是你的一部分,你要感谢那人留给你的痛苦和快乐,因为毕竟他曾经让你精彩过。后面的日子是否精彩只能靠自己了。我这辈子就这样了。我想重新开始,可是小航不给我机会啊,他刻在这里,除不去啊。”程思达指着心口的位置,痛苦的说;

郑欧拍了拍思达的肩膀说“我知道正是他给你的都是快乐,所以你更是放不下。我只觉得咱们都是傻子。或许小航有一天会用另一形态回到你的身边也说不定”

“恩,我也希望。郑欧,面对他吧,至少你还能看到他,不管你们最后的故事是痛苦还是快乐的结局,你永远不会有我这样的遗憾,我也不想你有我这样的遗憾。”思达坚定的看着郑欧,郑欧明白思达的意思,思达是经历过别人无法理解的痛苦的人,他不想让其它人有同样的苦痛。思达认为每个人都应该给别人一次机会,给自己一此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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