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收藏、求推荐、求评论)
时间流逝,转眼七天已过。
第八日一早,北大营的校场上就两个百人队各站左右。
襄阳王齐康年高座高台之上,身后站着元帅岳戮跟齐浩然。下边左手边坐着大楚使者张壁跟太史凡将军,右边坐着的相国龚鸣陪同的葛义岁,诸方良站在葛义岁身后,这是武当正式在庙堂之上露面了。此番诸方良回了一趟武当山,跟岁寒三友四位长辈禀明情况,古义友决定拿出这些年武当聚拢的一千金出来当做筹码押注。而且葛义岁决定亲自下山观战,一者为了防止不测保护苏子陌,二者如若此次苏子陌大胜,就告知天下,苏子陌乃是武当弟子,如果那个门派敢做那暗杀或者以大欺小的事情,武当将不惜一切代价,鱼死网破。
北大营外围围拢着来自各地的商贾赌徒,都在幻想着赢钱之后的喜悦。不过没有人注意远处山峰上一个老道正盘坐山峰之上,观察着这里的一切。
一通鼓响,宇文华亲自率领九十几个骑兵进入校场,就见宇文华一身盔甲,腰悬宝剑,高座骏马之上,手中令旗一挥,顿时一百骑兵变换阵型,各自归位,霎时间就摆下了一座一字长蛇大阵,前金后木,左水右火,宇文华坐镇中央,两翼各三十骑兵,中间步兵。
校场上只听喊杀阵阵,杀、杀、杀,彰显北周士兵的雄壮威武。宇文华大手一挥,顿时一片寂静,宇文华郎朗喊道:苏世子,还请破阵吧!
苏子陌二话没说,一挥手,一百零三人到位,摆出了一个双8阵型,就见苏子陌一骑独马,坐镇中央,左边孔放穿着漏肩的铠甲,背上插着两支令旗,手中提着一把大刀。右边许琪,挽着发髻,手提一刀,依旧背上两杆令旗。四个小圆各自由十组人组成,每组一剑一戟,用剑者未穿铠甲,用戟者甲胄鲜明,每个圆上多了两组人,形成倒刺形状,宛若轮子上的齿轮,每个圆内坐镇一个用剑之人,两男两女,都是衣袂飘飘,轻盈异常,出尘的风采。
咦,这是什么阵?难道这是要以阵攻阵?
怎么感觉这些人这么杂乱无章,你们看北周之兵都是甲胄鲜明,重装上阵,你看这苏子陌摆的这阵型为何如此怪异?
这明明就是四个轮子组合在一块的嘛!
什么轮子,明明就是长了尾巴的双8.
看来我们是押对了啊!
见苏子陌摆出如此阵型,齐康年不禁眉头紧皱,心中忐忑,之前听齐浩然说过此阵,不过今日见到了,却怎么看怎么觉得怪异,不是名阵,而且看上去杂乱无章,连盔甲都没穿齐,这如何斗得过北周之兵,要知道北周两翼可是有六十骑兵。若是输了,此次可能真的就血本无归了,虽然这些商贾不敢大胆到王宫要钱,可是失去了百姓的信任,那后果可想而知。齐康年不禁看看坐在下边的葛义岁,就见葛义岁抚摸着抚须不住地点头,跟身旁的诸方良说东道西,诸方良脸上洋溢着喜色,齐康年这才稍微放下了心。
山峰之上那老者,呵呵自语道:用剑阵对阵这一字长蛇阵,亏他想得出来,看来这也是头一遭了,若是双方都增加到五百人,这剑阵也就没用了,看来宇文华也太不了解江湖了。
咦,太史将军,你可看出苏世子这摆的什么阵?张壁疑惑问道。
我也不知,这样的阵型在两军交战中要吃亏啊,苏世子为何要以阵破阵?太史凡疑惑道。
呵呵,某家这乃是战之名阵,不知苏世子这摆的是什么阵型?宇文华看到苏子陌要以阵破阵,而且还摆出了如此奇怪的阵型,心中舒了一口气道,压了几天的大石终于搬出,顿时觉得舒服多了。
我叫他爽吧阵,可以让敌人爽到极点的!苏子陌淡淡一笑道。
哦?阵型可笑,名字更可笑,就是不知威力如何,还请来攻吧!宇文华嘲笑道。
苏子陌不做理会,本来是要叫剑戟阵,胡均可非说这剑戟阵太俗,双8阵又太土,不如叫爽吧阵好了,让敌人爽到底,胡均可得意洋洋地解释说。
不过这个决定居然被所有人都认可,包括单楚楚,苏子陌无奈只好认可了这个“爽吧阵”!
苏子陌横琴在胸前马身之上,右手一拨,就听“铿”的一声琴响。
就见左右两边二人孔放跟许琪同时挥动手中令旗,令旗挥舞,阵型转动,缓缓朝着一字长蛇阵蛇身杀去。
哼,我还以为有多大的本事,竟然如此用兵,那就不要怪某家开杀戒了,撞我刀口上不杀我岂不是傻子,况且自古就有慈不掌兵之说。宇文华心中自语,回笼令旗,就见蛇头蛇尾的骑兵顿时变阵齐齐朝着苏子陌的爽吧阵绞去。
校场上顿时喊杀阵阵,惨叫连连,就见苏子陌琴音突变,孔放许琪二人连连挥舞令旗,骑兵速度较快,刚刚瞬间杀至,而爽吧阵还未曾横撞到蛇身之上,就见用剑之人齐齐飞起直奔马上之人杀去,而那用戟之人专供马匹,马上之人被用剑之人掣肘,自然就观察不到马下情况,用剑之人身体轻盈,点到为止,宝剑刚刚擦到骑兵的弯刀,就借力倒退,而用戟之人已经直接勾中马腿,马匹摔倒,直接将身上的北周骑兵掀翻在地,用剑之人再次跳回,一剑结果性命。
蛇身还未参战,蛇身蛇尾已经损失一半骑兵,这令宇文华降压不已,宇文华顿时摇动旗帜,命令骑兵后撤,步兵跟进。骑兵刚退,就见这些用剑之人穿梭在步兵之中,专门削步兵脚踝、手腕、脖子三处,用戟之人防守,一攻一守,也就几个回合一字长蛇阵顿时大乱。
本来就只有九十几个人的一字长蛇阵,此刻又损失一半,阵已经不成了阵型。都在各自为战。不过苏子陌这边的阵型依旧双8,丝毫不乱,虽然被马匹压死几人,但是依旧保持着原有的阵型,只是阵型稍微缩小罢了。
宇文华连连挥动旗帜,被分割的北周骑兵步兵依旧无法连成一片,用一百人包围一百人的阵型,本身就不占优势,此刻又被切割,根本起不了作用。
宇文华当机立断,直接从腰间拔出长剑,向前一挥,身边的骑兵顿时冲向荆楚之士,宇文华一马当先,冲到前边阵型之中砍翻两人,就见一个人影一晃,直奔自己而来,原来是单起,单起乃是武林之人,压阵前方,此刻敌方主将过来,自然要压阵的之人抵挡,二人一个马上一个马下,单家修的是剑意,修习剑意首先就要内功通玄,单起虽然不算一流高手,可是宇文华乃是领兵的将军,将军对敌武林之人优势顿减,单家剑意又是可远可近,本身炼剑之人就是轻盈灵活,宇文华被单起拖住,不能前进分毫,身边又连连惨叫,只好放弃前方,领着一众骑兵围阵而走,攻向左边。左边守阵之人乃是单来,单来是这四兄妹之中武功较低,勘勘敌住宇文华,却丝毫不占优势,就在这时,就见孔放令旗一挥,单来瞥见令旗,知道意思,转身奔进中央,宇文华以为打开了缺口,领着骑兵冲入进来,身后已经被复合的剑戟之士包围,苏子陌双手抚琴,就听阵阵鸾鸟鸣叫之声,不绝于耳,宇文华抬眼观看,就见一道道紫色鸾鸟冲向自己,宇文华大惊失色,心中暗暗叫苦看走了眼,这哪里是书生,明明就是一个高手。
连忙用剑抵敌,就听身旁惨叫连连,摔下马匹者甚众。其实苏子陌当初敢接斗阵的另一个原因就是,此次北周来襄阳的骑兵里没有武林高手,苏子陌有信心自己琴剑之音就可以要了这一百多人的性命,更何况对方还是要斗阵?
摔下马匹者顿时就被剑戟之士斩杀干净,宇文华此刻环顾四周,哪里还有自己的北周之士,只剩下了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站在大阵中央。
宇文华纵马要走,前方单起杀来,转向左方,单来复归,转向右方,单楚楚出现在了宇文华面前,转向后方,单盈盈笑嘻嘻地出现在面前,那朝天辫格外的显眼。
襄阳王,难道你敢要某家性命不成?宇文华急着大喊道。
宇文将军差矣,此次乃是你约定要赌阵的,而且此刻你并未认输,赌阵就未曾结束!齐康年此刻心中大快,损了北周的嚣张气焰,让北周损失一百骑兵,还在赌局上保守估计可以筹到二十万金,心中乐得都快笑出声了。
苏世子,本王若是不认输,你是不是还真敢要了某家性命?宇文华问道。
要性命不敢,不过会让你受些皮肉之伤,损几分面皮罢了。苏子陌淡淡道。
好吧,本王认输!宇文华听闻苏子陌所说,自然是要生擒活拿了自己,倒不如直接认输来的爽快,不过此刻笑面虎的脸上,却再也没有笑容,阴森森的怕人。
苏子陌闻言,一挥手,爽吧阵直接变换队形,朝后撤去,每个参战的士兵脸上都洋溢着胜利的喜悦。
诸方良心中嘿嘿直乐,脸上洋溢着欢乐心道:一比三十,一千金变成了三万金,玉虚宫有了,太和宫也可以从建了。
葛义岁一向古板,此刻见诸方良脸上的笑容,多少就从那笑容中看出了一切,不禁瞪了诸方良一眼,诸方良感觉收起笑容。
跟这边喜气洋洋相比,校场外边那些商贾都眉头紧锁,一副死了爹的模样。
怎么会这样?
北周骑兵不是号称最强吗?
我的金子啊!
……
太史凡此刻心中的震惊更甚,此番苏子陌三拳两脚就收拾了北周一百骑兵,这是何等的壮观,北周向来自称骑兵最勇,不过在这苏子陌面前就像纸糊的一样,若是这苏子陌统领三千或者三万之兵,那威力又会如何,还有那几个压阵的少年少女,各个都是高手,看来大楚想要取荆襄之地已经不可了。面对这样一个一无所知的人,自己只能像宇文华一样,无从下手了,心中顿时升起几分对苏子陌的敬佩。
宇文华如今成了光杆司令,齐康年让岳戮安排护卫保护宇文华,以防发生不测,若是阵前大可以一刀杀了,可是如今是作为使臣前来,虽然两国已经交恶,但是不杀来使还是当前诸国不成文的约定,齐康年自然不会打破这一约定。
齐康年这才让齐志去统计损失情况,不一会就见齐志前来禀道:启奏大王,参战士兵九十六人,死亡六人,重伤三人,轻伤二十。
齐志,好好安抚死亡重伤士兵家属,另外参战者每人赏五金。齐康年吩咐道。
是!齐志走了。
恭喜王爷,如今得了这么一个乘龙快婿,如此将才,荆襄之福气啊!张壁贺喜一边贺喜一边看着刚回来的宇文华呵呵地道。
哼,小人得志!宇文华哼了一句。
都说北周兵强马壮,原来也不过如此啊!哈哈、哈哈哈!张壁笑着跟襄阳王齐康年告辞欲回大楚去了。
苏子陌此刻正好回来,太史凡路过苏子陌面前的时候,冲着苏子陌深深抱拳,眼神中充满了敬意。
宇文华如今成了光杆司令,回国却要途径大梁境内,所以只好滞留襄阳城,休书北周来兵接回。
回到王府,众人都喜滋滋的,不过苏子陌却似乎有了心事。
子陌,是不是还在想拿死去的一百多人之事?诸方良问道。
师傅,弟子无心杀戮,可是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为而死,我心有不安!苏子陌道。
子陌啊,古语有云慈不掌兵,凡是带兵的人若是仁慈就是对自己人最大的残忍,你看当今天下靠仁慈有用吗?诸方良反问道。
徒儿明白,或许见多了心也就硬了吧。苏子陌道。
是夜,无话!不过苏子陌的大名此刻正在这大地上传扬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