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羡丹青雕梁画,宁择二月枫叶花。
如果早知遇上你,堪堪都作罢——
————故事从这里开始————
引子
“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儿?”老婆婆笑得很“慈善”,脸上盛开出一大朵的万寿菊,霎时间“瑞气千条”!
我一愣,顺口答道:“喔,花凉。”
“嗯?画栋雕梁的画梁?”
“不,是花开得很凉快的花凉。”难道我竟是口齿不清?还是她老人家重听?
“……”
阿姐漠漠地瞄了我一眼,自觉道:“花蔷……不是开花的墙。”
“……哦、哦,这个我自是知道了,是花开的花、蔷薇的蔷吧?”盛放的菊花停止了抽动,再次变得“慈眉善目”起来。
得,这下可好,一根“画梁”,一面“画墙”,「织衣局」里就此多了俩中看不中用的“大龄学徒工”。
————雕梁画栋画雕梁————
我爹姓刁,叫刁不琢,据说跟早已过身的姥爷有个同样的坚持——坚持要亲自给孩儿们取名讳,可惜他取名的本事比我那无缘得见的姥爷还不如……
于是,大哥一代谦谦君子,就这么给扣了个“刁狂”的恶名头,二姐运气倒好些,出生的时候爹的故人来送礼——「青翡绿玉蔷」——玉质纯粹,玲珑剔透,把爹给乐得!好吧,那二丫就叫「玉蔷」了吧!
只可惜,到了这第三个孩儿出生的时候,正赶上爹刚升迁到了京畿,老朋友多不在此,同僚也瞧不上他这个不上不下还不思进取的“芝麻官儿”,没人来送个花儿啊草啊啥的。爹抓耳挠腮,苦思不获,蓦然抬首间,瞧见隔街伶人馆花台高筑,精致华丽、玉檐鸿飞,不由拊掌而笑:“呀!这雕梁画栋雕梁画,可不就是个好名讳嘛!”
为了不像大哥那般“露骨”,便把这木头“梁”换了个谐字,随手捞个“凉”字儿就给替上了。
不过以我本人看来,其实也没大区别就是了……
◇◇◇
爹说他自己是个“不成器”的,可他对孩子们寄望却比山高!
大哥四岁就跟着爹的老朋友诸葛学习经商持家之道,按说四岁的小子正浑着,能成什么事儿?这位诸葛先生手脚功夫不见得多好,脑筋却是一等一的,几年之间,便把我那“刁狂”的哥哥教养得温文谦雅、又不失圆滑,且不说是不是人前人后两张脸,好歹人有“金玉在外”呀!
二姐早慧,不过八九岁便把诗词曲赋读厌烦了(纵深:真的不是走马观花吗……?蔷哥:找死吗?==),遂逮着个机会拜了「剑圣」为师,这下可似游鱼入了水了,整日里神龙见首不见尾,天南地北仗(tong)剑(lou)行(zi)!怕是这天下间也没几个闺中少女有她这般的胆(nan)识(ren)豪(po)气了。
我七岁的时候,大哥已是双十了,身边莺燕来去可惜无有中意,便是独身一人走南闯北也好不风光!在商贾一道也算得上是行首预备了,更不知从哪儿得了个「玉笔金生」的雅号。此时二姐不过十三岁的一根嫩葱,在江湖上年轻一辈儿里却已是响当当的“名骚绿林”了!只个我兀自蹲家里乐得“颓靡”,却不想有句老话说的好:你不去就麻烦,麻烦自会来就你。(纵深:啥?有这句老话吗……?O__O“)
那是一个阴雨缠绵的午后,我硬拖着爹去河边小市上掏了不少零嘴儿正打算回府接着裹被窝儿,却瞧见一个人影在我家檐下鬼鬼祟祟形迹可疑——(后来据师父说,那时他正在以双足丈量方圆地气,是以来回走动……反正,我是不大相信的就是了)。
这个人影,便是我后来的师父——无玑子。
那日,他穿了一身古怪破陋(据路人说是“仙风道骨”=。=)的褐黄道袍,袍角处一大片湿哒哒的暗色水渍,长长的胡须在雨水的浸润下也有些纠结黏巴,倒有些像一长条乱丛丛的墙皮灰,好不狼狈!只是那一颗光溜溜的脑袋仿佛沾染了佛光,一张红润光滑的脸蛋笑眯眯的,就像我过年时在庙子里头看到过的弥勒,倒教人分不清他是道士还是和尚了。
他没有看我爹,只把一双笑意盈盈的眯缝眼对着我,声音听起来似乎十分地慈祥和善(纵深:诱拐萝莉官方标配==):
“可算等着你了。”
“?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