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氏并没有被陶梦柱给休妻,她同兰儿坐上了马车同他们一道朝乡陶氏将军府驰去。
车厢内的座儿是两边的长溜的座位儿。因此,陶梦柱随柳如烟坐在了一处。而杨氏同兰儿坐在了另一处。
车轮子在吱拗拗地朝前走着。
车厢内气氛压抑、沉闷,使杨氏有一种呼吸紧促、心情郁闷的感觉。
见她们母女二人坐着不啃声儿,陶梦柱拿兰儿在逗趣儿。
“兰儿!这一辆马车,你觉得如何?”话音落下,他紧张地瞅了一眼杨氏。
“爹爹!这一辆马车,好华丽、好宽敞啊?”
“那是的!”陶梦柱得意地晃了晃头。
“怎么,从前不买马车?”杨氏开了腔。“现在,想着要置办马车了?”
看到杨氏开了腔,陶梦柱眉梢一喜。“懊!夫人,是这样的。”
他睨向杨氏。“从前,我也只是顾了官场的事儿,没想着要买马车的。”
“懊!看来,你最近的心情,不错啊?”杨氏的嘴角噙起一抹讥讽的嘲笑。
“夫人谬赞了?”陶梦柱尴尬的一笑。“如今,我得皇上信任,故儿,心里敞亮。所以,就对家事关注起来。”
“懊!是么?”杨氏轻哼一声。
“是的!长姐?”柳如烟的一旁眼献媚道。
杨氏嘴角一抽。“姨娘!你倒像那墙头草儿,随风摇啊?”
听到杨氏在讥讽,狐媚子眸底一暗。“长姐你,误会我了?”
“懊!此话怎讲?”杨氏的眉睫眨了眨眸底向她射去一记眼刀。
柳如烟的眸子被刺了一下,她双眸极力躲闪着那一缕鄙视的目光。但她内心却是升起了一丝意念:怕什么怕?我就要挑战你长夫人的威严。
她抬头。“长姐,你真是误会了?”
“我误会了?”杨氏的双眸慍怒,手指着自己的鼻端说道。“怎么,在从前府上就置不起马车,会会我回娘家时要租赁朝廷的马车?这分明说来,是姨娘你的分量重啊?”
杨氏在嘴上斥责道。
车厢中的气氛又变得诡异和沉闷起来。
陶如兰在心下计较。“娘亲同那个贱人,一见面儿就是针尖对麦芒的,掐的没完没了。”
“杨氏!”陶梦柱不悦地忖道。他瞅了一眼处处找晦气的女人。“我看你不与人家拌嘴,你就不舒服了?”
“你,你,你向着她?”杨氏眸底氤氲着一团雾气。
“咱们还是要讲一点良心的?”
“良心?”杨氏反忖道。“良心,值……”她猛然警觉,没有了下文。
看到杨氏泄了气的样子,陶梦柱在心中硬气起来,说道。“从前,我受皇上猜疑,是不敢购置马车的。像朝廷的官员能在府里置办马车的,那都是皇上的亲信?”
杨氏的眸子闪了闪。他的话语是不错的,在大兴朝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就是与皇上关系疏远的大臣们是不敢擅自购置马车的,那样做,会视为大不敬的?
所以,有了这个规矩,大臣们很是在意皇上对自己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