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你年老痴呆吗？”莫梦茗的声音过于清越，即使嘲讽，听在耳里，只觉得叙事而已的普通。
卫灏然很想就这么签下自己的大名，毕竟，刚刚得罪了一个煞神，也不差这个邪神了，更何况是邪神的女儿亲自送上门找虐。
“邪神的女儿……”突然，一个可怕的想法自脑中冒出，饶是被称为“死神”的卫灏然，也不由惊出一身冷汗。
刚松开的手再次捏住了莫梦茗的手腕，虽压低了声音，但尽量极尽温柔地道：“你成年了吗？”
卫灏然知道自己问得唐突，可是关系到自己的声誉，若是安了个诱拐未成年少女的罪名，那真是栽在阴沟里了。
莫梦茗无端被这个她称为“大叔”的老男人拽了两次手，娇生惯养的她只觉手腕处生疼生疼的，估计一定会又红又肿，不由又怒视了卫灏然一眼。
即使表现出宝宝很生气的模样，卫灏然就是不肯放手。
“大叔，你不放手，我怎么证明？”
唉，我们的莫大小姐是真清纯还是欲擒故纵的老手呢？这话说得难免不让人想歪。
果然，卫灏然猛地起身，再次凑近莫梦茗的俏脸，这次，不再温柔，而是沙沙地带着魅惑的磁性道：“不知莫大小姐想怎么证明呢？”
他的呼吸热热地喷洒在莫梦茗的脸上，莫梦茗眸色一黯，急欲从卫灏然手中抽出，可卫灏然就是不放。
“大叔，你不放手，我怎么证明？”
卫灏然见她神色除了有点不悦，其他并无任何不自然之处，将信将疑地松开了自己的手。
离开魔掌的莫梦茗并不急着辩解，反而从包里拿出纸巾，小心翼翼地擦拭脸上被卫灏然呼吸到的气息。
“大叔，不会好好说话吗？喷得人家一脸唾沫星子。”莫梦茗埋怨道。
卫灏然一头黑线，敢情自己是真误会了她，还以为莫大小姐和那些女子一样，以退为进，却没想是真嫌弃他。
不过，自己也真是想多了。堂堂莫大小姐，光是这抬头，得有多少青年才俊排队仰望，怎么也轮不到他，一个半糟老头子吧。
怪只怪莫大小姐今天的表现，实在让人看不懂、猜不透。
擦干净脸的莫梦茗从包里拿出自己的证件，随手一甩，正好甩到卫灏然的面前，依旧一副无公害的表情，空灵飘渺地道：“我的证明。”
卫灏然拿起面前的证件，映入眼帘的是莫梦茗一张清汤挂面的学生时代的照片，和现在略有差别。那时的她，梳着齐耳整齐的短发，眉梢眼角透着一股顽皮闹性，元气十足；现在的她，浓密卷翘的印第安式奔放热烈的烫发，依旧元气任性，不过，眉梢眼角更多了一份自信迷人的韵味。
出生日期一行印着清清楚楚的年月日，卫灏然一看便知，她的确成年了。
心中暗暗舒了口气，不知怎么，因为这点小确幸，莫名感到一点欢喜。
“大叔，再给你看个文件，估计你可以放心地签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