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让太医来给我诊脉,皇后也跟来了。皇后的到来,让储秀宫的空气有些沉闷。闲杂人等都出去了,储秀宫只有我和太医还有皇后,还有两个宫女。要是张太医给我诊脉我还不怕,因为我已经买通了张太医。可是给我诊脉的不是张太医,是皇后身边左太医。
这个人我不了解,听说,左太医脑子挺灵活,挺讨皇后的喜欢。如果我被他诊出没有怀孕,不但我的命保不住,还要连累张太医,还要连累我的爹爹和哥哥,司徒家族几百口人都要为我陪葬,迎春和桥亦也活不成。我不能死!
躺在床上,我的大脑在飞速地转,皇后的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过我。
左太医说:“请玉妃娘娘把手伸出来,让臣给娘娘诊脉。”
我的额头渗出了汗珠,我的手也在出汗。我好紧张。我越是紧张皇后越是得意。我的手紧紧地抓住被子。
皇后说:“请妹妹把手伸出来,让御医给诊脉。”
一个时辰过去了,皇后已经多次催我,我不能再磨蹭了。我的手松开被子,可是我没有勇气把手拿出来,我的手在被子里乱抓,就像落水的人,想抓住一棵救命稻草。突然,我的手有些痒,一个软软的东西在我的手下,我的感觉告诉,是一个虫子。我是最怕虫子了,可是在这关键时刻我没有喊,我心生一计。
我想起一个故事,在很早以前,有一个富家小姐病了。她的家人给她请来郎中诊脉,这位小姐很调皮,她想和这位郎中开个玩笑,于是这位小姐就把一根线的一头拴在桌子的腿上,线的另一头递给郎中,小姐在幔帐里,郎中在幔帐外。谁都看不见谁。
郎中摇头晃脑地诊了一会脉说:“恭喜老员外,小姐是喜脉。”
老员外勃然大怒,老员外说:“来人把这个江湖骗子给我打死。”
郎中吓的跪地求饶说:“老员外,我不要钱还不行吗?你干嘛要打死我呀?我家上有老下有小的,我死了谁养活他们?”
老员外说:“今天我就让你死个明白,我家小姐还未出阁,哪来的喜脉?”
郎中说:“小的,诊的,确是是喜脉。”
老员外说:“你还敢胡说?来人拉出去打死喂狗。”
“慢。”小姐拉开幔帐。小姐说:“爹爹,不要杀他,是小女和他开个玩笑。”
这时人们才看到,绳子的一端拴在桌子腿上。老员外就不明白了,绳子拴在桌子腿上,郎中怎么能诊出是喜脉?
老员外说:“来人把桌子腿劈开。”
人们劈开了桌子腿,在场的人们都惊呆了,原来桌子腿里有一个虫子。
想到这,我把虫子握在手里,我伸出手,大声地说:“诊脉吧。”
皇后冷冷地说:“我让你嘴硬,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一会我就让你哭。”
我说:“可能一会哭的不是我。”
皇后说:“好,你等着。”
左太医给我诊脉,他诊的很认真,过了一会,左太医跪在皇后的面前,左太医说:“禀皇后,玉妃娘娘确实是喜脉。”
听了左太医的话,皇后像是被人打了一闷棍。她说:“不可能。”
左太医说:“臣诊脉多年,喜脉,臣是不能诊错的。”
我坐起来说:“怎么样?我确实怀孕了吧?以后你别总找我麻烦。将来我的儿子当了皇上,我会善待你的。”
皇后的鼻子都要气歪了,皇后说:“你别得意的太早了,你能不能生出儿子还两说。就算你是真怀孕,你的宫女和守门的侍卫**,你也逃脱不了干系。”
皇后的话提醒我,我应该想办法救迎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