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虹的表哥早就到储秀宫了。我让他在外候着,我先沐浴更衣,然后喝了一碗,彩虹给我煮的姜汤水。
彩虹也换好了衣服,彩虹跪在我的面前,彩虹说:“娘娘,我表哥还在外面候着呢。”
我说:“奥,让他进来吧。”
彩虹的表哥浑身湿漉漉的,顺着裤脚往下滴水,他浑身哆嗦,不知道是害怕,还是寒冷?他跪地就给我叩头。
我说:“起来吧。”
他站起来,他跪过的地方,地毯湿了一大片。
我说:“彩虹,带他下去,找件衣服给他换上,在来见我。”
彩虹说:“是。”带着她表哥就下去了。
宫女把彩虹表哥,跪过的地方,用抹布擦干。
不一会,彩虹领着一个身穿太监服的男人,来到我面前。我知道,这个男人,就是彩虹的表哥。我让宫女和太监们都退下。
我说:“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来找彩虹?”
彩虹的表哥说:“我叫阿福,我是来问彩虹要钱的。”
我说:“你是怎么进来的?”
阿福说:“我是跟着送菜的车,混进来的。”
我说:“你问彩虹要钱干什么?”
阿福说:“我娘病了,没钱看病。我想问彩虹要点钱给我娘看病。”
我说:“你挺大个男人,问女人要钱?你自己不能去挣钱吗?”
阿福说:“娘娘您不知道,我们穷人每年种地,不但要给地主交地租,还要给朝廷交各种苛捐杂税。同时还要受豪强欺隐,田地荒芜,农民流离失所。如果有人病了,没钱医治,就是等死。”
彩虹说:“娘娘,我从小没有父母,是姑姑一手把我带大,现在姑姑病了,我理所当然应该为姑姑尽一份效心。”我说:“你有钱给你姑姑治病吗?”
彩虹说:“我们宫女每月只有很少的奉银,哪够给姑姑看病啊!”
我问:“你的钱,是哪里来的?”
彩虹有些迟疑,彩虹不再说话,无论我怎么问,彩虹都不肯回答我的问题。
我摔掉茶杯,大声地说:“你不说是吧?来人,把他们交到刑部……”
彩虹急忙说:“娘娘息怒,我说。”
原来彩虹是皇后的人,皇后让彩虹来监视我。只要彩虹,像皇后汇报一些,皇后认为有价值的东西,皇后就会赏彩虹一些银子。彩虹就把这些银子,通过熟人捎出宫外,给表哥,让表哥给姑姑看病。
最近姑姑的病有些加重,彩虹又没有捎银子回家,表哥只好自己进宫来找彩虹。要不是遇到我,彩虹准备偷宫里一些东西给表哥,让表哥出去变卖了,给姑姑看病。
其实我早就知道,彩虹是皇后的人,迎春临死的时候已经告诉我了。我之所以没有动彩虹,就是因为我觉得,我做事光明磊落,我不怕皇后监视我,再者我要是动了彩虹,也会引起皇后的怀疑。到那时,我身边说不上,又多了几个,监视我的眼睛。
彩虹监视我,也是有她的苦衷。想到这,我有些同情彩虹和阿福了。深居宫中怎知百姓的疾苦?这就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我说:“你们都起来吧。彩虹,你从我的奉银里,拿出十两银子,给你表哥。让你表哥给你姑姑看病。”
彩虹和阿福急忙跪地叩头说:“谢娘娘。”彩虹说:“娘娘的大恩大德,彩虹一辈子都不能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