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度望向李静雅,李静雅却拿着后脑勺应付他,孟凡强笑,摇头摊手从沙发里站起来,转身向自己的房间而去。
夜,此时此刻似乎漫无极限,守在窗前,孟凡望着浮华的都市灯火,顿时似乎感觉到自己也如同这浮华的灯火一般,很多很多的事情,争取是必须的,但未必就能有个结果,思来想去,终究伤在思恋中。
离公司给予的出差结束日期还很漫长,巫锐明里说过在策划案上还须要与他商量,但实际巫锐却从未以此来找过他一次,男人的客套话。
孟凡早该知道,自从洽谈第一天他就看出来了,巫锐看李静雅的目光,就像是猎手盯着猎物的目光,欲望毫无掩饰,狼心昭然若揭。
虽然知晓,也明白此事与自己毫无干系,该死的是他无法拒绝。
“好吧,那我就煎熬几天吧!”
孟凡饮尽了杯中的水,转身躺到了床上。
李静雅脱去了一身的束缚,仰面花洒之下,水洒出,冲去了她满面的伪装,她感觉很累,可这花洒中洒出的水却冲不去他的疲惫,或许真的该休假了。
“哼哼!”
李静雅想起这两天的巫锐不禁冷笑,男人无事献殷勤,必有不规。
李静雅这么多年以来,接触过不少的男人,就连她的上司都有着如同巫总一样看她的眼神,但李静雅心中一直抵触办公室暧昧,特别是对一个有妇之夫而言,她不抱任何希望,即便是离异,那终究是个二手货,她并不喜欢没有磨合期的夫君。
巫锐,今日的殷勤,是个傻子都能看得明白,精明的李静雅怎么可能被迷惑。
巫锐虽是个富二代,但其能力不假,长得也挺帅,如果不是今日,或许李静雅不会抵触,送她到门前,或许她会主动发出邀请,但这其中不是简单的关系,他们还是彼此公司的代表,今日合作的代表。
李静雅不讨厌巫锐,甚至也有丝丝好感,但在生意外衣的包裹之下,李静雅无比的小心,他不能接受在这层关系之下的男女情感,所以这份情终究是无果的情,必早夭。
再回想到身边的男人,昨日的表现,孟凡无疑是个出色的人才,短暂的工作相处,李静雅对孟凡的能力已经不抛怀疑态度,只是孟凡过于俗,在她看来俗不可耐,显然是会被她一棒子打死的情感。
“哎。”
想起这一件件一桩桩,就是杯盘上大大小小形形色色的杯具,虽华丽却不属于她,一声冗长的叹息足以证明李静雅的失落无奈。
温水洒在李静雅白瓷般洁白光滑的皮肤上,附着不了,转瞬滑落在地,即刻又顺水而流。
从浴室中走出,水气沾染着李静雅的皮肤,穿着一件洁白的睡袍立于大镜前。
李静雅看着镜中的自己,满意地点头,随后又犯起了疑惑,她不差。
身穿白色睡袍的李静雅,似是清晨刚刚绽放的池中白莲,是谁都会想捧在手中的冲动,李静雅自己亦是如此,遂顾影自恋少许。
夜,漫长。
李静雅甩了甩头,把乌黑头发上的水珠甩去的同时,把脑子也甩得空空如也,靠在床上打开了电视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