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澈溪都没有去看紫羽,公司确实忙,却也没到脱不开身的地步,很准确的讲他是在耍小孩子脾气。他要看看在没有自己的日子,紫羽会不会想他,给他打个电话,或是只要不经心的一个询问也好,最近发生的事情让他感到深深的惧怕和反复的自我猜疑,是自己表错情,钟错人了吗,难道经典版的襄王有意神女无情上演在自己身上了,那上天未免太残酷了。曾经的他一直以来将紫羽视为专属,她人刻的就是他邢澈溪的标签,从没想过“失去”这个字眼。不知是矛盾和弊端隐藏的太深还是他太过自我陶醉,总之,厉明泽的出现给睡梦中的人儿提了个醒儿,唤醒了他的防御机制。
很失望的,几天来紫羽一点动静都没有。她的证明他看到了,那就是没有他的日子她一样活的精彩。每天他就像老车间流水线上不停歇运作的笨重机器一样,不选择,不思考,只是机械的不知餍足的听着秘书讲,譬如她今天又淘气了,偷偷拔了原琪耐着性子种的兰花,被原琪追的满园跑,抢着浇花却用水管玩起了水战,把自己淋了个透儿,还包括她没吃晚饭一觉睡到天明这样的琐事,这每日一次的汇报是他能感受到的他和她之间唯一的联系,一个人的唯一,因为这些黎紫羽都就不知道。无论多晚,无论多么重要的文件还没看,他都要在睡前凝视那几页寥寥数字的行程表,然后才闭上眼睛,安然的等待下一个期盼中的黎明,这是他的习惯。当事实证明这种自我折磨毫无意义时他第一时间走出了自己圈定的魔圈,不再怄,不在恼。紫羽性情中的那抹小孩子脾性开垦孕育了她的天真,也铸就了她的迷茫糊涂。她那么的与众不同,他又怎么可以在欣赏她的优点时又企图扼杀掉她优点的衍生物,难得糊涂,不是每个人都会享有的福祉。
心思回转间看到了视野中的那块白,不觉冷笑,一件礼服而已,欲盖弥彰它还不够分量。叫人拿了扔了出去。眼睛微眯,黎紫羽,不论今生对错,是缘还是债,我认定了你。不错,这件礼服是邵逸阳一大清早叫人送来的,他想看澈溪红眉毛绿眼睛的样子,这就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主儿,厉明泽是不知道的,可就算他知道也是不会理的,要气他的是邵逸阳,决定生不生气的是他邢澈溪,而他关注的只有黎紫羽,很明显的这个人物关系图里没有他的牌。
收拾好了简单的生活用品,邢澈溪就正式迫不及待的入赘黎家了,哦,不。忘记了,婚约没下,聘礼没收呢是吧,那就是准姑爷趁老丈人丈母娘不在进了准新娘的家门,培育爱的果苗去了。紫羽有点小生气,他知道,所以他没白来,还拿了小礼物,将功补过。
熟不知,他们在同一个屋檐下的第一夜就有不速之客慕名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