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皓看她这样,知道她对自己有些不舍,刚和自己心意相通,这就要分开,其实自己也很是不舍得!
可,这时辰不早了,如果被人发现在她的绣房里,藏了一个男子与她幽会,虽然自己什么都不怕,可那就损坏了她的名声,那可就不好了。
看着她郁闷的俏脸,冥皓低头暗自一笑,站起身来,走到甜儿身后,双手扶在她的肩上,宠溺的说:“甜儿,今日你我已坦诚心扉,从今后我冥皓绝不负你,今后我也是你的依靠了。我们来日方长,明日我在信风楼里等你,不见不散,可好?”
甜儿听罢,也知不可再挽留,起身拉开了房门:“好吧,我明天一定会去找你……好了,你走吧,我要看着你离开。”
冥皓走出房门,回头又凝视会儿甜儿后,听到了往后院来的脚步声,这才飞身跃出了院墙。
岫烟丫头这时从前院回转而来,“小姐,我好像看见了一个白影一闪,就不见了。您见了没?”甜儿没有回答,低头进入房间,岫烟忙跟上。
“咦。小姐,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岫烟进到房间,扶起圆凳,拿着割断的锦带问道。
甜儿也不想隐瞒她,遂将前因后果发生之事大概一讲。
“小姐,您说的是真的?那刚在我没看花眼,那白影儿是冥公子呀!哎,幸好,幸好,小姐您没事,多亏冥公子来救了您,要不,要不小姐您有个三长两短的,我也不活了,呜呜……”
“好了,别哭了,我这不是没事吗?岫烟呀,快准备准备,我们明日就去信风楼,去见冥公子。”
转眼一天过去,第二日,甜儿吩咐小丫头去前院告之父母,要上街采办些婚礼用品后。就带着岫烟出了府门,直奔信风楼而来。
信风楼——位于长安城南街尽头,是这一带数一数二的大酒楼。
只见它雕檐映日,画栋飞云。碧阑干低接轩窗,翠帘幕高悬户牖。消磨醉眼,倚青天,万迭云山,已醉颜;遥听楼畔绿槐啼云鸟,只见门前翠柳系花骢。
因为是在南街的尽头,这里的人流并不多,清静休闲,再加上楼体装修风格尽显精巧雅致,菜肴又十分美味可口,楼后还有一个小小的碧水湖,景色宜人,湖中有许多饲养的鱼儿,还可垂钓,因此好多达官贵人,每每聚会就会选到此处,楼里的生意也就一直很兴隆。
信风楼是冥皓多年的‘心血’所建。它是冥皓隐蔽身份的一所在,又是一探听天下事的一组织。
他们无论江湖隐还是朝廷事,但凡有人出高价,都会替人探听。常人不知,只当是一风雅酒楼而已。
甜儿主仆二人来到楼前,早有安排好的小儿迎着上了楼。来到最里间的屋前,“小姐,里面请,楼主已在等着。”说完待二人进去后,将门掩了退下。
屋内靠窗而立,一身白衣的冥皓闻声转过身来,“甜儿,你来了,快坐下歇歇,来,喝口茶。”
甜儿依言坐下,岫烟上前行罢礼后,看看二人后也识趣的退出了房门。
“你可想好了,怎样了结此事?”甜儿忧心忡忡的看着冥皓。
“我还没想好,你容我再想想;甜儿,不要再烦心此事了,实在不行,我们带着你的家人一起远走高飞,如何?”
“再想想吧,看有没有别的出路。不说这了,把我昨日问你的事说说。”甜儿忧心的问道。
冥皓在甜儿一旁坐下,握起甜儿放在桌上的玉手,“甜儿,我中的盅毒,不大好解......”
甜儿看着他,见他双眉微皱,脸色凝重,似有好多的痛苦回忆,禁不住又问道:“不好解?那是什么毒?听你昨日里还说,说你自小孤苦无依,难道你没有家人了?你的事,我全部都要知道,你都说给我听!”
冥皓看了看甜儿微微扬起的脸颊,知道她想让自己诉说出压在心里的痛苦记忆,这样可以缓解些自己的心理压力!
“好!我都说给你听!从我的身世先说起吧!”冥皓皱了眉,回忆起往事。
“我父亲曾是朝中尚书右丞。在我六岁那年,家里突遭灭门横祸。一天夜里,家里来了好多蒙面黑衣人,他们见人就杀,我被乳娘趁乱藏在书橱里,才免遭遇难。”
“后来听到外面没了声音,我才从书橱里爬出来,看到外面到处都是血,全是死去的亲人。我哭着、寻着来到父母身前,趴在他们身上嚎啕大哭,没想到父亲撑着一口气,并未死去。”
“父亲他见我还活着很是欣慰的说:让我即刻上灵云山,找他的好友——清云道长,请他收我为徒,悉心教养我。不要想着报仇,说这事是朝廷里的奸党所为,他们势力太大让我不可以以卵击石,丢了性命。”
“……后来我遵从父亲遗命,上了灵云山,找到清云道长拜在他门下为徒。我师父对我照顾有加,悉心传授武艺,十年后我学成下山,本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