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足看了眼手中的护腕,又抬头看着雪尘的侧影,脑中只有“深不可测”的评价,还以为可以根据与日吉若射中镖数的比较大概估算出她的武术,那是天文数字啊!叫他那什么依据推算!怪不得她会想和狐妖藏马比较,遇不到对手的孤寂~啊咧啊咧!不小心文艺了。
“小女孩确定不要玉饰而选这两个礼物?”西方大爷不肯死心的问,哪有他这么死皮赖脸的往外推的,别人求都求不来的真品,他今天是抽风了吧。大爷最后不肯死心的说,“小女孩要是想要就再来玩一次吧~”
“谢谢您的美意,我对……它不感兴趣。”差点说成对垃圾不感兴趣了,还好改口快,要不这位大爷还不知道要说什么乱七八糟的。
它现在于雪尘,不过是要占据雪尘房子空间的累赘。虽然这么想的,雪尘还是礼貌的承诺:“以后若想要了,会来的。”正如小音说的,雪尘的房间就是零乱的温馨,她的东西不多,但也不少,但没有需要的东西是绝对不会出现的,而雪尘置放的方式也很随意随心,看起来就那么有些小零乱了。
“哟呵~小女孩要送给谁呢?”西方大爷暧昧的看着雪尘、幸村和忍足三人,三个人都是了不起的人才啊,难道……大爷了然的说,“我会请个老朋友让他设计出三人同心的玉饰,小女孩就不用犹豫了!”大爷一副他很好说话的样子恶劣的脑补着,还很得意认为他是最聪明的,最开明的。不就是两个男人同时爱上一个女人而这个女人又爱这两个男人无法选择么?那还不简单,两个男人都娶了不就大吉了。
“……”雪尘斜眼瞥了眼自我陶醉的大爷,无视后面一群赞美她飞镖技术的一群,她还有正事要办,要不是看见幸村,差点就忘了这两天找南叔下棋的事,不然,这大叔绝对会死皮赖脸蹬、鼻子上脸的嚷着要下几多几多局才会满足的去给幸村针灸,回头看了眼跟上的幸村、忍足,“现在去楚姐姐那里,精市最晚什么时候到医院?”
“呵呵~只要查寝室时候掩饰过去就行呢~”o(∩_∩)o~主上笑得很倾绝倾城,向忍足卖弄地炫着雪尘的关心,嘛嘛~尘儿要找我约会呢~如果不是住院,说不定……
“嗯。”也就是说今天就可以让那大叔治疗,雪尘算着时间,大叔现在正忙着和棋子谈情说爱,去楚姐姐那里蹭蹭饭先,“唔……楚姐姐做的饭不错,午餐就在她那里解决吧。忍足有什么忌口的?”
“啊咧啊咧!小雪尘这是在关心我呀?很感动呀!”挑衅地还幸村一眼,嗯哼~这才是关心,小雪尘那是委婉地赶你走吧。住院了就好好地呆在病床上,出来添什么乱啊病秧子!
“讨厌胡萝卜么?”雪尘脱口问道,而没有注意忍足对她亲昵的称呼。曾多次希望,忍足就是不弃,他们有着很多相似之处,所以才会带着很大的偏见。矛盾的自己,庸人自扰地纠结着、徘徊着、羞恼着、又期待着忍足不是不弃。
她可以放下了很多很多,不弃是她无论如何也放不下的。放弃他,雪尘是可以活着,没有生命力的灵魂,行尸走肉的游荡在生命的世界,比死掉还痛苦。
失去支柱,失去希望后,还能活得像以前那么潇洒么?还能亲近太阳光芒么?
没有理想,没有目标,盲目的走着,脚下的能被称作路么?还能走到那个彼岸吗?
看得清这美丽的世界,却被无形的隔阻,抓不住任何的虚无,摊开手掌,那无能为力的苍白,会想要解脱的吧!所以才会一再的以自己不擅长与绅士沟通为借口,避开忍足侑士的邀约,雪尘自怨的垂下拳头,她是个胆小如鼠的人。
“啊咧啊咧!小雪尘讨厌胡萝卜么?”忍足笑得那叫一个春风得意啊,无比得瑟的向雪尘讲着他不喜欢的食物和喜欢的西米露,说到西米露,他又讲着这里哪家的最好吃。多次打断幸村欲开口的话,不惜挖空脑容量的给雪尘恶补日本历史上强大的妖的趣闻,甚至把西方的吸血鬼都搬出来问了祖宗n代。
到了楚姐姐的家,雪尘主人地拿出茶具沏茶给两人,然后翻出桂花糕和香芋酥接待他们。雪尘自己则熟稔地从冰箱里端一盘水果啃着,抬头看到他们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雪尘尴尬的放下水果,张了张嘴,措了会词,才说:“你们不用客气的,随意就好,楚姐姐一会就来。”所以说,日本人接待客人就是麻烦,她对日本礼仪不熟悉不说,她本身就不知道怎么接客啊!!!想当初,不弃去自己的卧室就跟进他家客厅一样,她在后来的冬季差不多就把不弃的卧室当自己的小窝了,那关系叫一个铁,哪需要客气啊的麻烦死了。
“哟!死丫头终于有良心来看看姐姐我了~”人未到,莺鸢声啼,敲敲脚指甲盖都知道楚望兰回来了。急速人影闪过,雪尘就被一白衣黑发的美女抱着蹭豆腐,“死丫头,姐姐我想死你了!”
“是想我做苦力吧!”雪尘挑眉,这种表情,只有在她想到怎样剥削自己给她发酵酒才会有的。
“哎哟~~~有些事心里明白,何必说出来多此一举呢!”楚望兰有些不好意思(装的)的低头看着脚尖,小媳妇的小心翼翼地问,“小雪尘~~~”
“多做几个菜,记得要有烤鱼,还有青箭鱼和酒精酱汤,最好来一份西米露做饭后甜点。balabalabala……”(就是一些忍足不吃的食物,幸村不喜和忌讳的食物食材等)
“耶!!!小雪尘今天怎么这么挑食?记得只要能吃,多难吃多难看你都能当绝世佳肴享受的啊!”楚望兰摸摸雪尘的额头,“没发烧啊,还是你今天不小心把毒药当糖豆嗑坏了身体啊!”打死不能承认雪尘是拿自己开涮,不然这丫头一得瑟,自己还不直接找豆腐撞死算了。
幸村听雪尘说到的有些食物食材正好是自己不喜欢的,而烤鱼只是喜欢的,隐隐就有种小音早就告诉她自己的一些习性,听完楚望兰的话,幸村心里泛起被关心的甜蜜。那次也是,为他撑伞的她,缘于陌生的关心,淡如清水的冷香;煲汤也是,第二天就指点着小音煲汤(小音所做的就是按着雪尘说的顺序放材料和盛汤),隐在背后的关心,淡淡而又浓郁馨香;帮他治疗也是,若非真田亲眼见到她吐血,她会掩饰着当什么也没有发生吧,雪尘就是一个温柔得像水的纯净女孩。
她的关心都是在身边静静流淌的,不像那些做了一点设么就很了不起的说得多么多么伟大,似乎天地间都该拿来宣传宣传,尘儿的关心就像静静在绿野绽开的矢车菊,小小的蓝色花瓣,温柔却不脆弱,坚强而有韧性,忍不住的喜欢,流连。
“激动什么!做顿好吃的,让你接客而已。”雪尘踢了楚望兰的小腿一脚,绯色不争气地爬上脸颊,侧着脸,越掩饰越明显。
接客?不要这么引人遐思好不好!楚望兰无声地在心底吐槽。
“耶!有客人……呃。”楚望兰噎着了,别看她都快奔二的人了,平时是很精明的,大多数时间还不是一般二般的脱线的。楚望兰在忍足、幸村两人身上扫了又扫,幸亏这两只(一只闻名遐迩的腹黑BOSS,一只大名鼎鼎的关西狼)定力强大,不然早该受不了这么,咳,热情的眼光。楚望兰似乎发现了琼浆玉露(爱琴海对她没影响力,这家伙最爱酿酒,酿酒就比古武于雪尘,网球于幸村一样的地位)般跳到幸村身边,好奇宝宝乖乖地问,“小雪尘的男朋友是你们中的谁啊?都很不错的样子,小雪尘选择起来会很难吧~”
“听南叔说楚叔叔在楚姐姐出生时埋了几坛子上等女儿红,等楚姐姐18岁时做楚姐姐的成人礼呢~”雪尘笑得更加妖娆,妩媚妖姬,“而在上个月,楚姐姐就已经成年了。而且……按中国的法律算的。“
楚望兰敏锐的后退,死丫头又想打劫什么?“呵呵~我去做饭,小雪尘和两个小男朋友继续哈~继续联络感情哈~!”此时,楚望兰只想到退,退得越远越好,可是,她想拉雪尘给她酿酒呀!
“听说楚叔叔在楚姐姐出生那年就准备了十坛楚家特酿的药酒给楚姐姐做嫁妆呢。据说,里面的雪参,灵芝,茯苓等就有十二种有市无价的药材呢~”看到楚姐姐的泪奔的表情,雪尘笑得更加妖孽,整个一只从画里走出的绝世狐妖。如果披上华丽的衾裘,整一千年狐妖化成的绝色妖物。
楚望兰流着面条泪,她到底是哪里触动了这丫头的底线啊?按理说小雪尘的底线定的可不是一般的低的,她就是耍赖拉着小雪尘给她一天12小时用功都没有抱怨,甚至有时候一天除掉三顿饭的时间她都在运功酿酒的,她到底是哪里惹了这樽大佛啊!?
“听说楚叔叔还给他未来的小外孙酿了五五二十五坛血参药酒给他做周岁礼呢~”摸着尖俏完美的下巴,雪尘貌似苦恼的皱着秀眉,忧伤赛过林黛玉葬花。似乎,那二十五坛血参药酒是给那啥啥的祭酒。啊呸呸!楚叔叔要是知道雪尘这样子一定从棺材跳出来把雪尘扔到酒池学游泳。
雪尘是只完完全全旱鸭子,让她游泳,还不如叫她把那一池的酒喝光来的靠谱。
“小雪尘~~~”你到底听得那个混蛋说的!?可是楚望兰不敢问,这种时候,该狗腿就狗腿,该拍马屁就拍马屁。别说她没节操,尊严能酿酒啊混蛋!
“听说楚叔叔还给未来小孙女酿了六六三十六坛雪莲琼浆给她做成人礼呢~”雪尘妖娆慵懒的靠着椅背,风韵惊心的喝口不知从哪里摸出来的竹杯花酿,细细品着桃花酿。
楚望兰泄气了般,惨兮兮地乞求的望着雪尘说:“你想要什么酒就直说,别听说听说了成不?”
楚望兰本以为这次雪尘又会像以前一样只要数量的抱几十几十的桃花酒、桂花酒、梅花酒、梨花酒等,经验是会误导孩子的,雪尘这次是打定主意的狮子大开口了,“嗯~楚姐姐就随便给我各来两坛你的嫁妆和成年礼吧,顺便预支六坛雪莲琼浆吧。”似乎觉得自己太客气了,雪尘很纠结的皱着俏眉问,“楚姐姐是不是觉得太少了?我不介意……”
“我去做饭!”再说下去她的家底都会被这只白眼狼给挖空的。
“啊!楚姐姐~突然有点想念南叔,把他叫过来吃顿饭顺便叙叙旧吧,就说雪尘突然想指教他几盘了,嗯?”雪尘笑得温柔,徐徐绽放的梨花一样纯澈清雅。
楚望兰算是明白了,她再不明白就可以切腹问罪了。这死丫头果然一胳膊肘往外拐的家伙,原来是为了医院的那个小情人啊。楚望兰笑眯眯笑眯眯的跑过去瞅瞅幸村,瞟瞟忍足,这次是比发现琼浆玉露还兴奋地眼神问,“你们谁姓幸村啊?”告诉我吧告诉我吧!想想算算,楚望兰认定了长得柔弱的幸村,“你是幸村吧,呐呐~那天小雪尘的加油之吻怎么样?你不知道……”
“听说……”雪尘笑得妖娆的摸着下巴,苦恼的说。
“啊!我这就去叫南叔。今天买了火龙果,小雪尘知道在那里的。”话还没说完,楚望兰就不见人影了。
“啊~真是有活力的孩子!”雪尘望着门口笑得更加妖娇,“人呐~果然是需要刺激刺激才会健康。”拈起一颗诱惑红眼的樱桃,眯着湛蓝色的眸子,活像一只没睡醒的银色小狐狸。
更多一层的认识雪尘,他从没有想过尘儿会这样开玩笑的,调皮的玩笑。除掉冷漠的雪尘整个人就像天空的颜色,澄澈纯粹的清明,是他喜欢的水蓝色,最干净的颜色。那位楚姐姐说的“加油之吻”,呵呵~~o(∩_∩)o~她怎么会知道呢?难道……想起雪尘那天在手术前雪尘局促地走近坐在病床上等待手术的他,绯红着双颊俯身,吻的是他的眼睛。呵呵~是这位楚姐姐的杰作吧。
那天,雪尘他们吃了顿快乐且吵闹的午餐;那天,幸村丰收了五坛药酒;那天,忍足餍足的向雪尘要到“约会”的承诺;那天,雪尘被南叔扣留着大战(围棋)几百回合;那天,楚望兰悲剧的望着空了一截的库存——她的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