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茹益醒来,脑海里浮现左振邦的那句话:“明天我们去登记。”
短短两日,她的世界几乎被颠覆。怎么办,她要如何跟家人解释她突然嫁人的事?
“醒了?”左振邦身上是一件藏蓝色的浴袍,手上端着一杯酒轻轻地晃动着。
施茹益皱了皱眉,用被子把赤/裸的身体给裹紧,生怕给左振邦的眼睛吃冰淇淋。
“该看的不该看的我早看过了,你还遮什么?”左振邦一仰头,把杯里的酒一饮而尽。施茹益斜睨了他一眼,矫情地抱着被子拿了衣服躲进浴室。
等她从浴室出来,上身穿着半袖的条纹衣服,配着褶皱的大摆裙,腰间系着一根夸张的皮带。干净而又不失青春靓丽,令人眼前一亮。趁着她进去的那段时间,左振邦也早已穿戴整齐。
“你要去哪里?”早餐吃了一半,施茹益便离桌朝大门走到一半便被左振邦叫住。
“去学校。”施茹益头也不回地说。
“学校?不行,老婆我们还在蜜月,你怎么可以丢下我?”左振邦说的好不委屈。
施茹益转过身,直视左振邦,“我不是你的囚犯,你不能限制我的人生自由!”
“怎么又生气了?”左振邦放下手上的餐具,拿过一旁的热毛巾擦了擦手,“你要去学校便去吧,我回公司。”
切!又没人问他要去哪儿干什么,他主动交代什么?
施茹益走了二十多分钟才找到公交站台,坐上公交后又转了一趟车赶在上课前五分钟到教室。
每个教室门口都有当天上课的专业老师,穿着统一的制服,面带微笑地站在门口。
“茹益,你回来了?”乌梅丽问。
“名媛”有几个人知道施茹益嫁给了左振邦,她不方便继续在那里工作。更重要的是,化妆师的做法实在令人寒心,只顾着保全自己,完全对她的下场不闻不问。
“嗯,想念你们。”施茹益坐到乌梅丽身边。
一般化妆学校都是早上由老师教授妆容,下午由学生自行练习早上的妆再由老师修改点评。
讲台上的模特和投影准备就绪,老师利落地一甩,一个小皮包瞬间摊开,里面是五花八门的刷子。有大有小,用途不一。
“今天的妆是欧式,最先的步骤还是打底”这个班的学生有一定的化妆基础,所以打底老师并没有细讲。倒是最后又强调了一遍,无论是厚底薄打,还是薄底厚打,打得透打得均匀最重要。
“打底完成了。先要观察模特的眼部特点,像这位,轮廓深,顺着画即可;如果遇到轮廓比较柔和或是眼睛比较小的,轮廓一定要仔细抠出来。”老师的技术可以说是画龙点睛,这位模特是同学请来代替的。下午的练习课,大多是同学互相交换着画,少部分对化妆过敏或者不想化的就会在网上挂出找临时的模特来练习。
施茹益心不在焉地渡过了几个小时,熬到下课收拾东西早已是饥肠辘辘。
乌梅丽递过外卖单,“看看叫什么。”
施茹益接也不接,就回答:“炒粉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