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的妈妈,很漂亮,很温柔。她从来不会对人大呼小叫,也不得罪人。她经常穿着一条过膝的长裙,走起来那个裙摆飘啊飘的,我觉得她是世上最好的人。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变了。她变得盛气凌人,变得自以为是。她不再穿干净飘逸的长裙,也不再细声细气地跟我讲话,更加没有再带我来过游乐园。我不知道什么改变了她,是时间,还是其他的什么缘故。后来,我渐渐明白,改变她的,不是事物而是——人。”
男人都会犯的错误,足以让一个女人颠覆她的所有。
“后来呢?”左振邦追问。
施茹益看向车厢外,他们这个角度,正好可以看到大半个欢乐谷。她像是在看不远处玩过山车尖叫的人们,又像是在看那一侧的湖光山色。
“后来,我知道我怎么讨好她都没有用。我爸爸在我一出生的时候就嫌我是个女儿,开始我妈并不在意,但是逐渐地,我的出生给我妈带来的痛苦多过快乐,知道我爸外面有人之后,她开始怨我。如果,我是个儿子,如果,我乖一点,是不是一切都不同了?”
左振邦把她揽在怀里,然后轻轻地覆上她的唇,此时,他们正好上升到摩天轮的顶端。
他放开她,让她靠在他的肩膀上,下巴抵着她的额头。
“不管你的事。男人要出轨,无关于妻子,更无关于子女。”
施茹益有些诧异地抬头看着他,他又解释:
“你有没有听过一个男人,家里的妻子美若天仙,但是他还是有了外遇,外遇的对象是个无论年纪、学历、长相,处处不如他妻子的黄脸婆。”左振邦话一向很少,但是对施茹益例外,“如果,一个男人存了心要拈花惹草,什么理由都是借口……”
他的话还没说完,她环着他的手便松开了。和他拉开了一点距离,她的神色有些苍白。
“怎么了?刚刚还好好的?”左振邦没察觉他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施茹益捋了捋额前的刘海,正色道:“你可不可以答应我一件事?”
“好,你说。什么事我都答应!”左振邦看着她,笑得春光明媚。
她看着他挂在脸上的笑容,有一刹那的陶醉,“你答应我,如果有一天,你烦了,厌倦了,不要到外面搞七捻三,直接告诉我,我会大大方方地放开你,绝不纠缠。”
“胡说八道什么呢!”左振邦把施茹益拉进怀里,“我永远都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不要杞人忧天。”
左振邦想,大概孕妇情绪都会不稳定,容易多想。不过她那么轻易就可以放弃他,着实令他冷了一下。
施茹益靠着他,她怎么能够天真地以为,他会趁机告诉她蒋思思的事?坐享齐人之福,大概也是所有男人的通病。他,也不能够幸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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