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K的圣诞很热闹,是一种内地没有的喜庆,洋洋洒洒毫不拘泥地弥漫在街头巷尾。
交通主道已经被封了,已过了晚上十点,路上却满满都是人。男女老少,边压马路边欣赏着路中央巡游的花车。商场还没关门,迎送着一波又一波的客人。
施茹益独自漫无目的地得走着,她刚刚从酒会中脱身。
风吹得她脑袋格外清醒,思念在无意中偷袭了她。有多久没见到她的儿子了?两年多了吧?
兜里的手机在震动,施茹益掏出一看,继而接起。
“茹益,你跑哪儿去了?今儿的庆功宴你可是主角,怎么能先走!”电/话里咆哮的是她的经纪人vincent,这两年来多亏了他。
施茹益把手机略略离开耳朵,淡淡地说:“里面太闷,我随便走走。你们庆祝吧!等下我自己回酒店,就这样。”
没有说“再见”,也没有给vincent说话的机会,她切断了电/话,然后关机。
12月的HK,跟内地相比已算暖和,施茹益穿得不多,风一直吹着倒觉得有点冷了。她用羊绒披肩把自己裹紧了一点,加快脚步往下榻的酒店走去。
施茹益本想着赶快回酒店房间睡觉,结果在离酒店还有一条街的地方被一辆黑车拦住了去路。
“施茹益!”像是为了不让她假装没看见他,他故意按了一下喇叭。
施茹益定睛一看,原来是许久未见的“前夫”。
她心里冷笑,世界果然很小。
“那么久不见,就没话跟我说吗?”男人的声音比风吹得还要冷,微微眯起眼打量了她一圈。
施茹益撇过头不看他,没事不赶紧走,站冷风里跟她废话,这男人是太闲吗?
左振邦倒也不生气,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她面前,右手勾起她的下巴,逼她直视着他。
“没话跟我说,那有没有话跟我儿子说?”
“我儿子”三个字刺痛了施茹益,那难道就不是她儿子?她脑海中突然浮现起两年前他们离婚的前一夜,他说“我会给儿子找个后妈。”当时她担心过他会付诸行动,却又不得不妥协把儿子的抚养权交给他。带着儿子,她不可能在娱乐圈站稳脚跟。
“左振邦!”施茹益连名带姓地叫他,“你不要太过分!那也是我儿子,你不让他跟着我就算了,两年来竟然连一面都不让我见,你不觉得你太残忍了吗?”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跟我回家,我们一家人永远在一起。”左振邦松开施茹益,双手插在裤袋里,用命令的口吻说。
施茹益很想给这个男人两巴掌。再嫁给他?不稀罕!
她微微扬起头,自信又霸气地说:“你做梦!”
左振邦没有答话,转身上车,一脚油门踩到底,车身箭一样的飞了出去,一阵风在施茹益面前扫过。施茹益低咒:竟然不送她,要她自己走回去?这男人越来越小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