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真国都京安,离战地营盘有一千里。这一千里的路,除了高山就是俊岭。羊肠小道夹在高山俊岭间,令人心头燃起几道凄凉。
说好了,谷羽寒派几个将士一同押送乾文煜回京安。可是,箫馨竹没让,她自信满怀的对谷羽寒承诺,押乾文煜,她一人足矣。
离开军营大帐,箫馨竹骑着雪影行走在向北的羊肠小道上,绑着双手被她牵的乾文煜走在雪影的后面。山风凄寒,山背荒凉,箫馨竹心头浮出许多沉闷。
“休息一下吧,我实在走不动了,如果再这样走下去,我就要虚脱了。”刺骨的寒风吹在乾文煜身上,直入骨髓,令乾文煜难受极了,都有头昏目眩呼吸困难之状呀。
“好呀”箫馨竹冷冷地笑着,抡起马鞭,打在了马背上,雪影象飞箭般飞奔在羊肠小道上。一开始,乾文煜还能跑。可是,雪影的速度太快了,乾文煜实在跟不上跑了。
就这样,雪影在前面飞跑,乾文煜倒在地上,象球包一样飞行。
啊……一不小心,乾文煜的头被撞到了石头上,乾文煜只觉得天旋地暗,全身也没了知觉。
等乾文煜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落西山了。在一潺潺轻流的小河边,他正躺在草地上,箫馨竹坐在河边的石头上。
“皇上就是皇上,身娇肉贵的很。”箫馨竹冷冷地笑着。
乾文煜起身,头刺心的痛,他捂了捂疼痛的头,奔到箫馨竹面前,冲箫馨竹大喊着,很是歇斯底里:“干脆,你杀了我好了,士可杀不可辱,我不允许你这般侮辱朕。”
“我就喜欢这样侮辱你,这一千路里,长着呢,你接下来要受的苦比这厉害十倍。”箫馨竹起身,牵过雪影,拉着乾文煜继续前行着。乾文煜气的都快发疯了,但他却不能怎么样,谁叫他现在是她的俘虏呢。
前方不远有一小镇,箫馨竹牵马走进了小镇的驿馆。小吏迎了上来,接过了箫馨竹的马,并为箫馨竹准备了干净清新的房间。箫馨竹倒在房间睡着了,把乾文煜推到了门外。
虽是阳春三月的天,但北国的夜却比南国的夜冷森的多,站在门外窗着单薄的乾文煜被冷风一吹,全起直打哆嗦。望天空,天空连半颗星半点月色都没有。北国的夜,都比南国的夜凄心。靠坐在门边,望着凄凉的月色,乾文煜流下泪来。他这是吃的那门子苦,堂堂一国之君受到这样的凌辱和欺压,还真不如死了的好。箫馨竹,你当真就这么恨朕吗,如果是,那就拿起你的剑,杀了朕吧,好过你这般刺伤朕的心。
“皇上”东方飞扬的身影出现在乾文煜面前,乾文煜脸上露着惊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