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头和马面将烙铁又放进炭炉里烧了烧,然后拿着火红的烙铁向应天儿走去。
司徒文静道:“帝若天,你真是个畜生,下流无耻??????”
司徒文静的话还没有说完,帝若天笑道:“少说点,没准应天儿就会少受点罪,有一句话叫做饭可以多吃,话得少说点,你没听过吗?”
牛头马面道:“少主,我们??????”
帝若天道:“刚刚的话没听清楚吗?给我烫。”
说完,帝若天向司徒文静挥了挥手,司徒文静全身再没有可以动的地方,只有眼睛还可以滚动,不要说骂人,连哼声的能力都没有了。
牛头马面走到应天儿身边,扒开应天儿的衣服,牛头对马面说道:“马面,这是鞭子刚抽出来的伤口吧?”
马面道:“是的,怎么办?”
牛头道:“烙啊!还能怎么办?”
帝若天道:“牛头,马面,好人,表现的不错,但废话能少点吗?不知道什么是正事吗?”
马面拿着烙铁狠狠的贴在伤口上,当马面听到嘶嘶的响声时,他不由得全身哆嗦了起来,不由的用右手捂起了自己的眼睛。
应天儿依旧昂着头,依旧仰面朝天,只是他不由得攥紧了自己的拳头,不由的咬紧了自己的牙齿,不由的全身开始颤抖。
帝若天道:“牛头,我知道你是好人,你不会落井下石的,所以你烙轻点。”
牛头拿着烙铁对着应天儿身上的另一条伤口贴了上去,他贴的不狠,但应天儿似乎更加痛苦,应天儿紧闭自己的眼睛,他想控制自己的眼泪,可不知为什么他的眼泪却顺着他的脸庞向下淌,直直的向下淌,但他依旧昂着头,脸上依旧带着笑容,虽然他的笑容跟哭更连线,但是他自己知道自己在笑,这样也许就足够了。
司徒文静动不了,司徒文静说不了,司徒文静什么都做不了,不,她可以做,她做了她可以做的一切,她的眼睛转向应天儿,她望着应天儿落泪,不停的落泪,似乎她的眼睛就是小小的‘瀑布’,永远没有干涸的一天。
应天儿昂着头,所以他没有看见司徒文静流泪的脸,如果他看到司徒文静流泪的脸,不知他能否依旧笑的出来?
帝若天走到了应天儿的身边,对牛头马面摆了摆手,牛头马面退了下去,帝若天道:“应天儿,你的内劲现在已经所剩无几,你居然仍然受的了烙铁之刑,我不得不再次给你竖起大拇指,和你比起来,我依旧是二流货色。我很少佩服一个人,我也很少看的起一个人,只要你低下你的头,对司徒文静踢上三脚,不要太重,让她没有站起来的能力就行,我们今天的游戏就到此为止。”
应天儿转过了头,对着帝若天吐了一口痰。
帝若天伸手抹去了脸上的痰,哼了声,然后向牛头和马面使了个眼色。
牛头和马面再次走到应天儿的身边,拿起烙铁对着应天儿又狠狠的烙上了几下。
应天儿全身的肌肉都开始抽搐,应天儿不在昂着头,应天儿不在带着微笑,应天儿不在仰面朝天,应天儿低下了头,应天儿的脸上失去了笑容,因为应天儿早已不省人事。
帝若天离开了,牛头马面也离开了,司徒文静原本站在那里,原本流着眼泪,可当他看到应天儿低下头的瞬间,她倒了下去,一个被点了穴道的人居然倒了下去。
就在司徒文静躺在地面上的瞬间,她发现应天儿失去了知觉,就在同时司徒文静同样失去了知觉。
风吹过,有一点凉意,风吹过,莎莎的响,应天儿感受不到凉意,同样听不到响声,不知什么时候,稀稀拉拉的雨点飘了下来,落在应天儿的嘴边,一丝雨水竟然顺着应天儿的嘴角滑了进去,只是应天儿依旧在昏迷,依旧人事不醒。
司徒文静醒了过来,她发现自己可以动了,她发现自己可以说话了,她爬到应天儿的身边。雨渐渐的越下越大,雨水淋乱了司徒文静的长发,司徒文静伸手抹了一把脸,这时她才看到应天儿看着她,脸上满是笑容。
司徒文静道:“应天儿,你受苦了。”
东方的那一缕白渐渐的变得越来越亮,应天儿依旧在笑,依旧看着司徒文静笑,他没有回答司徒文静的问题,也没有说一个字,只是静静的笑着,甚至用甜甜的都不为过。
司徒文静道:“都什么时候,你还笑得出来。”
应天儿依旧没有回答司徒文静的问题,他仰起了头,张大自己的嘴巴,让雨水尽情的浇灌他干枯的心河。
司徒文静也张开了嘴,喝了一些雨水,司徒文静对应天儿道:“雨水落在你的伤口上,一定很痛吧?”
应天儿道:“痛,不,不痛,我早就不知道痛是什么感觉,或者我早就痛的麻木了,所以我再也不会痛,再说我们还活着,我们还可以笑,开心的笑,满足的笑,我怎么会痛呢?我的心甜甜的,真的甜甜的。”
司徒文静道:“傻子。”
应天儿道:“傻傻的不好吗?有句老话叫做难得糊涂,有时候傻傻的也是一笔财富不是吗?”
雨渐渐的停了,太阳露出了它的脸,雨后的空气显得特别的清爽,雨后的太阳同样特别的红,特别的美。
朝阳很美,应天儿也充满了欣赏朝阳的乐趣,这本该是很美很美的事,可太阳出来意味着天亮了,同样意味着应天儿的黑夜来临了,因为那个该死的游戏又开始了。
帝若天带着牛头马面出现在了应天儿和司徒文静的视野里,应天儿面露微笑看着帝若天。
帝若天道:“应天儿,你笑的好甜,看来你过的真不错。”
应天儿道:“还活着。”
帝若天道:“活着就好,活着总比死了强,希望你可以好好的活下去。”
应天儿道:“今天的游戏开始了吗?”
帝若天道:“你真的这么急着开始今天的游戏吗?”
应天儿道:“控制遥控器的人是你,不是吗?”
司徒文静道:“帝若天,今天你又想玩什么把戏呢?”
帝若天道:“我是好人,即使我昨天不是好人,但我对天发誓,从今天起,我要做一个好人,所以我不会再打应天儿,连碰都不会碰他一下,你放心,你放心好了。”
司徒文静以为自己的耳朵坏了,他绝对想不到帝若天会对他说这样的话,于是她说道:“帝若天,你又耍什么把戏?”
帝若天没有理她,而是对牛头马面道:“搬三张椅子过来,顺便再撑三把大伞,我们要好好的晒晒太阳。”
牛头马面道:“好的。”
司徒文静道:“帝若天,你这个畜生又想干什么?”
帝若天道:“你这个女人是不是疯了?我晒晒太阳碍着你什么事了?在你心里我就是畜生,我就该死是不是?你是不是希望我像昨天一样,是不是?”
司徒文静道:“好好好,不碍我事,你好好的晒你的太阳行了吧?”
帝若天道:“这样就对了,牛头,马面,撑伞。”
帝若天倚在椅子上,斜着眼睛望着应天儿,不时的还眯着眼睛望望阳光,他真的没有再折磨应天儿,似乎连折磨的意思都没有。
司徒文静见帝若天倚在椅子上,什么都没有做,原本七上八下的心渐渐地平静了下来,她坐在应天儿的边上歇了起来,她真的应该歇歇了,她真的是太累了。
应天儿望了望朝阳,又望了望帝若天,他也不相信帝若天会这么好心,会这样放过他。
半个时辰过去了,帝若天依旧坐在椅子上,什么都没有做,也没有做点什么的意思,太阳又升高好多,天渐渐的变得有些炎热,司徒文静也许太累了,她居然睡着了。
一个时辰过去了,帝若天还是斜着眼看着应天儿,什么都没有说,什么都没有做,太阳已经升到了半空,天变得又炎热了许多。
两个时辰过去了,帝若天依旧坐在椅子上,依旧一句话都没有说,依旧什么都没有做,太阳渐渐的升上了半空,天已经变得好热,这时司徒文静也睁开了眼睛,阳光照在应天儿的伤口上,应天儿原本就感到好痛的伤口现在变得更痛了。帝若天斜看着应天儿,脸上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
司徒文静看着应天儿的头上慢慢的出现了汗珠,于是说道:“应天儿,你没事吧?”
应天儿道:“我还撑的住。”
三个时辰过去了,阳光斜射在大地上,天已经变得很是炎热,阳光照在应天儿的伤口上,疼的应天儿紧咬着钢牙。
这时,帝若天站了起来,司徒文静机警的说道:“帝若天,你又想干什么?”
帝若天道:“别紧张,我伸个懒腰可以吗?”
说完,帝若天闭上了眼睛,双手在自己的胸前不停的划动,天空中瞬间出现了一个巨形光柱,那个光柱从深空中射来,没人知道那是不是来自太阳,但那光柱火红的颜色,和太阳的颜色连线极了。
那个光柱直直的照在应天儿的伤口上,瞬间应天儿痛苦的嘶吼了起来,全身的肌肉开始强烈的抽搐,他身上的水分开始大量的蒸发,甚至他身上的血液都开始蒸发。
帝若天回到了椅子上,那火红的光柱消失了,但阳光依旧照着应天儿,应天儿早已昏了过去,不醒人事,如果说现在的应天儿和死人有什么区别,那就是他的伤口在流水,更准确的说是在流脓。
司徒文静哭倒在应天儿的边上,她闻到了腥臭味,那是在向司徒文静传递一个信息,应天儿的伤口已经开始腐烂。
不知是那腥臭的味道太难闻,还是因为伤心过度,在司徒文静闻到那腥臭味的一瞬间,同样昏了过去。
帝若天坐在椅子上,脸上依旧带着笑容,那笑容依旧诡异,似乎多了少许的阴险,他对身边的牛头马面道:“去,取水来,大量的取水来。”
牛头道:“取水干什么?”
帝若天道:“脑残啊你?两个死人,我的游戏怎么继续下去,这样的游戏还有什么意思?”
牛头马面取来了水,他们刚想向司徒文静倒去,帝若天道:“你们脑残啊?司徒文静是你们的少妇人,你们能对着她倒水吗?”
马面道:“看现在应天儿的情况,恐怕就是真的向他倒水,他也醒不过来啊?”
帝若天道:“那就一桶接着一桶的倒,直到他醒过来为止。”
马面道:“是的,少主。”
帝若天道:“还等什么呢?倒啊?”
最后两个字,帝若天不是在说,而是在笑着,只是那笑容格外的阴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