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处的更久一点,初晴终于知道了第一次见面的那个下午,唐潜是在那扇神秘大门里面编程序,然后就不小心睡着了。
用他自己的话说,编程序不过是他谋生的手段,是拿来赚钱的,而开一个小店闲散度日才是他想要的生活。
唐潜说这话地时候,正坐在初晴对面的垫子上,手里照旧拿着一本封面老旧的书,一只手撑着脸,总是带着笑意的双眼微微眯起,一脸享受的样子,阳光透过窗帘撒在他周身,那场景温暖又惬意。
初晴便想,和这样的人生活是一件幸福的是吧,只是不知谁会有这样的福气。
……
接到伊嘉的电话时,才想起他们已经有将近一个月没有见面了,只在二十几天前见到一脸颓败的他,说是接了一个国际刑事案件,要去法国。
然后便没了人影。
每天都会接到他的越洋电话,因为时差关系,他都会挑在她白天的时候打来,不过都说不长,毕竟是大案子,他忙的厉害,到了夜里只想睡觉,可又耐不住想念她,便打来随意唠叨几句,其实无非是想听听她的声音。
初晴不傻,知道他心里想着什么,于是每次都耐心的听他唠叨,然后说说近况,便催他睡去了。
挂掉电话,初晴愣愣的看着唐潜店里那面巨大的落地玻璃窗发呆。更准确一点说,是想着暮言发起了呆。
其实每每接到伊嘉的电话,她都会不由自主的想到暮言,这个人好像在她心里生了根,就算有再多的事情、再多的情绪将其掩埋,也没办法将它连根拔起。
伊嘉出差,暮言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一上班那架势就像是等着国家主席去给他戴劳模大红花。”这话是某次电话中,伊嘉无意中提到的,很生动,让人一下便能想到暮言俯首在办公桌上的忙碌样子。
还是会见面的,周六在海芸家。
但明显不如过年那会儿亲密,甚至是比年前更加疏远了。一顿饭下来,基本都是海芸在说话,暮言偶尔附和,其余的人基本可以视作透明。
想起前一阵子,他们就像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一起吃饭、一起看电视、一起发呆,明明是最平常不过的日子,却过得一点也不无聊。
可当大家各归各位,一切就变得格外的别扭起来。原来曾经靠近过,会比一直远远看着带来更多的不安。
“李老师……李老师……”耳边数次响起的声音,终于把初晴从各种恍惚中唤了回来。迎面就对上唐潜的一脸笑意。
这唐潜小她三岁,让他叫姐姐他不愿意,要直呼其名初晴也不乐意,知道她是老师,便说随着学生叫她老师好了。
以为他不过玩笑话,没想到他还当了真,第一次听他叫自己“李老师”时,他一脸坦然,倒是初晴自己脸红了。
彼时,他们之间已经非常的熟稔。
男孩满脸笑意,眼神中却全是探究,“窗外有钱吗?你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切!就知道钱!俗!”初晴板起小脸佯装怒骂,又自己绷不住笑了出来。
唐潜笑着不和她计较,只站起来,“还不走?那人好像已经等了很久了!”那语气,大概已经把她在电话中的话听了个明白。
初晴无奈起身告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