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怀疑我的能力?我当年可是高材生!区区这东西…麻烦让让…我随便一卷就是一台大炮,可比你们扔魔法球省事的多,巨袭炮吸收魔元素都有间歇时间的!”我抹了抹手,趴在纸的一角划去一个公式。“嗯…提炼技术不行,这个不要!可以配合化学药剂使用…硝酸...虹啊,纸不够用了,麻烦你再去取一张来!”
虹叹一口气,忽的消失,半饷,才又唰的从眼前闪现,怀里抱了一摞上好的宣纸“夫人,天色渐晚,您又有孕在身,不如回房再画吧!”
“不碍事,你不说我都不记得有孕呢!”我随手从他怀里抽出一张纸,又趴在地上那张大纸上抄抹。冲他咧唇一笑,也不晓得他听不听得懂,便道:“你看,只剩下单位的翻算,再一下便好!不到五分钟!”啊…我顿一顿‘笔’,忘记他不懂分钟的概念,不过,管他呢!
我抖了抖抄好的纸,弹跳起来,拍了拍身上沾着的几片落花,仰头看虹投以一笑“这便好了,明日差几个靠得住的将这纸上的东西成批制作,将来定有大用。”
虹接过去,恭恭整整的叠好收入怀中,又是沉默不语。
我蹲在地上去叠那张大纸,天色渐晚,西方的天染了大片血色。
“我一直觉得我是在做梦,并非是因为平凡。相反,我倒一直觉得我是一个拥有最强能力的人。”我拾起纸来抱入怀中,笑弯的眼角被晚霞印上辉煌的灿金色。我与他并排步行。
“虹一直未敢怀疑!”虹略微低沉的声音,带着独特浑厚的甘醇。
“是不敢却不是不曾!”我自嘲一笑“换做是我,我也不信。能力不足,又怀有身孕,能做些什么?上不得战场,如今连朝堂都让作他人。论才智武艺我样样比不得你们,就连权力都是鸢哥哥给的!我又有什么本事保得了赤国?”
虹沉默不语,我只道是默认。
我抬头看向前方黑色的夜幕:“你看那夕阳,明明已到尽头,仍纠缠着燃烧血幕,不肯落下!赤国便象那夕阳,已是迟幕,不若放手一搏,施暴政;而后由我便可集兵举旗,重整赤国!也好借此挖去朝中最大的毒瘤!”
“你要谋朝篡位?!”虹猛然停下脚步,手指将抱着的一拓白宣纸捏出了深刻的痕迹。瞪大的眼中盛满怒火恨不能把我烧成灰烬。唯一的希望却是另一位背叛者?这让他怎能接受?
“这只是一个计谋罢了!”我抬高下巴成一个蔑视的姿态看向他用力捏着的指,宽厚而带着一层厚茧,这是一个真正男人的手“那日在朝堂之上你也见到过了,方堂玉在向我示威,连女王都没办法。‘指猴儿为熊’?那就是最好的证明,朝堂之上没有一人是站在我们这边的!重夺朝政,难道说你有比我更好更彻底的办法?”
虹加快脚步走到我前方,挡住了我的去路。宽厚的青铜阔剑直指我的喉咙,压抑着低沉的嗓子散发出层层的怒意:“方堂玉我会杀了他!所有意图篡位的贼子,我都会亲手将她了结!”
“那他手里的三十万大军呢?就算你杀得完,百姓又会如何想法?”不得不说我使的想法是多么大胆,一但成功,赤子女王的位子也该换个人坐了。
“方堂玉一死那些人必成散沙…总之,你所谓的计谋我是不会同意的,哪怕杀了你!”虹握紧剑柄在空中划过一道弧,凌厉的剑风贴着我颈部的皮肤划过,生疼生疼的,我惊叫一声,两鬓的发丝齐齐断裂,轻飘飘的落在地上,我摸摸脖子,见没有血才松一口气“还好还好,该死的虹…想要谋杀亲妻吗?”
我正要骂他两句,可哪里还有他的影子?只见两名侍童小跑着过来,定是鸢哥哥吩咐来唤我吃晚饭的。只是,方才这事便提醒了我以后象这样的事情万不能同虹商说,他不但不会帮忙传达,还会拿剑指着你的脖子,指不得哪天惹恼了他便灰飞烟灭了。也罢,这事便只好等明日去拜会女王陛下,亲自与她相商!
晚膳被端在矢渊的房里吃的,是简单的三菜一汤。至于虹,我也未曾多问,想必他已将我归当成是贪心又恶毒的女人,也罢,我火凤做事对得起天地,哪需他人计较些什么?
“鸾儿,好好吃饭!”矢渊一把按住我搅着汤碗的手。双眉间的皱痕深刻如割“汤都被你搅浑了!”
我从碗中将埋着的头抬起,看着他黑亮的眉眼,无可挑剔的五官,光滑的皮肤在烛光下荧荧跳着光泽。他化做人的容貌都能如此出众…忽而想看他隐去的妖颜…“鸢哥哥,这不是你的容貌吧?你还能变做你之前的容貌吗?蓝发.....”
我有一瞬间好想要揭穿他的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