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画儿,今年的择美宴,你不要去了……”
傅锦画闻言如同雷击一般,霎时之间抬起头,笑颜仍在,轻轻说道,“爹,你是怕画儿如今名声不好,去了择美宴反而会影响傅家的声誉,更会连带着大姐、三姐抬不起头来夺不了花魁,是吗?”
傅臣图握着酒壶的手,微微有些颤抖,说道,“画儿,爹也是没有办法……”
傅锦画站起身来,扬声说道,“可是,爹,如果你就这样对我,那么你眼睁睁得看着我这一年去栊翠庵的努力,岂不是白费了?”
傅臣图听见傅锦画有些暗讽的话,一怔,正要开口说些什么,便见傅锦画疾步走出门外,没有回头。
回到画斋,傅锦画吩咐问雁,说道,“问雁,你去裁云布庄,吩咐芸娘不要再绣我的衣服,另外……”
傅锦画在问雁的耳边低低嘱咐了几句,问雁眼中惊喜不定,接过傅锦画手里的银票应声而去。
不一会儿,傅则棋来了,她轻轻咳了几声,坐在椅子上,懒洋洋得打量着房间,说道,“四妹,你的房间比我的房间都要素净,要是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你才是庶女呢,不过老天总算有眼,也算是公平,我虽然被爹硬逼着要嫁给那个恶人,可是你也被人给糟蹋了……说起来你的下场未必会强过我……”
傅锦画冷眼看着傅则棋,这个只会玩些小聪明的女子,自小她失了娘亲,大夫人对她也算是不错,可是她一味着在傅臣图面前装可怜,为了要傅臣图多关注她几眼,便想尽办法让自己总是生病,终是落下这一遇秋霜天便咳血的毛病来。
傅锦画淡淡说道,“二姐,你该庆幸自己嫁的人是济阳王,因为传闻中他虐杀的人只有姬妾,还从未虐杀过正妃……”
此话一出,傅则棋脸上顿时变了颜色,当即怒喝道,“傅锦画,府里人都说你乖巧从不生事,我还一直以为你如别人所说那副模样,想不到你伶牙俐齿得,竟还有这份刻薄心思,你盼着我没个好下场,可我好歹嫁的人是个王爷。你傅锦画被人糟践过,就算是给人做妾也进不了一个好人家……”
傅则棋大声说着,犹如宣泄怒气,但见傅锦画眼神冷厉,一直望着傅则棋默默不语。傅则棋面色现出几丝慌忙,起身之际仓皇撞翻了桌上的茶盏,弄得一身水渍狼狈而去。
就在傅则棋走出门外的时候,见问雁抱着几件衣物回来,傅则棋拦着问雁,问雁说道,“这是四小姐昨日在裁云布庄看上的布料,让裁缝当晚赶制出来的衣裳……”
傅则棋伸手挑了挑,见颜色素净,没有什么夺目之处,悻悻离开了。
而问雁见傅则棋走远后,掩上门,将衣裳抱到傅锦画的面前,傅锦画淡淡笑着,挑出其中最不起眼的衣裳,从里侧竟然慢慢抽出一卷锦缎来,那颜色竟如烟霞辉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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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鼓励下吗?抬泪眼,仰天长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