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晋声用力握了握傅锦画的手,苦涩笑了下,说道:“你果然是了解我的,虽然你有时却看不清自己……”
“此话差矣,如果这世间连我也看不清自己,那么谁还能看清于我?只不过有时不想那么认真跟自己较劲罢了,本身就已是疮痍满目,又何必非要扒开血淋淋的内里看呢?”
虞晋声微怔,凝神蹙眉,傅锦画本以为虞晋声恼自己说话唐突,后听见虞晋声扬声说道:“既然耶律太子甘愿纡尊降贵,亲自来我营探听动静,又何不现身一见?”
傅锦画心下一沉,这才知道虞晋声意有所指,顺着虞晋声眼神方向看去,远远地有一人影绰约而至,华冠锦服,眼利如刀,扫了傅锦画一眼,傅锦画只觉得浑身如冰水浸过一般,往虞晋声身旁移了半步才觉得心安。
傅锦画飞快得看了虞晋声一眼,只见虞晋声并无异状,朝傅锦画暖暖得笑了笑,傅锦画情不自禁得上前扯着他的衣袖,而虞晋声却更是热切,反握住她的纤手,说道:“别怕,一切都有我在。”
“我不怕,如果一定要说怕什么,那么我只是怕不能长久陪在你身边。”傅锦画扬头,微微笑着,夕阳落日下烟霞漫天的余晖落在她的身上,顿时绽放出无尽的神采。
耶律楚际的眼神却更加阴戾,几近是漆墨沉沉,良久才忍不住讥讽道:“好一场风雅情事,一位是镇守边关的虞大将军,一位是当今圣上的画妃,不知道百年之后,会不会有人写诗撰文来为二位传颂?”
“曾经的画妃已死……”
耶律楚际对傅锦画苍白的辩驳不置可否,嘴角带着淡淡的讥讽说道:“既然如此,等到虞晋声铩羽回朝之时,让你们殇元朝的皇上亲自为你们指婚,岂不是又促成了一桩佳偶天成之事?”
虞晋声始终平和,不为耶律楚际的话所动,淡淡说道:“这场仗还未打,你如何料定晋声会输?不过,也要请耶律太子放心,你带兵亲征用意太过明显,晋声一定会多加配合,你看可好?”
话音虽是看似谦和,却是句句讥讽,不曾留有一寸余地,耶律楚际如何不恼,冷笑说道:“本太子要如何,还轮不到你指手画脚……”
话音未落,便伸手朝傅锦画探来,虞晋声揽住傅锦画的腰身旋转退避,怎知耶律楚际却步步紧追,迅疾扯住傅锦画的衣袖,只不过轻轻一带,便将傅锦画从虞晋声身侧牵离。
耶律楚际扯着傅锦画迅速朝后退去,口中兀自狂笑着,仓皇之间傅锦画只远远看到虞晋声落寞而悲凉的身影,眉间隐约带着忧愁,就那么静静得站在那里,如一抹黄沙,随时都会掩去。
傅锦画张了张嘴,却始终没有说出什么话来。或许有些话已经不言而喻,心里清楚却始终不能说出口。
延熹朝大营前,耶律楚际遥指着北方,说道:“你看,那边就是延熹朝大都,总有一天我会成为延熹朝的主人,会成为这天下的主人……”
他神态狂傲,一派自信的口吻,傅锦画听在心里却另起波澜,脑海中却浮现出另一个人的影子,那个人也曾被自己的一句话道穿心思。
他想要的也是天下?
耶律楚际扯下衣衫一角,给傅锦画遮住脸,眼神魅惑,在她耳边低声道:“如果不将你的脸遮住,只怕本太子那些姬妾容不得你这么个千娇百媚的人儿……”
原来,就在这随军大营中,耶律楚际也是姬妾如云,延熹朝尚武,那些姬妾大多都是身怀武艺的人,平日里随着大军浴血杀敌,到了夜里又会承欢身下娇吟声声。
是夜,耶律楚际在军帐中设宴,傅锦画在军帐的一侧角落抱膝而坐,眼看着众姬妾环伺其中,漫漫清音,媚态尽出。
杯盏倾倒,酒菜狼藉,耶律楚际随手挑了一个媚眼如丝的姬妾留下来侍夜,其余女子则忿忿不平离去。
耶律楚际斜倚在榻上,朝那名姬妾招了招手,说道:“花梨,你过来……”
那叫花梨的女子立即如风一般贴了上去,她柔软的腰肢扭出惑人的妩媚,可是花梨却越来越有些疑惑,眼睛顺着耶律楚际一直出神在望的方向看去,赫然发现了倚在角落的傅锦画。
花梨虽然惧怕耶律楚际,可是凭仗着他平日里诸多的娇宠,倒也有几分放开了手脚,于是慢慢从耶律楚际身上滑落,就这么赤裸着半个身子来到了傅锦画面前。
“你是谁?为什么会在太子的营帐内?”
傅锦画脸上虽然还遮着面纱,可是手脚却未曾被绑缚,她对于花梨这样的姬妾一直不屑,于她刚才的媚态也有些憎恶,于是便扭过头没有理会她。
花梨发怒,喝道:“你为什么要蒙着脸?难道是见不得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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