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让杜云天感觉意外的是,巴特洛夫对他所做的一切从不问什么。
“这些事,老巴难道能理解得了?”带着这个疑问,他找到了巴特洛夫。
“你不问我为什么会有这些想法,为什么做这样的事?”杜云天问道,同时在心里准备恰当的说辞。
巴特洛夫没有问任何问题,意味深长的看着他说了句:“三十年前,我是疯狂的,而今日的你,更疯狂。天才和疯子的行为都是没有人能理解的,想多了,只是自寻烦恼。而且,我想,你会是个天才。”
杜云天深深的看了眼这位睿智的老者,又闭目深思了一会儿,才轻轻说道:“大叔,我无意权势,无意名利,更无意拿士兵的生命去为自己建立功业。我所做的,只是为了保护我身边的人,包括你。这二十几名护卫,如果以他们的资质,将来武技能有多大成就?终其一身,不过是一名普通武士罢了。这样不公平,他们需要一个改变命运的机会。”
“三十年前,我选择全系的艰难道路时,我是孤独的。今后,我会跟你一起走下去的。我现在才发现,在经历了过去的失败后,我的心仍然是不安分的。”巴特洛夫似乎确信眼前的这个青年能创造奇迹。
“你这么看好我?”其实,杜云天对自己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没有太大的信心,毕竟奥斯特曼大陆和那个世界有太多的不一样。
“曾经,我只觉得你是个纨绔子弟,现在,我根本看不懂你。老来还能与你这样一个怪胎一起胡闹下,也算是难得啊。我看了队员们的训练,我期待着更多的精彩。精彩的人生,是不容错过的。”
老巴还真是一匹伏枥老骥,志在千里啊,杜云天不禁叹道。
“大叔,我有些想法,想和你商量下。”杜云天心想,怎么也是个前天才,一定能帮助自己解决问题的。
“好,你说吧。我想应该是关于魔法方面的问题。”
“你怎么那么确定?”
“嘿嘿,你这个一等子爵的所谓的卫队,就我一个魔法师,还是编外的。”
老巴特洛夫得意洋洋的样子,让杜云天气得牙痒痒。妈的,等老子魔法师多了,我拳打一个,脚踢一个。不过现在还是不能得罪老巴啊,要麻烦他的事情还真多。
“大叔,普通人能练魔法么?”杜云天抛出了第一个疑问。
“修习魔法讲求体质和精神力。前者决定是否适合修习某系魔法。含有某系元素体质的人,也就是说适合修练某系魔法的人,在一百人中最多一。而精神力,则决定了释放某个魔法的次数,也是划分魔法师等级的标准。而咒语的熟练程度,则决定了释放魔法的速度。”
不能不说,老巴特洛夫是一个很敬业的老师。但杜云天听了后就有意见了。
“我说卡大叔啊,你的脑袋是不是有点卡?”
来到奥斯特曼大陆后,杜云天好像染上了用别人听不懂的话来挖苦人的恶习。直接站在别人面前打击对方带来的暗爽,让他很有成就感。“这些我在魔法入门书籍里就看到过了。我是问你,普通人,有没有办法学魔法?”
“理论上有。不具有魔法体质的问题,可以用同系的魔晶石解决。而精神力的提高呢,很麻烦。”
“这个我有办法。”杜云天忙道。在特战队里,有一种办法对于强化人的精神力相当有效:反复折磨他,往死里折腾。
“那如果让一个人长期只学一个魔法,而且是初级的,速度能有多快?”
“可以瞬发。不过一般没有这样的傻瓜,所以只有达到魔导师级别,才能瞬发初级魔法。”
巴特洛夫实在不明白,这个家伙脑袋里怎么全是些奇怪的念头。
杜云天眼中闪过一丝喜色,又继续发问。
“一个电系初级的闪电术,打在一个魔导师的护盾上,能有效果么?”
“相当于抓痒。”老巴特洛夫有点火了。
“那十个呢?”
“抓得有点痛!”老巴特洛夫火大了。
“那四十个呢?”
“抓出血了,但死不了人!”老巴特洛夫感觉自己控制不住了。
“如果四十个闪电术同时击中护盾的同一点呢?”
“没人知道,因为没人能办到!”老巴特洛夫直接吼道。
“哦,我明白了。”杜云天完全没注意到巴特洛夫的爆发,只顾沉浸在自己的想法中。
随后,杜云天主动向老巴特洛夫提出,要学习一些初级魔法。巴特洛夫说要先帮他测试元素质和精神力,然后才能决定教他哪一系魔法。测试的结果,让老巴特不住的摇头。
“大叔,怎么了,难道我不适合学习魔法?”虽然自己这些日子来也自学过不少的魔法知识,并且可以不用念咒语都可以发出魔法来,但是,杜云天没有正式的做过测试,所以也不敢肯定自己适不适合学习高级魔法。现在在巴特洛夫这个前魔法天才的面前,杜云天显得有那么一点点的紧张。当然,如果自己并不是原来想的那样是四属性的魔法体质的话,虽然会有那么一点点的失望,但杜云天也不是很在意。毕竟自己还有昊天神决,那才是他最为看重的本领。虽然昊天神决在和人PK时没有这个世界上的魔法和斗气那样看起来那么华丽,但杜云天相信,中华的古武术决不会比这个大陆上的魔法的斗气差!所以杜云天觉得就算不能学习更高级的魔法也没什么,反正现在他只是为了做些魔法研究,能发出低级的魔法就够了!
“不,全系,精神力相当强大。”巴特洛夫突然一笑,“看来你也面临着我当初的选择了。哪一系,还是全系?”
“呃,可能是解除诅咒后体质发生了变化。”精神力强大,杜云天是想得到的,一个特战队军官精神力不强大才是怪事了。但全系体质却让他感觉很意外,因为他自己在初到沃特塞镇时的那个夜晚,自己试发的魔法也只能发出四系,而现在,竟然说自己是全系的魔法体质,听了老巴特的话后,杜云天急忙找个借口。
“全系吧,反正有人在前面顶缸了,我怕啥。”看着老巴特洛夫期待的神情,杜云天狠狠地说道。
“我倒希望在你的身上,会出现更多奇迹。”冲击全系魔法师失败,是巴特洛夫心中永远的痛。
日子,在老少二人的低级魔法对攻中,静静的流逝,杜云天的水、火、光、土四系的低级魔法熟练度飞速提高,隐隐有突破的低级向中级迈进的倾向。
夜晚,当一天的训练结束后,队员们都很快的熟睡过去了。杜云天推开队员们住的房间,走到进去。看着熟睡着的队员,听着香甜的呼噜声,杜云天仿佛又回到了熟悉的军营,看到了那一张张熟悉的脸庞。
轻轻的为队员们掖好被子,杜云天默默的走出了房间。
夜,很静。
清风,温柔的扶过脸庞,像情人的手。
天空,星星忽闪忽闪的,像情人的眼。
夜空下的杜云天,宛如一座雕塑,寂寞、孤独。